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番外四初高中小竹马(2/2)
果然，下一秒，那只手就在背上一笔一画勾勒起来。
“你猜猜，我写什么字。”
顾瑜凑过去，兴致勃勃问，说话时呼出的气都吹在蔺洲的耳朵上。
一瞬间，蔺洲脑都有空白，哪里知道写什么。
顾瑜催促，就随便说个字。
“错，哈哈。再来一次。”
顾瑜又在背上写字，次的笔画比较多，写好一会才停下。
“是什么字？”
蔺洲喉结滚动一下，“瑜，你的名字。”
顾瑜得肩膀颤抖，放在背上的手在抖，“是你的姓，蔺啊，差那么远你都能弄错，你太没用。”
蔺洲：“你再写一个。”
听起来像是不甘心，又像是单纯想继续玩。
顾瑜就真的再写一个字，蔺洲次猜。
还想继续玩，但顾母看，说们，“叫你们擦防晒霜，不是让你们玩游戏的，快，不想玩水吗？”
顾瑜一听，确实在海里玩水心动，挖一坨防晒霜，就着蔺洲不客气地拍拍拍。
然后，很快的，又拍一下蔺洲的肩膀，说：“搞定，你帮我。”
背过身，着蔺洲。
蔺洲一转头，就上纤薄白皙的后背，蝴蝶骨明显，中间脊线凹陷，一路往下，后腰还缀着两个腰窝。
心口猛地一跳。
下意识想躲开视线，耳根发烫。
但顾瑜发现没动，伸手往后就拍一下的大腿，催促：“你干嘛还不动？”
蔺洲被迫回神，不得不拿起防晒霜，帮涂。
手掌刚一贴上去，那片脊背就缩一下。
“你的手怎么那么烫？”
顾瑜条件反『射』前躲，忍不住说：“你那么热啊。”
蔺洲修长的手指缩一下，然后又追着按在背上，慢慢涂开防晒。
逐渐适应，顾瑜就没怎么嫌，反倒随意地跟蔺洲闲聊起来，说那边有小孩堆沙屋，被海水冲没什么之类的，蔺洲不时应一声。
过一会，顾瑜有急，“你太磨蹭。”
转头一把抓住蔺洲的手，按在自背上往下一擦，大面积接触涂抹，说：“你要样，才快。”
蔺洲顿一下，确实加快速度，看起来，像是急着去海里玩。
是，没两分钟，顾瑜涂好，和蔺洲一起往海里跑。
赤脚踩在被太阳晒得热热的沙上，很舒服。
顾瑜转头蔺洲，“好玩。”
蔺洲低头就看故意埋在沙里的脚，动动，像贝壳一样冒出来。
看一眼，又抬头，评价：“傻。”
顾瑜立刻一把勾住的肩膀，“你居然敢骂我？”
蔺洲面『色』不变。
顾瑜眼睛一转，捏的肩膀，“说起来，我刚才涂防晒就发现，你背上居然有肌肉，是不是背着我偷偷锻炼？”
蔺洲被碰的那块地方有紧绷，正要说话，顾瑜就突然跑开，猛地一下跳进海水里，溅起大朵水花，全浇在蔺洲身上，把淋个湿透。
顾瑜看头发湿漉漉，黏在脸上，狼狈的样，忍不住哈哈直。
蔺洲：“……”
“顾瑜。”
难得叫顾瑜的全名，眯眯眼，直接踩进海水里。
顾瑜当然知道自招惹的后果，耍完转头就溜，身形灵活得像条人鱼，游得很快。
但蔺洲是专门学过游泳的，并不比顾瑜游得差，紧紧盯着水里那抹身影，很快地追上去，捉住，挠痒痒。
顾瑜顿时开，身体扭着躲来躲去，但蔺洲太解，不管是受不住的痒，还是躲的动作，全都知道，躲都没什么用。
所以，出眼泪，不得不求饶，“哈哈哈……我错，我不该泼你水……放过我吧，哈哈……”
蔺洲才慢慢放开。然后，顾瑜一转头，又一拍水面，赏一脸水，嚣张地着游走。
在水里打闹，玩很久。
顾瑜才和蔺洲一起上岸。因为想吃刨冰。
海边的冷饮店。
顾瑜和蔺洲一起坐在门口的长凳上。
一个西瓜味，一个草莓味，冰沙上面淋炼『乳』和糖浆，缀着新鲜果肉和冰淇淋球。
美滋滋地分着吃完。
顾瑜和蔺洲就顺着沙滩边往回走，碰卖珍珠和鱼的小摊。
摊主热情招手，让们来看看。
顾瑜只是随意一瞄，没想还真看喜欢的东西。
透明的框里，有一条浅蓝『色』的小鱼，只有手指大，长得很小巧，但鳞片有渐变『色』的感觉，十分漂亮。
顾瑜一眼就看上，蹲下来，两眼放光地看着。
蔺洲就跟摊主买下来。顾瑜原想付钱的，但蔺洲更快，还很随意地说：“刚才刨冰不是你付的钱吗？”
顾瑜一想是，就高高兴兴地接过装着水和鱼的塑料袋，打算带回去养。
