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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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一整天温肃柠都处在神志全无的状态,还进了ICU检查,所以医生在手术时就给他插了尿管,像这种短期留置尿管,一般在手术的第二天就可以拔掉。

    温肃柠从醒来时就感受到了这玩意的存在,到现在也慢慢适应了,结果突然说要拔。

    牧云笙:“啊?”

    他下意识地看向温肃柠被被子遮盖住的地方,是哦,其实床边一直都挂了尿袋来着。温肃柠今天整整一天都没下床。

    温肃柠:“现在吗?”

    “对的。”

    消息来的太突然,温肃柠完全没有相关的心理建设,他紧急加固了一下心理防线,看向牧云笙。

    牧云笙心领神会,立刻道:“我出去会儿。”

    他快步走出病房,隐约听到身后护士对温肃柠道:“男性的尿道比较长,所以可能会有点痛,忍一下。”

    牧云笙不禁打了个哆嗦。

    整个过程的感觉如何,温肃柠完全不想回忆。

    牧云笙重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温肃柠仰面平躺在床上,一副灵魂放空的沉默模样。

    护士们收拾着器具,道:“接下来的两三天里排尿可能会有刺痛感,要多喝水,勤上厕所,很快就能缓解。”

    温肃柠:“……好的。”

    牧云笙闻言,立刻给他倒了杯水:“喝点吧。”

    温肃柠放空的双眼终于重新找回了焦距,他盯着牧云笙看了几秒,默默地点了点头。

    牧云笙把温肃柠扶起来,青年刚锻炼完的炽热身躯靠近,温肃柠能够明显感觉到热气蒸腾着自己,和他常年手脚冰凉的状态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一个简单的坐姿动作,无可避免地牵动左胸伤口和刚才拔除异物的部位。

    牧云笙还是头一回在温肃柠脸上看到五官都皱在一起的忍痛表情,轻声问:“真的很痛吗?”

    要知道温肃柠可是在不久之前补过一针止痛。

    “其实还好吧。”温肃柠揣度着言辞,“对心灵造成的损伤可能更加严重点。”

    牧云笙唇角抽搐,仿佛也能设身处地的感觉到那种创伤。

    “没事,你去洗澡吧。”温肃柠深吸口气,“我适应适应就好了。”

    “那我去了。”牧云笙直起身,手术前一晚他决定陪护温肃柠的时候,带了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青年拿上干净的衣物和毛巾,走进卫生间。

    哗哗水声很快响起,温肃柠定了定心神,重新掀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的委屈。

    .

    秦暮再一次带着夏敬云来到了三楼。

    昨天他紧急联系了开锁师傅开锁,但因为晚上还要处理一些工作,只能把原定好在夏敬云回来当天就进行的表白再往后推一天。

    秦暮简直恨死温肃柠了,他根本就没想到,两年来唯唯诺诺,自己说话声音大点都要发抖的替身,竟然在这最后关头给了他致命一击。

    特别是想到自己打电话过去听到的拉黑语音,秦暮就气血翻腾,眼前发黑。

    如果温肃柠再度出现在他面前,他绝对、绝对会让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悔不当初!秦暮赶紧收住思绪,他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调整自己暴怒的心情,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了,可不能再因此影响到给敬云的告白。

    “准备好了吗?”他低声问道,眼中满是情意。

    夏敬云轻轻嗯了声。

    其实和秦暮一起住在别墅的两天里,夏敬云多少也能感觉到一些,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暧昧,秦暮体贴温柔,总是会在工作结束后的第一时间就赶回来陪他。

    一些能够明显蕴含着克制的触碰,似乎就在嘴边却没有说出的话语,秦暮经常提起他们的大学时光,那是两人相识相知的日子。

    而一切的秘密,都藏在三楼的房间里。

    即将在他面前揭晓。

    秦暮深吸口气,推开了房门,他侧过身,让夏敬云进去。

    夏敬云走进漆黑的房间,他抬手在墙上摸索,找到开关,按下。

    柔和的灯光亮起,照亮了眼前的所有,很多东西,都是他非常熟悉,却以为注定会被落在时光长河里的。

    夏敬云几乎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

    无数回忆纷繁而至,床头照片记录着他们共处的时光,桌上放着他曾经用过的笔记本,衣帽架上是他曾经借给秦暮的外套,镜子上贴着的便签是他的笔记……

    所有的所有,都如此熟悉。

    秦暮的声音在他身后低低响起:

    “敬云,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等着你。”

