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换血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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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换血法

    血从陆晏清的嘴角溢了下来。

    他脸上泛起了一丝难看的苦笑,喃喃道:「我陆家,世代功勋卓着-—·

    如今你们为了炼术杀我,自毁长城—————」

    「侯爷与老奴说这些有何用?老奴只是奉命办事。」

    老仆说着,那化成了铁椎的手从陆晏清的身体里抽了出来,渐渐变成正常模样,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洞,鲜血像瀑布一样从中汨汨而流。

    「更何况,方才侯爷所言,是想利用凡人制衡相府吧?你驱使我们这些炼人一辈子,怎能翻脸无情?」

    陆晏清迅速虚弱下来,声音也更轻了,喃喃道:「我为了自保而已....

    他摇摇欲坠,将要跌倒的瞬间,却是忽然出手,拍掌击向那老仆。

    一声闷响,老仆双手举起,化成了一面铁盾牌,硬接了陆晏清一掌。

    陆晏清受巨力反震,整个人摔了出去。

    老仆上前一步,正准备将其结果了,忽然,背后有动静响起,他瞬间转身。

    倒在地上的鬼面人不知何时已起身冲了过来,手中匕首猛刺老仆的后心仓促间,老仆手中的盾牌迅速化成了一柄短刀,斩向鬼面人的手腕。

    几乎同时,匕首刺进老仆后心,短刀斩断了持匕的手腕,

    老仆另一只手化作一柄短刺,对着鬼面人一阵猛捅。

    血肉飞溅。

    「噗噗噗噗噗噗。」

    终于,鬼面人撑不住,跌落在地。

    老仆退了两步,低头查看从心口冒出的匕尖,连忙跌跌撞撞去翻箱倒柜地寻伤药。

    他已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好一会儿都没办法把铁刀与铁刺变回双手,只能看睁睁地看着柜子里的伤药,用铁刀「叮叮铛铛」地碰。

    「该死,该死。」

    下一刻,插在他后心的匕首被拔了出来,在他喉咙上一割。

    喉咙没有化成铁喉咙,直接被划开。

    鬼面人连割了几刀,丢开老仆的尸体,拾起伤药,走到陆晏清身边,直接把伤药往伤口上倒。

    陆晏清脸色灰败,气若游丝地开口。

    「没,没用的——·

    「他是怎麽回事?」

    「被相府,收买了。」

    「他说你驱使炼人,何意?」

    「他那双手,炼化异人而来。」

    「养?」

    「炼化之法,岂止,岂止于此?」

    「还有呢?」

    「物尽其用,各有其法。」

    「褚丹青既死,还有谁在炼化异人?」

    「哈。」陆晏清讥笑了一下,喃喃道:「褚丹青在他们那些人里,也就是个小辈··

    他声音越来越小,终于断了气。

    顾经年没有马上就走,他伤得也很重,遂坐在那儿等着伤势恢复。

    低头看着胸口上被陆晏清击穿了的窟窿,能看到里面那颗破损的心脏正在一点点修复。

    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颗心与以前不一样了,说不上问题出在哪里,就好像是自己的血脉深处掺杂了别的东西,不那麽纯净。

    顾经年还察觉到,心脏很想往他胸膛正中间生长,偏偏心室在左边,只好勉为其难留下。

    有些难受与别扭,可还是开始跳动,渐渐有力。

    「咚咚咚咚—」

    「咚咚咚。」

    黑夜中响起敲门声,一个裹着皮擎的男子被迎进了小屋中。

    屋内三人正围在火炉边喝着小酒,旁边的小案上摆着几道下酒菜,看着颇为惬意。

    「咳咳咳咳。」

    刚进屋的男子脱了皮擎,咳了几声,脸色不太好。

    「受伤了?」坐在主位上的是个鹤发童颜的老者,问道:「以你的武艺,该是异人伤了你?」

    「不是,为顾继德所伤。」

    说着,男子挤在火炉旁坐下,火光照着他那张没有血色的脸,正是裴无垢。

    他接过一杯暖酒,不敢多饮,握在手中,道:「鹤翁难得有猜错的时候。」

    老者名张养鹤,年逾八旬,闻言不以为,笑道:「顾继德的修为也是难得。」

    「炼术猖獗,相比而言,我等凡人之修为又有何用啊?」裴无垢喂叹道张养鹤道:「若连你也这般想,吾道难以为继啊。」

    「他不过是抱怨两句,鹤翁何必放在心上?」

    开口的是坐在旁边的一个妇人,名为谢巧姑,四旬年岁,相貌颇美,手上却有厚厚的老茧。她原是京中名妓,二十岁才舍了琴棋书画习武强身。

    「是啊,抱怨归抱怨,我还能走上邪路不成?」裴无垢道:「今日劫狱之人,我怀疑是顾经年。」

    「听说他死了。」

    张养鹤说着,目光看向了座中最年轻的一人,道:「还没给你引见,这是杜行严。」

    「听说过。」裴无垢随意举杯,与杜行严碰了一下,「你是前途无量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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