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1](那玫瑰像别在小王子的耳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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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家破产,黎正平夫妇晚年凄凉,黎昭和黎骄也没什么好下场。’

    这就是盛明安重生回来后不着急报复黎正平的主要原因,当然他也不会主动犯法。

    仔细想来,黎骄退出娱乐圈那年,似乎是他被救出疗养院的第二年。

    无需他崛起报复,黎正平一家就遭了报应。

    盛明安喃喃自语:“为什么那时候陈惊g不在黎骄身边?”

    系统突然出声提醒:【有人来了!】

    外面一阵整齐的步伐急促的冲进来,旋风似的跑上楼,楼梯被踩得震天响。

    没过多久,盛明安就听到楼上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似乎还混进模糊的‘谁是陈惊g?’、‘妈的狗崽子!’、‘抓住他!’……等咒骂。

    找陈惊g的?

    高利贷还是地下黑-拳组织?

    盛明安摸出手机报警,继续蹲在楼梯下面,凭他瘦胳膊瘦腿的,出去救陈惊g纯属不自量力。

    报警完毕,他又准备拨通黎骄电话想把他喊回来,翻完通讯录才想起他压根没存黎骄的手机号。

    【警告!警告!目标人物触发剧情!目标人物触发剧情……】

    盛明安被吵得头疼,眉头不自觉紧皱,便听系统下一句无机质的冰冷的‘剧情’提醒:【陈惊g被同父异母的弟弟派去的打手打断腿,因救治不及时,左腿从此落下残疾。】

    左腿残疾?

    盛明安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只觉得那道白光很重要、他必须牢牢抓住,但系统催得太急,而陈惊g即将落下左腿残疾,容不得他犹犹豫豫耽误时间。

    他边跑边问系统:“陈惊g怎么得罪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了?”

    开启主线‘剧情’的系统冰冷回复:【陈惊g参加节目大出风头,陈青琉觉得他会回去争财产,所以找一群打手警告他。】

    陈惊g同父异母的弟弟叫陈青琉,私家侦探居然漏了这些重要情报。

    盛明安:“郦裕华换了陈天鹤和陈惊g的亲子鉴定,陈天鹤恨不得陈惊g去死。就算哪天陈天鹤得知陈惊g是他儿子,他还是会恨屋及乌。陈惊g不可能是威胁,陈青琉为什么还费尽心思打压他?”

    系统:【因为陈家人都有病。】

    “?”

    【后世结论:遗传+后天环境。陈惊g全家心理扭曲。】

    “……”

    有病病一窝,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看来我得重新找私家侦探再查一查。”

    盛明安原本想砸消防铃假装火灾赶走那群打手,可筒子楼基本没什么消防措施,更别提消防铃。

    而且居民少,现在又是白天,根本找不到人救陈惊g。

    盛明安蹲在楼道视野盲区,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陈惊g洞开的房门里,八-九个花臂打手闯进陈惊g的家一通打砸。

    陈惊g反击,即便是在右手受伤的情况下,仍能以一敌十,负隅顽抗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自己被揍得浑身是伤,打手们也讨不了好,其中有两个被打破头、后背一道深深的刀伤。

    不过陈惊g到底只是个不满十八岁的未成年,在一群经验丰富的壮年打手围攻下,最终还是被踢倒在地。

    陈惊g抱住脑袋,护住容易致命的身体部位,一声不吭的接受打手的拳打脚踢,原本毫无波动的眼睛忽然穿过破开的门、低矮的栏杆,对上躲藏在楼道盲区的盛明安。

    鲜血顺着额头滴下来,地面很快缀了一小摊黏稠的血。

    ‘系统,告诉我楼里现在哪一层还住着人?’

    【启动雷达搜索。】

    【四楼和五楼都住着附近工地的工人,刚上完夜班,现在在休息。】

    盛明

    安最后再看了眼陈惊g,转身朝楼上跑。

    陈惊g看到盛明安跑了,连他都没发现眼里流露出的失望和自嘲,视线逐渐模糊,应该习惯的疼痛忽然之间变得难以忍受。

    只不过是被救了一次,怎么会产生依赖?

    只不过是节目里被额外照顾……或许不是额外照顾,只是因为他跟得上思路、使唤顺手,所以得到温和的教导。

    换任何一个人来也会得到盛明安的温和以待。

    有谁会同情烂泥里的垃圾?

    逃跑,不是很正常?

    陈惊g刻薄而恶毒的嘲讽自己,心中无比强烈的怨恨、仇憎在此刻达到顶峰,化作毒-蛇盘旋心脏,张开獠牙,毒-汁灼烧心脏肉块、渗透进血管流经全身。

    那是憎恨的毒-液!

    当为首的打手喊停,说:“听陈少吩咐,断他一条腿,让他做一辈子残疾。”

    残疾!!

    陈-青-琉!

    陈惊g咀嚼着这三个字,恨得表情扭曲,扭曲如恶鬼,猛然抬头死死瞪着为首的打手,记住他的脸。

    为首的打手见状,心头猛然一跳,一瞬间感觉自己像被什么恐怖的凶恶的脏东西盯住,如附骨之疽让他下意识很想挖出眼前这狗崽子的眼睛。

    “照着膝盖骨的位置砸!砸到粉碎性骨折,掰不回来的那种!”

    打手拖出一根钢棍高高举起,憋足了气、额头爆出青筋就要狠狠砸下去时,门口突然有人大喊:“住手!”

    同一时间还有个青色的东西呈抛物线砸过来,正好打中重力落下的钢棍,使其偏移轨度击中死死抓住陈惊g脚腕的打手的手臂。

    哐啷!

