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破而后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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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 校园枪战的第二天,整个申城海滩都知道了。

    舆论炸开了锅,各路报纸疯了似的报道, 从娱乐小报到官媒外媒, 说什么的都有, 谣言越传越大——

    什么喋血交大, 案发现场血流数十米, 学生尸首堆叠如山。

    什么炸毁了好几座实验楼,学校到现在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运伤员,都好几天了。

    站门口整日被围的水泄不通,三不五时就有弄堂里来的阿姨叔伯提着菜篮子, 穿着漂亮旗袍, 朝申城站大门口扔烂菜叶子臭鸡蛋, 站里的汽车都被扎爆胎十几回了。

    舆论大败,这个军统的脸都被申城站丢尽了。

    案发到现在快一周了, 申城站李文忠站长天天被气得血压高,将行动一队二队拉出来抓典型, 挨个摁在刑讯室里上了三天酷刑。

    ——这可不是中央军校那种花招子刑罚, 鞭子上连点血都没有。

    三天下来, 除了陈以南, 其他所有申城站涉事的星云高考考生齐刷刷死了个遍, 最多的一个在刑讯室阵亡了五次。

    这还不算完, 有将近三分之一的受刑考生最后一次阵亡就再也没回来,光脑里很快传讯说145宇宙有应考者精神崩溃, 退出高考了,四区大群一片哗然。

    愁云惨雾笼罩着申城站。

    ……

    刑讯室里,陈以南被打得遍体鳞伤, 身上伤口像鱼鳃似的开合着呼吸,嘴唇被咬的看不出形状,旁边刑架上,林冲已经四肢粉碎到没人形了,像一堆正在流血的肉,第三次复活回来不到半天,他又只剩一口气了。

    “如何,现在还觉得我之前劝你别开枪是懦弱吗?”陈以南嘶哑道,将喉咙里的血块咳出来。

    林冲满脸鲜血,勉强笑了笑。

    “没,我不算后悔的。”

    陈以南:“……”

    “就是因为你骨头硬,所以受刑最重,知道吗。”

    林冲:“痛苦有时尽——”

    “——你想多了。”陈以南冷酷地打断他,咳嗽两声,吐出几块肺脏。

    “站里才不在意那帮完蛋学生的死活,他们在意的是军统和果党的名声。”

    “现在舆论愈演愈烈,咱们只会越来越惨。”

    因为不能真正的死亡,所以会下场更加悲惨。

    林冲奄奄一息:“你……你怎么知道?”

    陈以南叹口气,“这还用问吗,这一日比一日刑罚酷烈,难道外面舆论还会好转?”

    “咱们是始作俑者也是出气筒啊。”

    光脑一闪,又提示有两个考生退出高考了。

    陈以南:“……”

    唉。

    阵亡烟花慢慢飞到了眼前,身旁已经空无一人了。

    陈以南:“……”

    酷刑是按照挑战人类生理极限来设计的,星云高考考生最多变成疯子,死不了,但是那些行动队里的本宇宙土著呢?

    邢云堂还活着吗?

    门嘎吱一声开了。

    看守提着盐水桶进来,见还有个喘气的,便泼了她一身。

    鲜红的伤口被盐分拼命折磨,剧痛瞬间穿透神经,陈以南脸色一白,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冲看守道:

    “对站长说,陈以南请求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就讲,我有办法挽回申城站的舆论被动局面。”

    “——一小时后见。”

    看守:“???”

    说话间,这女人脸色发红,猛地从嘴里吐出了一截血淋淋的舌头,随后变成了烟花。

    看守蹙眉,这几天他见多了外宇宙人杀不死的本事,只觉得现在这个估计又是疯了,申城站现在名

    声臭不可闻,还怎么救?

    但想了想,还是将陈以南的遗言报了上去。

    ……

    ……

    第二天,申城上空关于校园枪战的流言里忽然冒出了许多细节,添油加醋,“栩栩如生”。

    什么交大物理院本来有一排机/枪,为了英勇抵抗丑恶的军统申城站,都打废了。

    什么教学楼当时上课的法律系、历史系的学生都被杀光了,血流的大堂都擦不干净。

    什么军统火力强到梧桐树都倒了一大片,百年的漂亮老树啊。

    民众:“???!!!”这么激烈的吗!

    顿时,民怨沸腾更上一层楼,申城站门口连辆带轮胎的车都不敢停了,连站长都开始躲着太阳上下班,生怕被人瞧见。

    流言的威力在于口口相传的话哪怕主谓宾一应俱全,你却一个都找不到具体对应的对象是谁。

    一旦流言开始侵入细节,就会有好事者去求证——

    求证过后,会发生什么呢?

    ……

    当晚,陈以南在医疗室看到了刚接完骨的邢云堂。

    他半边脸上覆着可怕的伤痕,盖住了左眼,像是被剥了一层皮,见陈以南来,邢云堂不自然地别开脸,挡住有伤的这边:

    “你怎么来了?”

    陈以南:“你眼睛怎么样?”

    邢云堂:“……”

    “可能好不了了,还是要多谢你,如果不是你前两天担下了替申城站挽回声誉的任务,我们都不可能活着走出刑讯室。”

    陈以南苦笑:“成不成还两说呢。”

    “枪战也不知是谁引起的。”

    邢云堂看着自己的左手,竭力想装作没大事的样子:“我们都开了枪,有罪一起受。”

    陈以南见他不愿意提伤势,也礼貌地装成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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