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以身相许(1/2)
助理经跟在徐周阳身边多年，两人私下都以朋友相称, 也懒得跟他打马虎：“看得出你对那个小明星有好感，但你自己最好注意一下分寸。”
徐周阳早经从偶像转型, 但叶聆才刚刚开始，《浮世歌》播出后还会掀起一波男主cp热『潮』, 男主跟配掺到一起，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徐周阳双交错，随即笑道：“你想多了。”
他承认自己有些被叶聆的特别之处吸引, 就像剧中从小生在世大族的男主遇到不同寻常的小妖，产生的那种新奇感。
但要说谈恋爱, 他目前还没想那么远, 叶聆看起对他也没那意思。
助理点点头，这才提起另一件事：“对了，舒情刚才找过你。”
“找？有什么事？”徐周阳问。
助理摇头：“没跟说, 要不你联系她问问？”
极数人知道，徐周阳曾经跟舒情有过一段。
那时徐周阳刚出道不久, 偶然一次机会得到舒情帮助鼓励, 两人在同一个剧组拍感情戏, 难免产生共情心理，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可当他们脱离剧情，激情消失，那段错误的感情也就迎结局。
徐周阳按亮机，盯着屏幕上显示的1月12日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将那人约出见面。
“舒情。”
“你了。”舒情见到他，脸上『露』出一抹淡笑：“今天对说, 是个很特别的日子。”
徐周阳点头：“知道。”
望着男人不复往昔的神，舒情深叹一口气：“那你还记得以前跟你讲过的故事吗？”
当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都很年轻，抱着赤诚的心态去为那段感情付出，情到浓时，舒情向他讲述过自己的曾经。
她出生于一个贫困的山村，为重男轻的旧观念而受到不平等对待，从小吃尽苦头。再后大些，她被卖给镇上一户人做童养媳。
那时候舒情还不叫舒情，她的名字就跟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草一样普通。她被卖到镇上，仍然每天辛苦劳累的生活，一点事情没做好就要挨打受罚，若是里谁心情不好，倒霉的也是她。
小镇特别落后，住在那里的人思想经被禁锢，除了像她这种被亲生父母出卖的，还有些是被拐骗的。施暴者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受害者无力反抗，直到某一天，几个意气风发的年带着警察到小镇，将那里搅得天翻覆。
警方带人查清镇上有被拐卖的人口，能找到原本身份的全部送回，实在找不到的另作安排。
那年她15岁，无良父母经意外去世，由于知识匮乏而无法自己在社会立足，警方最后决定将她送往福利院。同时跟她待在一起的还有另一个孩，比她小五岁。
“其实当初的故事，说了一半。”舒情今天突然很想告知他关于另外的一半：“那时候还有个很幸运的小孩，被一个有钱有势的人带回，从此变身千金小姐，过上富裕生活。”
原本，经找不回真实身份的叶聆该她一起去福利院，但叶聆很聪明，竟打破常规主动靠近人群中最不易接近的年。
情势逆转，那个眉目冷厉的年最终开口，点名要带走叶聆。
那时候，她的心里萌生一个大胆念头，偷偷找上那个年，希望他能带她一起离开。可最后得到的是一个冷漠的背影，讽刺她不该妄想不属于自己的身份。
她不明白，同样是无可归的可怜人，为什么那人偏偏选择了叶聆？
可惜她无力改变年的决定。
进入福利院之后，她的生活得到明显改善，她以为自己也算是幸运，直到后在电视上看到霍谨行的视频采访，她才知道那人身份位之高贵，令许多人望尘莫及。
曾被这样的人救，想起也是一桩幸事，直到她亲看到现在华丽蜕变的叶聆，才知道什么叫做不公平。
叶聆的姓名、生日、身份全是霍谨行赋予的，舒情忍不住想，如果当初被选中的人是自己，那该有多好？
徐周阳从后半段故事里出几分不甘：“你在埋怨那个小孩？”
“是觉得，老天爷有时候真的很不公平。”她跟叶聆在同一天得救，却没能成为被选择的一方。
“舒情，事情都经过去了。”有感情的时候，徐周阳到这个故事很心疼，现在过去多年，再到这些觉得唏嘘。