    鼻子忍不住猛一发酸,夏敬云缓步来到桌边,翻开出国时未曾带走的速写本。

    每一页都是他认真画下的练习,这样的本子他有很多很多个,毕竟唯有海量的练习,才能练就真正的技术。

    但这个,是不同的。

    夏敬云翻到中间的一页,青年正站在作业架前,身体因抬手放作业的姿势展现出流畅的动态,而他用了四根线条,将手臂、肩膀和胯部的角度勾勒,捕捉下来了这一瞬间。

    然后,回去之后再慢慢添加细节,最终成为了秦暮的样子。

    画上标注了时间,是六年前。

    竟然,已经过去了六年。

    夏敬云一张张地翻着自己曾经的画作,他知道的可比秦暮清楚多了,里面有很多面目不清的人体速写,模特就在身边。

    “这些你准备了多久?”

    秦暮:“两三年吧,之后就收拾好了,一直在等你回来。”

    “如果我要是不回来呢?”

    “那我就一直等下去。”

    夏敬云不再言语,他抿住唇,只是不想让声音出卖自己的哽咽。

    过了许久,直到把一整本速写都看过,夏敬云才深吸口气,对秦暮道,“能先让我自己看看这里吗?”

    “好。”秦暮答应着,退出房间,将房门半掩。

    他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无声地深吸口气。秦暮知道,自己距离成功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夏敬云挨个看过这些本属于自己的物件,它们都在生活中被遗失了,没想到重新被秦暮收集了起来,应该废了他很大力气吧。

    还有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呢?

    夏敬云拿起相框,隔着玻璃轻轻触碰其中自己和秦暮还稍显稚气的面庞,那时候的他们才刚二十出头,如今时光荏苒,都是快要奔三的人了。

    一层玻璃阻挡着手指,夏敬云喜欢去真实感受每一样东西的触感。

    叶片的脉络,木头的纹理,水流的温度和润泽,这些都是一种物体不可磨灭也不可忽略的特征,能够帮助他更好的了解和理解。

    所以,他打开了相框,将照片取了出来,想要真切感受属于这张照片的全部。

    夏敬云摩挲着镀膜的光滑表面,同样也翻到背面,想看看白色的底板有没有岁月留下的泛黄痕迹。

    他看到了清晰字迹。

    写在照片的右下角位置,一般来说,拍摄者会将日期和照片中的人名记录在这个位置。

    [你好^-^]

    简单的两个字和一个小表情,却不是夏敬云熟悉的,属于秦暮的笔迹。

    而且这个语气,像是给陌生人打招呼,秦暮就算要写,也不会写这样的文字。

    夏敬云皱了皱眉头。

    他凑近了仔细看,根据笔触确定这是最近才留下的字迹。

    夏敬云想不出门道,最终把照片放回了相框,重新摆在床头。

    秦暮在外面耐心地等待。

    他已经等了足足六年,不在乎多等这片刻了。

    终于,夏敬云走了出来,他微微垂着头,眼眶和鼻尖泛着红,略长的额发遮住眉梢,这般难得的情态,让秦暮终于再也忍不住,张开双臂,抱了上去。

    心里的感动不断膨胀,所有的感情柔软得一塌糊涂,一个愿意苦苦等候自己六年的人,纵然时间过去太久太久,曾经的情谊,好像从来都没消失过。

    夏敬云站在原地,接受了秦暮的拥抱,还有随之而来的,亲吻。

    夜幕笼垂,引人沉沦,酒杯和冰块清脆碰撞,当情感酝酿到极致时,更加亲密的身体接触来得水到渠成。

    秦暮从夏敬云上方起身,他等待了太久太久,也准备了太久太久,如今,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

    夏敬云还在回味着方才的亲吻,他隐约能想到之后会发生什么,本能地感到紧张,但如果是秦暮的话,应该可以把他照顾的很好吧?

    趁着夏敬云失神,秦暮火速去到卧室,打开抽屉,找出避孕套的盒子。

    他家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在很多地方都有放着,方便随时拿起来就能用。

    秦暮打开盒子手指往里面掏,结果意外被扎了一下,锋利尖锐的边缘差点扎进他指甲缝里,很痛。

    秦暮嘶的一声火速抽手,疑惑地把盒子里的东西倒出来。

    他赫然发现盒子里全是成板的药被剪成一片一片的单粒包装,而剪开留下的塑料边缘相当坚硬锋利,稍有不慎就可能会划到手。

    所有的避孕套都被替换成了剪成一片片的布洛芬,秦暮迅速拿出第二盒,也是同样的情况。他去到客厅和卫生间翻,半枚避孕套也找不到。

    是温肃柠。

    只可能是温肃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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