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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好点。”
“例如？”
“例如少抄写几遍。”
柏安雅不搭理，低头就要继续处理下一份文件。
书面工作一直都是柏安雅在帮忙，这段时间他们都不在王宫，累计下来相当多要处理的文件。
路任无力地趴到桌上，拿了笔开始抄写。
花园一片寂静，只笔尖摩擦在羊皮纸上的沙沙声。
柏安雅写字动作流畅，写出的字纤细有力漂亮，一如他给人的感觉。
路任写出的字却如同狗爬，歪歪扭扭不说，时不时还会写错一两个字。
花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终于抄写完一遍，路任揉揉都发酸的手腕，有些怨念地开了口，“……卡其斯就对我很好，每天都给我做好吃的。”
布特也很好，虽然总逼着他跑圈，但是从来不凶他，还特别贴心。
赛里斯话不多，人也经常看不见，但每次的注意事项都会写一大堆，特别细心。
话音落，等了片刻没等到动静，路任抬眸看去。
柏安雅咬牙切齿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剩下的我回去抄。”路任收了东西就往门口跑。
“回来。”
路任顿时跑得更快。
一口气冲出花园，路任冲回自己的宫殿。
进屋，把门关上，路任心脏都还怦怦直跳。
再朝着门口看了一眼，确认柏安雅没跟上来，路任瘫软在沙发里。
他挠挠头，越发有点弄不明白柏安雅到底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路任拿出之前的书继续抄写，要是他不抄完，柏安雅绝对要生气。
这么一想，路任愈发笃定肯定是他想多了，他就没见过谁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
稍晚些时候，午餐送来。
吃完饭，路任睡了一个午觉，又抄写了一会儿，算着时间差不多，向着柏安雅的宫殿而去。
柏安雅依旧在桌前坐着，他面前的文件已经换了一批。
路任硬着头皮进门。
坐下后，路任才发现桌上放着一份下午茶，柏安雅的午饭？
路任把它往中间推了推，然后拿出书找到下午要学的那一页自己预习，看完一遍，他看看忙着的柏安雅，磕磕绊绊的读了起来。
这段时间他看了好几本游记，虽说新的字没认识几个，但学过的字倒是越来越熟悉，一篇文章读下来顺畅不少。
读完，路任期待地看向柏安雅。
柏安雅并未夸他，放下笔，讲述起当初的细节。
史书上的记载通常都更为简洁，柏安雅的讲述则掺杂了很多书上未曾记载的细节，读完史书上的再听他讲一遍，路任也就差不多全记住。
柏安雅讲完后，路任拿了笔和纸，认命地抄写起来。
下午学的这一页内容倒是不长，很快就抄写完。
忙完，路任再抬头时，桌上的点心依然没动。
“你不吃？”路任提醒一句，接下去有的忙，柏安雅把自己饿坏这些书面工作可就要落到他头上了。
“给你的。”柏安雅头也不抬地说道。
路任愣了下，柏安雅怎么突然这么好心给他准备下午茶？
“不是你说要吃。”柏安雅道。
路任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吃下午茶——
路任蓦地想起上午的对话，他让柏安雅对他好点，还说卡其斯就给他准备吃的。
都已经忘记这茬的路任一张脸迅速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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