第121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这个无可理喻的疯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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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离开。

    他只能顶着渊帝的殷切期盼,顶着群臣的期待,顶着所人的目光。即使心里满是愧疚,挣扎,痛苦或是其他的一切,肩负起那些责任。

    “满意啊,我很满意。”

    虞北洲张开双臂,笑容浓郁到了极点,“师兄就是留在我的身边,哪儿也别想去。即使死,也只能死在师弟的床。”

    疯子。疯子。这个可理喻的疯子。

    这个疯子,着一个他口口声声‘最恨的人’送他最看重的东西,奉自己的一切,拱手不留,疯得所顾忌。

    褪去了昨天晚的脆弱。恢复了正常的虞北洲,只会用最痛最极端的方式锁着他不让走,哪怕是倾尽一切,以一种玉石俱焚的方式。

    是了。这人本就和脆弱这两个字没任何关系。想什会自己主动去拿,绝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性』格,像狼群里最好斗的狼,充满攻击『性』。

    就连攥着他不走,也先扯断锁链,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宗洛的额角蹬蹬直跳:“滚。”

    难道昨天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个假象?

    也许这家伙天生就是个坏种,不是什讨喜的角『色』,也根本没什硬壳伪装的心口不一和脆弱。

    一切不过是他想岔了而已。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度剑拔弩张。这番话不欢而散。

    待到那抹银白『色』的发尾怒气冲冲地消失在王府口,看似懒倦地坐在假山的虞北洲忽而坐直了身体,弓起脊背,“哇——”地呕出一口血。

    鲜血沾湿白裘,青年不甚在意地甩了甩,没多看自己衣襟的血一眼,干脆换了只手支住自己颚,重新恢复那副万万物都不在乎的模样。

    实,这样皮肉之苦的反噬,若是换一个人,恐怕都得浑身抽搐着倒在地,直接昏死过去。

    然而换到虞北洲身甚至还不及他小时候在虞家暗室里品尝过巫蛊『药』水的三分之一,倒也不过此。

    他甚至还闲心考昨天晚到底发生了什,以至于他的师兄他的态度似乎微妙的变化。

    太巫在修补阵法,虞北洲用小刀给自己放完血没干后颇觉趣,便溜达到摘星楼,没想到旁观了一出亲情好戏。

    拿走仙丹后,他察觉到自己身异,于是匆匆回了王府。

    这反应同他每月发病时极像,皆是浑身燥热难言。拼着最后一丝清醒,虞北洲寒山陨铁扣在自己身,这失去意识。

    醒来后,便是天光大作。

    他已经躺在自己主卧内,浑身舒坦比。

    虞北洲不喜欢王府里太多人,所以全是些死士哑仆,只需乖乖听从命令就行,不需他们张口说话。

    北宁王府于他而言更像是一个临时落脚的地方。卧房里的装扮自从年前修缮好后就未动过,更是人们绝的禁地,

    更别说府里的规矩繁多,谁也不会胆敢越界。

    ‘或许是自己『迷』『迷』糊糊挣脱锁链爬回来了吧。’

    躺在床的虞北洲伸出手,搭在自己额头,不确定地想。

    以前也不是没过这种情况,在外带兵的时候发病没控制住,醒来后周身血流成河,满是尸首,中途完全没任何记忆。

    唯一异常的是空气中淡淡的香气和身包扎好的痕迹。

    这香料虞北洲来说熟悉不过,他不可能分辨不出宗洛的味道。

    但是——

    “怎可能呢”

    指缝,虞北洲自嘲般弯起嘴角。

    自那晚之后,宗洛即使不恨他,也他避蛇蝎。

    连放过我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可想而知多不想和他任何牵扯。又怎可能在昨天晚,同自己亲亲父皇互诉衷肠后,跑到他的王府来同他告别,还这好心帮忙包扎?

    凝视着自己带血的指尖,虞北洲低声嗤笑。

    是真知道他干了什,宗洛怕不是得他生吞活剥了。

    早在施法前,太巫就警告过他,可能后续会严重的反噬。

    反正不会危及『性』命,虞北洲权当左耳朵听见右耳朵出。

    他知道自己这幅模样是被太巫看见了,估计那个多的老头子又得说他堂堂天道之子,自己沦落成这样一幅落魄模样。

    虞北洲,太巫算是『操』碎了一颗心。

    偏偏方是前天道之子,时间回溯的开启人,手里着数大渊巫祠的柄。

    所谓。

    谁在乎呢。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虞北洲漫不经心地想着,笑容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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