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2)
虎杖悠仁竖起大拇指：“他很厉害。”
两个人不知道是谁被谁感染了，似乎都挺高兴，在五条悟问起虎杖悠仁的那个朋友，虎杖悠仁的话匣子一下子被打开了。
“说起这个——”虎杖悠仁道，“老师，顺平他也有咒力，他能看得见咒灵！”
五条悟来了兴趣：“咦？”
能看见咒灵就说明这个人是拥有咒力的，吉野顺平能看见咒灵就说明他拥有咒力。
前些年这样的人可不多，今年一年级新生说不定要变成四个。
五条悟在心底盘算。
就在五条悟盘算的时候，虎杖悠仁的手机震了震，虎杖悠仁摸出手机看到来电的名字惊喜的开口：“是吉野。”
接着他接起了电话。
“喂，吉野？”他开口道。
对面安静的可怕，似乎是奔跑后跌倒的声音。虎杖悠仁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屏幕，又放到耳边：“吉野？”
他的声音颤抖地传了过来：“救命。”
声音嘶哑，带着最后挣扎的情绪，虎杖悠仁先是一愣，而后猛的起身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看着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再去听，电话那边已经没有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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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一只手从虚无中探出来，原本闭着眼睛的吉野顺平一点点将已经睁开，最后看见的是这样的身影。
他看见童话书上神明才有的雪白的羽翼在面前虚幻的一闪而过，接着就是一头白色的长发。宽大的和服层层叠叠，最后是木屐与地面接触的声音。
刚刚包围两人的咒灵像是被突然到来的神明给祓除的一干二净。月下神明看向吉野顺平，最后淡漠的一瞥，仿佛刚刚的动作只是举手之劳，不值一提。
被救了。
这是吉野顺平的第一个念头，而后就是一种深深地庆幸——妈妈活着他也活着，这已经是最好的事情了。
苍蓝色的眼睛扫过吉野顺平的身体，直到吉野顺平反应过来，前者已经有了要离开的打算。
“您……”吉野顺平踌躇了一会儿，不知为什么他想起了“暗鸦”，面前宛若神明的少女给了他一种相似的感觉。
“谢谢您。”吉野顺平道。
他慢慢的背起自己的母亲，后者在咒力的压迫下已经昏过去了，吉野顺平感受到她平稳的呼吸也松了口气。
月下神明在吉野顺平的边上站了一会儿。
吉野顺平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开口：“请问您……怎么称呼？”
无量空处明没有说话。
对方没有说话吉野顺平没有继续往下所，他转移了话题：“您认识……暗鸦吗？”
无量空处的表情终于有了点变化。
听到这个名字后她先是惊讶了一瞬，而后又恢复了原本的淡漠，她垂下眸注视着吉野顺平的眼睛：“你见过它了？”
吉野顺平不解：“什么？”
她的声音就像是山峰间不化的冰雪，这让吉野顺平恍惚了一下，又听到她重复了一遍。
“是的。”吉野顺平点头。
无量空处沉默了一会儿：“它和你说的话你忘了？”
吉野顺平想起暗鸦给自己的死亡预言，距离今天大概是五天前，再晚些大概就是六天了。
他不是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他无论怎么选择规避结果都会落在他的身上——
“我没有忘记。”吉野顺平苦笑，“可是即使这样，我在面对死亡到来时依旧无能为力，就像刚刚……”
无量空处皱起眉头。
“那么七天的死亡，我已经规避了吗？”他问。
“不。”
无量空处说：“它在向你走来。”
在吉野顺平的意料之外，无量空处否定了吉野顺平的疑问，她抬起头最后慢慢的落在不远处忽然出现的那个人影身上。
远了原本看不清，可是走近后他终于想起那个人的名字。
来人看起来欢快极了，假如不注意它身上的缝合线，大概就会以为那只是个普通人。可在这样的夜里，带着浑身缝合线的人出现在这个地方，诡异的哼歌实在是太奇怪了。
吉野顺平惊讶开口：“真人先生？”
无量空处向前一步，她突然问道：“你认为你会怎么死去？”
吉野顺平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