一天玩下来，顾瑜累，懒得走路，就拍拍蔺洲的肩膀，说：“你背我吧。”
蔺洲有无语地看一眼，但还是在面前半蹲下来，两手托住的腿弯，背起来。
顾瑜趴在肩上，叽叽喳喳跟说话。
说后面，声音慢慢小下去，脸埋在蔺洲的后颈，闭上眼睡着过去，手里握着的塑料袋都有松。
蔺洲两手忙着，要把人放下来才接得住，立即叫，“顾瑜，你的鱼要掉。”
顾瑜恍惚听，人没清醒，就嘟囔着说：“鱼，我的鱼……”
还真把塑料袋抓紧。
而里面的小蓝鱼，一都不知道危险，还在悠闲地慢吞吞摆尾游。
蔺洲看一眼，觉得真是宠物跟主人一个样。
一条小鱼。
大家都以为可能很容易就会养死，就像小鸡崽一样，难养。
但没想，条浅蓝『色』的小鱼，顾瑜竟然一养就是三年，依然活得好好的，每天游来游去，还吃不少鱼食。
唯一比较担心的，大概是蔺洲养的猫，一有机会，就跑鱼缸前，伸爪想捞鱼吃。
顾瑜第一次看自的鱼在猫嘴里，只能看一小个扇似的鱼尾时，被吓一跳，慌忙上去掰开球球的嘴，把小鱼救出来。
幸运的是，鱼没有受伤，没有因此被吓，甚至在猫再次往鱼缸里伸爪时，鱼尾巴一甩，给它溅一脸的水。
而且，不管顾瑜怎么防着，蔺洲的猫都还是能不知哪里跑来『摸』鱼。
防不胜防。
最后，顾瑜都不得不承认，或许球球不是想吃掉小鱼，只是想做个特别的朋友而已。
但同时，还是忍不住想——“球球是不是想鱼养肥再吃？”
蔺洲煞有其事，头，“说不定还真是。”
顾瑜：“……”
们现在已经是高中生，学习难度强度都比以前大。不过，因为有以前一直以来打下的好基础，互相督促学习，们的成绩还是保持在前列，几乎没掉出过前三。
颜值高，成绩好，们理所当然地成为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吸引不少男女，告白无数。
但们都很干脆利落地拒绝，理由是，我有男朋友。
告白者们不愿相信，和顾瑜蔺洲一个初中的人就在校园论坛里传开，说们小就认识，是一出名的竹马情侣，连老师都知道。
因为，暗恋者都蔫吧唧，收拾收拾自破碎的心，不敢再想。
情敌过优秀，实在没比。而且不得不承认，们很般配。
顾瑜和蔺洲都没关注论坛，不知道背后的血雨腥风，坐在教室里，眼里就只有学习。只是晚自习时，蔺洲会和别人换座位，过来跟顾瑜做同桌。
们各自写作业，有时会偷偷传纸条，分草莓糖吃。
有一次，停电。
教室明亮的灯光一灭，什么都看不。
同学们顿时欢呼起来，嗨得直拍桌，闹腾得不行。
但顾瑜的座位，很安静。
在一片黑暗中，蔺洲抓住的手，倾身过去，趁机吻上的唇。
如此精准，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已经盯一整晚，早就想寻个机会。
顾瑜的后背被迫贴在墙上，后脑被蔺洲的手掌托着，没有撞上。
但周围都是自熟悉的同学，离得很近。
电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
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
顾瑜心跳得极快，头皮发麻，一瞬间，周围吵杂的声音都好似淡去消失，仿佛们身边立起一个屏障，和面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以为蔺洲只是亲一下，但没想，下唇被『舔』。
毫无防备地，柔软强势入侵唇缝里面，舌尖轻触。
顾瑜猛地瞪大眼睛，整个人都呆住。
亲足足一分钟。
灯管闪两下，电又来。
同学们唉声叹气，坐不住，班长努力维持纪律。
只有蔺洲和顾瑜里，静得不可思议。们都好好地坐在座位上，低头看试卷，仿佛多认真审题。
但谁都不知道，几秒前，们还在黑暗中偷偷接吻。
顾瑜的脸和脖都红透，喘着气，眼神都还有缓不过来的恍惚和慌『乱』。
终回过神，顾瑜转头瞪一眼，还伸脚踹，压低声音说：“你怎么敢在……”