    “啊啊啊――”

    打手的惨叫和青瓷盅落地砸碎的声音同时响起,陈惊g一怔,抬头看过去,门口逆光处站着跑得太急而喘气的盛明安。

    白色卫衣、红色夹克外套,黑色牛仔裤和高帮鞋,打扮得时尚小酷帅的盛明安,像个路见不平、专门在危险关头从天而降救人于水火的红衣小侠客。

    鲜血和着汗水流过眼皮、淌过眼睫毛,半干涸、半黏腻,弄得眼睛很难受,但陈惊g就是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谁。

    为首的打手:“小同学,没你的事,转身出去当什么都没看见。我们不动你。”

    “不行。”盛明安:“我外公说得对,他保护过我,我不能无视。”他看向陈惊g,对方在未来会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但是,“陈惊g,你不顾二次骨折保护了我。所以――”

    陈惊g直勾勾盯着盛明安,听见他说:“我们现在是朋友。我不会不管你。”

    ――盘旋着心脏的毒蛇蓦然闭上了眼。

    为首的打手脸色阴沉,命令手下去抓盛明安轻轻打一顿就行,他们拿人钱财□□,尤其盛明安一身名牌货显然家世不好惹,还是别惹事为好。

    接着他就提钢棍准备亲自打断陈惊g的腿。

    陈惊g声音沙哑:“盛明安,走!”

    盛明安回头喊:“兄弟们,出来办事!”

    话音一落,身后突然蹿出十来个人高马大、皮肤黝黑,手里还拿刀扛板凳的男人,齐刷刷站在盛明安身后以他马首是瞻。

    众人一惊。

    “这娃没爹没妈,天天出去打零工赚钱养他姚姨,性格孤僻了些但为人孝顺,不至于打残他、毁他一辈子吧。”住五楼的工头站出来指着陈惊g,对打手说:“朋友,亏心钱少赚。”

    为首的打手正评估双方实力,握紧钢棍狠狠心就要赚这笔亏心钱!

    那头盛明安冷静地说:“我录了像,报了警,警察应该在赶来的路上。如果你们敢打断陈惊g的腿,我让你们有钱赚没命花。雇佣你的人权势

    再大,他也保不住你们。”

    停顿几秒,他继续说:“不相信的话,打开手机点开任何一条新闻推送看一看就知道我的底气。”

    打手将信将疑,拿出手机点开新闻推送,看完脸色陡然剧变:“盛明安?!”

    “是我。”盛明安说:“以我现在的名气,只要我随便找家媒体说点什么,曝光几位的照片,我想没人能保你们。还有,你们大概不知道,国家院士想收我做学生,就是视频里的‘沈老’。”

    国家院士――

    那是学术界的大人物,而华国学术界和政界牵从甚密,顶级学者更是拥有和上面直接对话的权利。

    如盛明安所说,牵扯出国家院士,即便是十个陈天鹤也不能保住他们!

    打手们面露难色之时,筒子楼外面的警笛声越来越响亮,逐渐逼近。

    为首的打手最终放下钢棍,低头看了眼陈惊g说:“算你走运,狗崽子。”言罢照着他伤处狠踢一脚,挥手命令:“我们走!”

    陈惊g紧握拳头,指甲刺破掌心,透过血雾一一记住所有打手的面孔,垂下的头发挡住他眼里刹那间蔓延的冰冷杀机。

    打手们走后,盛明安对前来帮忙的工人们道谢:“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工头赶紧挥手说:“要不是你提前预见津州高架桥会坍塌,阻止一起重大安全事故,我们工地估计得停工,大家可能都拿不到工资。”

    盛明安讶然:“工地?”

    工头:“那两辆侧翻的牵引车就是运载我们工地的建筑材料!”

    居然这么巧?!

    工头乐呵呵地领着工人们回去继续睡觉,而警车停在门口,警察上楼录口供。

    彼时,盛明安扶起陈惊g,一边帮他递纱布棉签和水,一边帮忙补充口供。

    警察走完基本流程,最后问陈惊g知不知道那群人的目的,能不能描述那群人的长相,跟他们有没有仇。

    陈惊g:“不知道。不记得。没仇。”

    盛明安闻言,看了眼陈惊g,也没说自己有录像。

    录口供的警察闻言皱眉,看着陈惊g处理腿上皮肉外翻的伤口,大半瓶酒精倒下去居然面不改色,心中不由升腾起怪异的感觉,这得是个心性多冷酷的人!

    “结果出来会通知你们,你们这边找到什么可用证据也可以通知警方。协助警方破案。”

    警察起身离开,叮嘱他们小心行事,对方很可能再来寻仇。

    “有事找警察,别自己逞强。”

    盛明安点头,送人出门。

    警察到门口忽然停下冲盛明安说:“盛小同志你好!我代表从津州高架桥活下来的人民群众感谢你!”

    ?

    盛明安茫然:“不用谢。应该的。”

    警察露出笑容,敬礼道谢,转身昂首挺胸地离开。

    盛明安挠挠脸颊,后知后觉有点不好意思。

    他观察整栋简陋的筒子楼和更加简陋的陈惊g的家,狼狈而落魄的陈惊g在木质板凳上沉默地处理伤口。

    明明心知是谁要他残疾却不对警察说。

    陈天鹤也是他父亲,他本来应该过得更好,至少是锦衣玉食、名校良师,不该担惊受怕,更不该整天为生计发愁。

    陈惊g好像真的有点惨。

    盛明安开口:“陈惊g,你搬来我家住吧。”

    抹药的陈惊g手一抖,棉棒捅进伤口里疼得他腿一抽,然而他顾不得什么,只抬头看盛明安。

    他哑声问:“你说什么?”

    “搬来我家住,直到骨折好全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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