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49(2/2)
周希云为乔言捏捏胳膊,转而问∶"这几天做活累不累?"
"有点,上午要准备一堆料,过去就要开煮。"乔言回答,扒着床沿,面朝地板。
周希云单手托起她的脑袋,"后退些,不要摔下去了。"
"不会,,别咒我。"乔言将脸塞对方掌心里,使唤道,"空调温度低了,吹着有些冷,遥控器给我。"
周希云不给她,找到遥控器就调高两度。
又是长辈不在的晚上,姥姥早就歇下了,周家房子里仅有她俩。
乔言已经在家里洗过澡了,穿的背心加运动短裤上门。她受不了热,胳膊腰肢全露着,两条细长光滑的腿也搭在床上,抬动一下都嫌兼累。
比起她的随性洒脱,周希云的打扮还是如往常一样,全身都挫饬得整洁大方,连睡裙款式都是订制货,里面是质地丝滑的v领细吊带,外面则是七分袖睡袍,剪裁做工精细,版型挺漂亮。
乔言没见过周希云穿这套,不晓得内里哪个样,上手摸了下,无心问∶"你不热么,穿两件。"
周希云回道∶"还好,有空调。
乔言说∶"开的26℃,也不是很凉快。"
周希云嗯了声,不打算脱掉外面那件。
乔言也不强求,说完就埋头做其它的,专心致志画图,并吃两口半熟芝士。大半夜了都停不下嘴,不怕发胖。
周希云一会儿后才准备歇下了,披散放下头发,脱掉外边的睡袍,只穿一件吊带,掀开被子进去。
乔言本是不留这边的,念着姥姥还在家里,顾及明早回去迟了不好交代,余光瞥见周希云上来了便收起画图的工具要走,还问∶"你明天要上早班?"
"不上。"周希云说,"没有早班。
"也是,又忘了,你们公司没这规定。"乔言将工具都塞托特包里装上,坐起身,伸脚去够拖鞋。
周希云却不让她离开了,由后面抱着她。
她侧侧头,不明白这是为何,以为只是搂两下,于是非但不拦着周希云,还配合地转身攀住周希云的肩,往下摸到这人的背。
亦是此时,她才察觉到吊带背后都是光着的,从上到腰间最窄的那一截都只有两根交叉的绑带连接。
现下的周希云很性感,自带轻熟妩媚的风情。
乔言没搞懂这是咋了,摸到周希云的背就怔了怔,待想通后更是无所适从,连手放哪儿都不会了。她磕磕绊绊开口∶"我.…我要回去.……家里大门没……没关……."
周希云轻轻说∶"还早,晚点我送你过去。
乔言拧巴,"我自己可以回去。"
周希云不与她争论,低声说∶"到时候再看。"
随即就不让说话了,一只手抚到她颈后,另一只手亦护到腰间的地方,再用力摁向这边。
乔言不是对手,不管亲过多少次了,可对着这个样子的周希云还是没法跟上。她第一次见到主动的周希云,连该怎么说话都不会了,只感觉脑海里有烟花轰地炸开,呀里啪啦就绚烂的一幕,逼得她忘乎所以,手脚无措,迈不动一步。
这晚的周希云才是喷了香水的,还化了个淡妆,但乔言先前都没发现,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
如此样式的周希云与这人在职场上的类型差别挺大,她循循引诱乔言进入陷阱的捕猎者,一步一步地牵扯着,直至把乔言完完全全推进去。
乔言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倒那里宛若一块没有活力的石头,整个过程都连懵带呆,到周希云放过她为止。
得亏家里有个姥姥在,否则下夜里能不能回去都不一定。
乔言被刺激得彻底,离开了心头都还砰砰直跳。注定又是一个不易入眠的夜晚,更深露重,湿气弥漫。
因着周希云的突然"发难",后面的一天内,乔言连见到随便一位熟悉的长辈都心虚,当碰上周希云后,如果有其他人在场,那更是臊皮得要命。
她平常脸皮厚,如今却不敢造次,原先的生猛势头没了,见到周慧文她们缩得比软体的贝壳还快。
周希云处之淡定,面上仍是寻常模样,好似不理解乔言这是怎么了。
乔言羞愤,周六到对面蹭饭都没底,不如以往那么理所应当,老有一种被忽悠咬上钩的错觉。
不过这些都是其次的了,不重要。
周六发生了两件事,其一是多日不见的宋辛余回来了,送了一些杂七杂八的礼品到乔家,其二是周慧文忽然将生日提前,把下周二的庆生改到了明天。
乔言也是这时才记起了宋辛余的存在,差点就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人。
宋辛余前些天出国了一趟,到外面补办一些必要的手续,还有到那边做点私事,因为走前比较匆忙,加上到了国外也没精力顾到这里,所以期间就没联系乔言她们。
宋辛余大忙人一个,飞机来飞机去,难得抽空特地送礼来的。那些东西都是宋家父母让带给乔家的,说是感谢徐子卿寄了特产给他们,因而以示回敬。
对于宋家的谢意,乔家这边真有些消受不了,当徐子卿打开箱子看到里面摞满了燕窝鲍鱼干,一些晒干的名贵海货和补品,知道那箱东西值钱,价值远超送给宋家的那些,徐子卿实在是不好意思收,只挑了两样,剩下的赶紧喊乔言搬到宋家去,顺带客气地多塞一份回礼给人家。
乔言搬着箱子两边跑,累得够呛,可终究拗不过宋辛余,又把那箱玩意儿放回家,说什么也不愿意跑腿了。
要还徐子卿去还,乔言只觉胳膊酸,没力气干活。
最后一趟进家门,正正就赶上周慧文过来通知改庆生日期。偏生更巧的是,周希云也在场。
周希云瞄了下乔言手上的东西,光是看到露出一角的鲍鱼干就猜到是谁送的了,问都不用问。
乔言到桌边猛灌一杯水,歇口气,听周慧文和徐子卿聊天。
长辈说话没有晚辈插嘴的份,周慧文的安排她们都只能听着。
周慧文的意思是这次的庆生早已订好酒楼了,改日期也是早有打算,说是星期二不方便,周日大家都有空,提前两天更合适。
徐子卿像是清楚这事,听到消息也笑响问要不要帮忙,还假意问周慧文都请了哪些人。
周慧文一一道来,告知有哪些宾客。
请的人不多,今年只是小办一场,不似去年要将认识的生意伙伴等都叫来。这回只请关系近的亲属,还有几家街坊邻居,以及周希云的朋友,比如邢远和温如玉。
乔言尖着耳朵听,到这儿就逐渐琢磨出味儿来了,心知肯定不止小办这么简单。
果然,周慧文三两句又提到自己的熟人,包括某位老同学和他儿子。周慧文状似凑巧地笑着说∶"老袁他前些时日还在深圳出差,刚好明天到这边,可以过来吃顿饭。"
徐子卿毫无表演痕迹,接话茬∶"这可有够赶的,下飞机了能来得及吗?"
周慧文说∶"没事,到时候让希云去机场接人,应该能。"
周希云没听出异常,闻之,不反对。
一旁的乔言抓着水杯握手里,没出声,低下眸子盯着地上,不安地转动杯子。她咬了下唇内侧,不舒服地张张嘴,倏尔犯抽打断道∶"我可以去。"
其他三人顷刻就看过来。
乔言不大理智,冲动说∶"明天我要去机场送朋友,可以顺路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