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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涼见他不再说话,自顾自道:“黑/市有人因为伪造口红大打出手的那晚,也是曼莎被害的那晚,新郎正是被半夜叫回医院帮忙的人之一。听其他同事说,居住在港口的新郎,当天却很快就到达了医院。”
那是因为,他正是刺伤曼莎的凶手。从皇后大街赶去医院,并不需要太长时间。
唐烛简直无法想象,曼莎在被送入医院后,看见身边的医生竟是凶手……究竟有多么绝望。
想到这里,他才又勉强开口:“所以付涼,目前唯一的难题便是,凶手为什么执意要杀害曼莎,甚至不惜将这一切设计成丢手绢的假象。”
怎料付涼立即打断了他:“不先生,我现在还留在这里,并不是没有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你……”如果已经弄清楚这件事,难道不是已经可以结案了吗?
青年的视线依旧向外,隔着白茫茫雨幕甚至能看见远方码头停靠客轮的巨大烟筒。
“我在等人。”
唐烛越愁听不懂,却又听窗前那人道:“十年前,几乎要破了丢手绢连环杀人案的人。”
随即,付涼将金链怀表重新放入口袋后,转过身边朝他走来边快速说:“可惜没等到。走吧先生,我们必须要出发了,仅凭借亨特是抓不到新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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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烛就这么快速下楼又紧急被带上了马车。
“按照原来的路走!”付涼敲响车顶后,马车驶出白沙港街道,朝城区疾驰。
路途之中,他仍旧没忘记要解开自己的疑惑,只问一个问题:“所以,新郎为什么要杀曼莎?”
青年的外套原来是被落在车上,此时才重新套在衬衫外。他一边解开袖口一边笑道:“你一点也不贪心,唐烛。甚至问题也只挑最基础的,不得不说,这是个好习惯。”
唐烛皱了皱眉:“……”
“那我就给你个更加容易理解的答案吧。”付涼倏然侧脸过来,双目望向他的眼底,似乎有所期待:“前天晚上,你看了一夜的那些案子。十年前丢手绢者犯十案,你与死者们彻夜长谈,他们就没有对你说些什么吗?”
他的嗓音似乎拥有奇怪的魔力,将他脑中所有相关的记忆,一丝一缕剥离了出来。
“或者我这么问。”付涼道:“其实非要选择模仿的话,细数十案中,丢手绢第一案也无不可能。第一案死者是个青年牧师,当时凶手作案仿佛临时兴起,甚至塞进死者伤口里的东西就是半本羊皮制作的《圣经》。”
说着,对方再次与他对视:“十年前,牧师身高体壮,却被一击致命。而后者,身上却平添其余的伤口。你没觉得奇怪吗?”
这些话让唐烛想起了书中提到的,由于犯案太多,很多人猜测丢手绢者十年前的十案中,早已掺杂了旁人的“赝品”。
可唐烛在看完那些办案实录后,却不那么认为。丢手绢者从试图隐藏踪迹的第一案到恨不得广而告之的第十案,手法越加老练,方式更加大胆。
完全是一副在实践中成长且增加了自信心的模样。
而眼前这三案。
他试图表达,却觉得口中逻辑混乱:“第十案,丢手绢者甚至摆好了教堂中的座椅,他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再看这次,就连头纱也……”
付涼赞许地点头:“是了先生,他要求新娘更换原本的头纱,不是因为花纹与做工不合心意,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