“周阳，你想知道那个幸运的孩是谁吗？”舒情主动问。
“不想。”徐周阳皱眉，毫不犹豫回绝了她。
舒情把1月12日视作重生的日子，可徐周阳觉得，她一直没能从过往的遭遇中真正走出，甚至埋下一颗嫉妒的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
多一事不如一事，徐周阳并不想再掺她的事。
舒情点点头，似乎在表示尊重他的选择，最终没有说出口。
回去时，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舒情让他先走，看着徐周阳远去的背景，舒情心里颇不是滋味。
今天冲动把人喊出，一是为这个日子确实特殊，二是她看到徐周阳在叶聆房门前等待，想起拍戏时徐周阳对叶聆的特殊照顾，心里实在不舒服。
哪怕分，哪怕经没有感情，但要她亲看着徐周阳喜欢上叶聆，那未免也太可笑。
叶聆到底有什么魅力，吸引到这些优秀的人？
*
生日过后，叶聆隐隐感觉到霍谨行对自己的态度有变化，还没有见面，聊天时的文字就经体现出。
变冷淡了？
也不是。
他的文字仍然带着浓烈的个人风格，是会选择『性』对某些话题视而不见。
叶聆想，他大概是发现了什么。
也对，就算是亲兄妹也不会在这个年龄以那种方式表示感谢，霍谨行要是再信她的鬼话，那才是大大的不合理。
那天的举动是个意外，但她确实有意表明自己的心思。
这些年她经等得足够久，霍又在催促霍谨行结婚，她再不行动，恐怕要迟了。
要是哪天霍谨行突然重启他的联姻计划，她得气死。
宁城这片场戏份拍完，叶聆一时间飞回景城。
飞机落，叶聆按下帽子，拉上口罩，动作熟练的把自己遮挡起，顺利达到他们提前预定的车上。
小渔放好行李箱，转过问：“聆姐，咱们回公寓还是？”
“去兰亭水榭。”一堆礼还等着她回拆。
当然，礼不是重点，她想亲看看霍谨行的反应。
叶聆一路上都在猜测两人见面的场景，等到却得知霍谨行近日并没有回住过。
叶聆当即皱眉。
他没回，也没跟她说，难道故意躲她？
依霍谨行的『性』格，从都是迎难而上，应该不会为这种事而躲避吧？
叶聆说服自己，尝试『性』打出一通电话，可惜运气不好，暂时无人接。
改用发消息的方式，对方迟迟没有回复。她也是犟脾气，就坐在客厅等，等着看他今天到底回不回。
幸运的是，叶聆赌赢了，霍谨行在晚上十点后回到兰亭水榭，叶聆跑去门口迎接。
“哥哥！”她跑到霍谨行面前去，习惯『性』想牵他。
霍谨行不着痕迹的避开。
他没说话，幽邃的眸子黑沉沉的，神里夹杂着叶聆看不懂的东西。
叶聆抿了下唇，垂眸扫过落空的，又笑着看向他：“还以为你不回了。”
“回拿东西。”他答。
“拿东西，不住里吗？”叶聆捕捉到重点。
霍谨行避开那道明亮灼人的目光，委婉道：“最近不太方便。”
叶聆憋起一口气。
什么不方便，是不想见到她吧？
从那天开始，霍谨行拿工作当借口，要么就出差避而不见。
不知不觉，二月份临，转就快到除夕。
顾京衍带着老婆请客，叶聆受邀其中。
说起，她的过去跟顾京衍也有些关系。
当年他们之以会闯入那个小镇，是为顾京衍自驾开车走错路线，受天气寒冷、路途崎岖等多种素影响，车子抛锚，被迫停留。也是那时候，叶聆机缘巧合下遇到霍谨行，并向他求救。
霍谨行面冷，却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意气风发的年心怀正义，顾京衍等人立即报警，彻底清查小镇，于是发生了后面的一切。
今天为剧组拍摄耽搁，叶聆得晚些，顾京衍恰好在外面遇到她，往屋里指了个位置：“小聆，你看咱们这的兄弟个个都有伴，唯独你哥哥单身三十几年，可不可怜？”
叶聆点头：“起有点可怜。”
“不如你去陪陪他？孤寡人看着多心酸。”顾京衍哈哈笑。
叶聆继续点头：“看起有点心酸。”
半响，顾京衍从她语气中琢磨出，这两人似乎吵架了？
叶聆确实不高兴。
这段时间霍谨行故意避开她，她也没有『逼』迫索要答案。
理智告诉她，要给霍谨行冷静思考的时间，但她还是忍不住委屈。
霍谨行从没这么冷落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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