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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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陆一鸣开口反驳,冯廷玑纠正道:“我的意思是,嫂夫郎有身孕了?”

    冯廷玑恭喜的话还未出口,陆一鸣打断他:“只是有些晕船而已。”

    原来不是有身孕,他还以为陆一鸣这么焦急是因为裴星有喜,这倒是有些尴尬。

    陆一鸣想起店铺和考题的事,趁此机会一同问了:“你有陈年顽疾吗?我可以替你治疗一番。”

    一个武生能医治别人的顽疾?

    冯廷玑只当陆一鸣在调侃他,顺着对话笑着说道:“我这年纪轻轻哪有什么陈年顽疾,等我老了再来,陆兄可得给我省些钱呐。”

    至于真要给他医治,这不是开玩笑呢嘛,他前脚碰到的大夫难道是鬼不成。要是陆一鸣真的会医术,哪会重金聘请大夫出诊?

    这显然不符合逻辑。

    陆一鸣深深看了他一眼,既然对方不信,他也不便多说。

    冯廷玑抱着又一壶葡萄酒心满意足地回去,虽说搞了一个乌龙,恭喜的话也没说出,但白拿一壶酒岂不是美滋滋。

    看着冯廷玑做贼似的抱着酒坛子生怕被人看见的模样,陆一鸣摇摇头,这人显然对自己错过了什么一无所知。

    江州府码头,两方就此别过,再见时已是群英会。

    休假月余,冯廷玑等人需要回官学那报道,陆一鸣他们则就近找了一家民居租赁两个月,安顿下来,打算等两月后放榜再回,花销相差无几,却能省去来回的劳累。

    在江州府的日子与在五河村相似,上午马场,下午复习策论,晚上同裴星逛一逛江州府的美食。

    姜先生这次同他一起来江州府后,留下一纸书信不知所踪,陆一鸣倒是不担心人的身体,最近先生恢复不错,想来或许不久会离开居水镇。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便是群英会。

    裴星将刚完工的新衣裳替人穿上,眼前一亮:“夫君真好看。”

    他近期在江州府的绣房当学徒,学了些新的手艺,自此迷上给陆一鸣做衣裳,别说这衣裳还挺有模有样。

    如今这一身便是裴星按照江州府的武生衣服自行设计缝制,皮质束袖配上武生劲装,与陆一鸣十分适配,若说他是个将军,也无人反驳。

    裴星直勾勾的眼神中,对他的钦慕之情毫不掩饰,陆一鸣将人圈进怀里,胸膛贴着对方的后背,下巴搁在对方肩头。

    两人的身影清晰地出现在铜镜之中,陆一鸣看着镜中人清秀的模样,用手背一点点划过这张小脸的一侧,缠绵道:“我的夫郎不仅好看,手还巧,特别是晚上时……”

    裴星想起什么,轻轻挣脱他的怀抱,默不作声替他将最后的上衣扣子系上,整理一番衣领褶皱,催促道:“夫君该去群英会了,可别迟了。”

    陆一鸣低头看不清对方的脸,他伸手将夫郎披在肩头的乌发捋到耳后,耳廓滚烫的温度从拇指传递过来,陆一鸣动作一顿,转而将手掌往后探,固定在他的后脑勺,低头轻吻他的发顶。

    “中午兴许来不及回来,小星星自己做一些垫垫肚子,别亏待自己,我让小苗监督你。”

    猝不及防被点名,小苗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将前不久分枝传给他的珍贵记忆重新藏好,虽然直播画面被某人屏蔽,但小星星换衣的画面……

    咳,要是被主人知道,它会被打死的。

    裴星看着手腕上的草镯子,那朵含苞待放的桂花缓缓绽开,表示小苗有在听,他乖巧地点点头:“夫君路上小心。”

    走出巷口拐角,陆一鸣冷不丁地对小苗开口道。

    【把分枝有关小苗日常的生活记忆去掉。】

    【主人在说什么?】

    就算本体装得如何无辜,陆一鸣都毫不动摇,别以为他没有发觉,分枝少了几分小苗的人性,在小苗接管前更为公式化一些,所以它在将内容传给本体后,顺便告知陆一鸣。

    陆一鸣可没有出卖队友的习惯,他冷笑一声,炸一炸小苗。

    【我刚看到你在偷看。】

    【?!】

    小苗震惊,主人如何得知它在想什么,做什么的?明明以前在末世不能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无非在想我为什么能知道你的想法和动作。】

    陆一鸣一脸高深莫测,仿佛胸有成竹,这一回小苗是真的信了。

    主人能力又提升了!居然比以前更厉害!

    可恶,迫于恶势力的压力,小苗最终向他低头,记忆删除前,它在原本第一万零八十六个诅咒圈后,再添一个。

    果然好骗啊,但他毫无愧疚感,夫郎不能给别人看,植物也不行。

    群英会定在江州府郊外的一处山庄内,陆一鸣到达时,并未找到冯廷玑他们,反倒是之前的几位马场同窗,率先遇上。

    不过他并没有上前打招呼,对方看见他也当做没有见着,估计是心虚得很。

    这群人在背后早已人员齐全,那时说是让他等回复,其实不过是拖延时间,阻碍他科考罢了。

    陆一鸣从冯廷玑那听闻这事,求证后,原本还因为有些歉意打算送人葡萄酒的陆一鸣后脚就将其中一人涉嫌替考举报给县令,还当真查出不少蛀虫,捣毁一个专门替考为生的团伙。

    这五人帮有三人被抓,其他两个马场的人他没有关注,不过今日倒是见着了,看来是找到其他担保武生。

    “冯廷玑你算是什么东西?不就是这次策论压我一头,有什么好嚣张的?我爹是谁知道吗,一只手都能把你这只蚂蚁捏死。”

    “小爷我还真没怕过谁,不像某些人,自己技不如人,只能找家里官大一级的来压人,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我看你连哥儿都不如。”

    园子里,一个二十来岁的胖子被人拉着,手脚在空中挥舞,要不是有人阻挠,他真恨不得对面前□□打脚踢。

    这两人向来不对付,官学的人见怪不怪。

    不过有一点是好的,这些年轻气盛的武生间说归说,但没几个人真的会告知自家长辈,要求暗中报复的。

    武生看不起文人那般做派,他们更喜欢自己决斗,分出胜负,而非靠外力解决问题。

    这对他们来说是示弱的行为。

    所以现在胖子和冯廷玑两人争吵归争吵,但要说动真格,也就只有非官学的人相信。

    靠爹?这不和直接认输有什么区别?

    胖子的力气还是大的,他挣脱束缚,冲向冯廷玑,后者原本神清气定地站在一旁看他表演,这会儿见人没有阻碍了,反倒气被吓了一跳。

    这胖子别的不行,撞人绝对比得上一头牛!

    得赶紧躲开。

    然而他的头到底没碰上冯廷玑,陆一鸣出手制止他的脑袋,将其定在原处。

    “我头呢?怎么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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