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先天之气,六品天功【月票加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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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执安的目光又落在最后一样奖赏上。

    是一套文房四宝,笔墨纸砚。

    这文房四宝被整齐摆放在整整三个宽大的盒子中,盒子俱由千年的檀木制成,光是这盒子只怕就价值百两纹银。

    第一个盒子中,上前摆放了一张河神纸,上面写了很多文字,再介绍这一套文房四宝。

    一套十二支笔都乃是端阳紫毫笔,出自端阳府制笔世家张家家主张望,他是当今大虞一等一的制笔大家,他的一套紫毫笔往往要卖到上千两金子,昂贵到了极致。

    墨则是出自流鉴河河畔的流鉴李家,同样是顶级的墨锭。

    纸,不需多说,足有六沓河神纸。

    而砚台则更加珍贵一些,乃是大息遗品,上面还篆刻着大息二字。

    「如此一套笔墨纸砚,如果往外去卖,光是这一套端阳笔,和这个大息宫中砚台,只怕要卖两千两金子。」

    四种奖赏,再加昭伏皇赐下来的六品天功,陈执安细细看过,对于往后的先天道路,终于有了信心。

    「既然如此,又何必休息?且去白玉京中练一练这两门功法。」

    陈执安脑海中天上玉京图缓缓打开,他的意识正要落入其中……

    他耳朵却动了动忽然听到了些什麽。

    陈执安听到有女子在哭泣,听到有疲惫的人声在温和的安抚。

    然后……陈执安还不曾反应过来,便是利刃入肉之声,鲜血喷涌。

    那女子哭的也就越大声了,从啜泣变作哽咽,又变为嚎啕大哭。

    陈执安站起身来,走出院子,走过佛桑街街口,就在通往皇宫的天阳大街上看到惊奇的一幕。

    他看到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浑身是血,正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而这女子身旁,一位五六十岁的男人手中握剑,喉管已经断去,正在不断喷涌出鲜血。

    远处的众人已经纷纷围拢涌来。

    正在看花灯的几位门房也从拐角处探过头来,看向这里。

    紧接着,把守天阳大街街口的数十位兵甲自远处奔行而来。

    这些兵甲人还未到,就已经高声呵斥围拢过来的百姓们。

    「滚开!」

    「散去,莫要聚众!」

    「滚!」

    刚刚聚拢过来的百姓们看到这些军伍,顿时一哄而散,只留下那十八九岁的女子,正抱着尸体恸哭。

    这女子眼中充满了绝望,又见远处军伍前来,猛然从长袖中拿出一沓纸来,抛向天空,继而想要拿起那已死去的男人手中的短剑。

    陈执安正要做些什麽。

    就又见那女子即便用力去掰,也掰不开尸体的手,拿不出尸体手中的短剑。

    于是她试着举起死去男人的臂膀,以尸体的手为剑柄。

    陈执安随意踢出一枚落叶,刀意勃发,那落叶叶身打在那尸体的手臂上,手臂一震。

    那少女本就觉得吃力,如今又有了外力,顿时支撑不住,任凭那手臂脱手,压在她身上。

    少女身体倾倒,无力的望着天空。

    即便是死,她也死不掉了。

    此时那些兵甲已然赶到,其中一位单手抓起尸体,便如同抓过一只死猫。

    又有几位,正在收集漫天飘落的草纸。

    另外一人随意拽起那女子,高声呵问几句,又对身旁人说道:「通知府衙前来拿人。」

    陈执安想了想,迈步前去,从地上捡起一张草纸来。

    远处一位兵甲看到陈执安拿了草纸,正要高声喝止,又见陈执安转过身去,走向皇城佛桑街。

    见了佛桑街上的门房远远朝着陈执安行礼,这才止住脚步,转身而去。

    陈执安手中拿了草纸,踏入院中,就此打开。

    却见那草纸之上,以血成书,写了寥寥数十字。

    可光是这数十字,似乎也用了极多的鲜血。

    每写几字,血迹逐渐暗淡,然后又添新血,可谓是字字饮血。

    陈执安仔细读过,又皱了皱眉,落在最后一行文字上。

    「云将无辜,望圣人开恩。

    林虎卑贱,愿以死求皇城中的大人们张目。」

    「云将?」

    陈执安摇了摇头,有些佩服这位林虎的刚烈。

    他在这皇城前自决,一剑割喉,全然未曾犹豫。

    甚至那位十七八岁的女子似乎苦苦哀求,终究也不曾退却,如愿以偿死在了那一条正街上。

    数十张纸洒落,落于人来人往之地,必然有寻常的百姓捡到。

    那些兵甲来的稍晚了些,只怕无法收来全部。

    明日,也许这件事情便会就此传开,由那些寻常百姓口口相传。

    「只是,这纸上的事情,可是真的?」

    陈执安仔细思索,无论是那位名叫林虎的男子,又或者那位十七八岁的女子,看起来衣衫普通,二人面色仓惶,看起来又风尘仆仆,应当是在这坐朝节当日敢来悬天京。

    特意赶来,又愿意持剑赴死。

    这件事情……应当确实有几分是真。

    「云停……」

    陈执安默念着纸上的名字,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一念闪过,他猛然想起,他与姜飞流端坐在望星宫第十六层。

    姜飞流曾经提及过这位云停的名讳。

    陈执安细想了一阵,终究放下了手中的血书。

    这件事情与他无关,也不至于太过耗费心神。

    他的意识落入白玉京中,可不过几息时间,又退了出来。

    陈执安从八角亭中起身,回了房中,仔细磨墨,又拿起笔来写了一封信。

    「人已经死了,云将军我不知其人,也不知其事是真是假,可那女子倘若被府衙捉去,只怕等不到什麽水落石出……」

    陈执安一边思索,一边将今日所见所闻,尽数写成了书信。

    本来想要附上那一封血书,可他又思索一阵,进而将那血书誊抄了一份,一同与书信塞入信封中。

    他出了院子,召来佛桑街上一位门房,又拿出一块碎银子递给他。

    「将这封信送到九官街上的端阙王爷府。」陈执安仔细吩咐。

    那门房有些犹豫。

    陈执安又道:「就说是佛桑街陈执安送来的,王爷府上的门房应当知晓。」

    那门房匆匆而去。

    ps:昨天月票加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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