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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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去关映涛那儿喝酒时,少不了被一通奚落。

    “哎,哎,你们听我说啊,”关映涛拎着一瓶酒,直接站茶几上了,环顾一周让人噤声,“咱们骆总,骆少,啊,追一清纯男大学生,到现在还没上本垒!——你们说丢不丢人!”

    “丢人!”

    骆明翰夹着烟垂着脸坐在暗影中,对于这种场面倒不生气,只是吁着烟淡笑着摇了摇头。

    关映涛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差点没站稳,醉醺醺地又问:“体不体面?!”

    “不体面!”

    “是不是有失水准?”

    这回更振声了:“是!”

    关映涛迷蒙着眨了眨眼,趔趄了一下,被人从身后托住了:“下面让我们有请骆总发表感言。”

    所有人都笑,关映涛一扭头,扶着他的正是骆明翰呢。

    骆明翰单手半拧半托着他胳膊,嘴角咬着烟,眯眼讲话的样子淡淡的不耐烦:“别在这丢人。”

    台子都搭好了,哪有不唱戏的道理,何况大家想看他这出戏很久了。

    骆明翰是什么人,圈外人说他年轻有为洁身自好,说他跟金融圈投行圈那一溜儿的不一样,玩的那叫一个纯情,谈的那叫一个走心,上的那叫一个干净,封他一金融圈情圣不过分。

    只有圈内人知道,骆明翰玩的是一个沉浸式高端局。

    别人渣,是你情我愿好聚好散,是一手金钱一手肉体,是玩够了大家还是体体面面的,但骆明翰不同。他玩感情,而且来真的。

    得到肉体不算什么,他这样的顶级1,多的是0主动脱裤子求他操,他要得到的是心,是毫无保留的爱和真情,是甜甜蜜蜜地跟他幻想未来,是为他发疯吃醋耍小性子充满占有欲,因为患得患失而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会这样跟人以假乱真地谈上一年半载,然后便该淡了倦了厌了,像掸灰尘一样掸开。

    追着谈着的时候,骆明翰是会千方百计对人好的,谈上了也不避讳,直接带来圈子里玩,跟兄弟朋友该见见该聊聊。那些小情人不懂,以为见了朋友便是他认真的证明,往往受宠若惊,在这种社交局上被哄得飘飘欲仙。

    等被甩了,便来哭哭啼啼,有的是梨花带雨,有的丑态百出,但哭得美也好丑也好倔强也好,都绝再也见不到骆明翰一眼。

    玩弄人心就像弹琴,操控人心,就像手指拨弄琴弦,或轻或重或撩或捻,人心就跟着颤抖心醉心碎,跟着微笑妄想癫狂,这样的曲子好听,这样的事情也有意思。

    这句话是骆明翰说的,他说得轻描淡写,关映涛听得毛骨悚然。

    这么多年过去了,骆明翰的名声还是那么好,还是有多么多人想来跟他谈恋爱想拯救他一颗被初恋伤了两次的心,但骆明翰玩弄过的人心却并非颗颗都能拼凑回去。

    很难讲他这样的人是不是渣男,因为跟他交往的体验是好的,骆明翰玩的每分每秒都是真心。

    他追了缪存这么久,还没带到这儿来玩,说明他还不是十拿九稳,对方还没陷进去。

    “咱们骆总啊,”关映涛长吁短叹,“多少年没吃过瘪了?”

    “席霄寒后第一次。”有人不怀好意地回。

    席霄寒这个名字最初是骆明翰的禁区,那时候两人第一次分手,席霄寒拍拍屁股去英国留学了,骆明翰刚入圈,仗着年轻没日没夜地拼,喝酒喝吐了,扶着墙神智不清地叫他的名字。等复合后第二次分手时,席霄寒这三个字便不是禁区了,成了和那些来来去去的小情人一样,是可以拿出来打趣的那一个。

    外界流传版本都是骆明翰跟人求婚,但人爱自由更胜过他,一溜烟儿又给吓跑了。

    这个版本听着骆明翰挺可怜的,还带点好笑,换普通男人就该恼羞成怒辟谣了,但骆明翰不置可否,时间长了,竟然默认起来。

    要知道对于一个英俊的男人来说,一个可怜又深情的故事并不会令他看着可怜,反而会让他更有魅力 ,玩弄起人来,更得心应手。

    “真就这么好这么傲?”关映涛试探着问,“你上次不是说是职校的吗——别说我学历歧视啊,按理说就是不应该啊,咱寒寒可是帝国理工出来的!”

    骆明翰笑了笑,好好一根烟不抽了,慢条斯理地撕着捻着,“确实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骆明翰用看财报的冷静说:“他不是很在乎我。”

    占有欲是沦陷的第一步,只要对方对他表现出吃醋、在乎、想独占的念头,他就知道,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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