蔺洲捉住的膝盖下面，低：“害羞？那么黑，没人看。”
自上高中，蔺洲就长高得很快，一下窜一米八五，肩宽腿长，肌肉分明，还比以前主动很多，就像是一只进攻猎食的猛兽，侵略感十足。
顾瑜有失措，但又不想认输。
互相较劲夺取主动权，个时期的男生最是躁动，血气方刚，一不小心就会摩擦出什么。相处模式都跟以前不一样，像是大人眼里单纯的过家家，变成真的。
上高二。
学校来一个新的教导主任，严格很多，尤其注重抓早恋。
很多小情侣都被拆散，叫家长。
顾瑜和蔺洲遮掩得很好，但还是被抓。
两人牵着手时，教导主任突然出现在们身后，冷冷出声：“你们两个牵着手干什么？”
顾瑜吓得一抖，条件反『射』往回缩。
但蔺洲下意识抓紧。
教导主任一看，脸都青，“还不肯放开？”
顾瑜朝蔺洲使个眼『色』，才松开手。
们的家长都被叫来学校，就是因为早恋的事。但教导主任没想，几位家长是好朋友，而且早就知道孩恋爱的事情。
“们互相喜欢，没有耽误学习，反倒是互相督促进步，我们又为什么要拦着呢？”
教导主任完全没办，只能象征『性』的，让蔺洲和顾瑜写检讨书，上台念出来。每一个早恋的学生都是如此，们自然一样。
是，国旗下。
蔺洲说：“学校是学习的地方，早恋是不正确的，我不应该在校内和顾瑜牵手，我充分意识自的错误……”
台下的学生听，顿时忍不住起哄开。
不应该在校内，那就是要在校牵手，接吻甚至做更多的事情吗？
哪里是检讨，分明是在撒狗粮！
顾瑜抬头看着，有意，显然没想蔺洲会么敢说。
台上台下，两人视着，然后都忍不住。
高三。
蔺洲因为竞赛，要去国三个月。
顾瑜去机场送。
两人都有沉默。毕竟，们小一起长大，来没试过分开那么久。
蔺洲抿抿唇，说：“你不能忘我。”
顾瑜想都不想，反驳：“怎么可能？”
蔺洲盯着，语气幽幽：“你上次旅游，就把我忘得挺彻底的。”
顾瑜顿时想起来，去年出去旅游半个月，玩得太高兴，完全忘要跟蔺洲打电话的事。蔺洲严重怀疑忘自还有个男朋友。
顾瑜有心虚，立即说：“次真的不会，反倒是你，别在国玩太嗨，那么多金发帅哥美女。”
蔺洲毫不犹豫说：“不可能。”
顾瑜上前，抱一下。
蔺洲搂住的腰，双眸晦暗，忽然说：“如果我们很长时间不面，你是不是就会不喜欢我？”
顾瑜愣住，松开手想和视。
但蔺洲按住的腰，让没办动。
只好趴在蔺洲肩上，说：“就去三个月而已，你别『乱』想。”
因为高三，时不时就会传来谁和谁分手的事。很多人都在不安，原来蔺洲一样。顾瑜想，或许还有初中那次差分手的原因。
抓紧蔺洲后背的衣服布料，认真说：“不会分手的。”
蔺洲却没有因此放心，平淡地继续说：“以后呢？如果我们考上不同的大学，工作地方不一样，可能很久都不一面。”
异地恋。
顾瑜沉默，确实没想那么远。如果分开那么久，们会怎样？
空气安静凝滞。
因为顾瑜不出声，蔺洲的身体越来越僵硬，甚至忘呼吸。
下意识搂紧顾瑜的腰，桎梏住，仿佛只要稍微松一，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不。
“那就结婚啊。”
顾瑜的声音突然响起。
蔺洲瞬间愣住，好半晌，才终回过神，手紧紧按住顾瑜的肩膀，和视，表情还有不敢置信，“你刚刚……说什么？”
顾瑜看着，神情认真，嘴角翘起着说：“我说，我们结婚。大二就定结婚年龄。”
蔺洲喉头滚动，声音沙哑干涩：“你认真的吗？”
“当然，谁会拿么重要的事情开玩。”
顾瑜有不满，挺直腰背，还觉得自仰视蔺洲不够有气势，就拽一下的领，让低下来一，“你就说，你想不想？”
搞得像是在『逼』婚。
蔺洲却忽然，眼底满是意，直勾勾地看着顾瑜。
然后凑近，“当然想，如果可以，我还想现在就结婚。”
低头，吻住顾瑜的唇。
顾瑜立刻就回应，唇角下意识弯起，起来。
——我喜欢你。
——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