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二更肥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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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倒了?”贺俞惊了,低头看着脑袋磕在桌子上的杨睦。

    贺堇也奇怪,“他明明看着挺深藏不露的……居然最不能喝。”

    “那就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傅容介理平了衣角站起身,“我来叫车。”

    兰琮撸起袖子,“老杨和我一个酒店,我送他回去。”

    贺俞蹙眉,“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扛得动吗?咱俩一起吧。”

    ……

    贺堇坐上车时,脑袋里已经有点迷糊。

    但神思还算清醒,只是想不起一些事情,又对另一些事情格外执着。

    这种时候让他认路回家还是没问题的。

    他自认自己现在的状态,比起酒吧那次要好的多。

    那会儿,他完全是强撑着,秉着负责的态度把小学弟送回了家。

    ……

    下了车,贺堇看着小学弟来牵自己,没伸手,自顾自进了酒店电梯。

    傅容介很快跟进来,但没有贸然靠近。

    封闭静谧的空间里,贺堇将心里的一些问题在舌尖碾磨了一遍,最终没忍住,问出口。

    “你暗恋过谁啊?”

    他看到学弟怔了下,似乎十分意外这个问题会从他嘴里问出来。

    他看学弟准备开口,但他却突然不想听了。

    贺堇皱着眉丢开了这个不讨喜的问题,截住他的话头小声问:“现在还喜欢吗?”

    傅容介匀着呼吸,学着他小声说:“现在喜欢你。”

    贺堇挑眉看着他,“我比他优秀?”

    “嗯。”傅容介轻声笑。

    他嗓音冷且厚的质感,注定了这一声笑会麻麻酥酥地灌醉人的耳朵。

    “……那好吧。”贺堇揉了揉发热的脸。

    勉强能原谅这点了。

    他想起问这个问题,只是因为他自己之前的感情史一片空白,这一方面和贺俞如出一辙。

    他不能半点不介意……他不是那么大度的人。

    到了房门前,贺堇拿着房卡,又看向走到另一间门前的傅容介。

    那边叮铃铃地响了一声提示音。

    傅容介按住门把手往里推进时,忽然瞧见身侧落下人影。

    他打开门,将房卡插入卡槽,才问:“怎么了?”

    “我还有问题。”贺堇说。

    傅容介目光扫过他眼下薄透的皮肤上的一抹润红。

    显然是有点喝醉了。

    “明天再说?你得好好休息。”傅容介拘束地收回目光。

    “我就一个问题。”

    “好。”傅容介略微紧张起来,呼吸微屏,等待他的提问。

    “刚刚的成语接龙。”

    贺堇横眉冷对厅里厅气,像个查岗的领导,“轮到你了,但你没有接。你得接个词,不然得罚。”

    傅容介已经确定他有些醉了,无奈道:“你喝醉了。”

    “我没有。”

    “你上回也是这么说的。”

    “这回真没有。”

    “好。”傅容介被他逗笑了,让开步子让他先进来,总不能一直站门口,“你接的词是什么?”

    他现在已经有些明白贺堇喝醉后会有的状态。

    就是霸道。

    思维既广又直。

    像个执拗的霸王,只能顺着话伺候。

    “为所欲为。”贺堇压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十分机警地提出条件,“不能重复我的词。”

    “为所欲为?”傅容介偏了偏头,喉结滑动了一下。

    他低眸将腕表取下放在客房桌面,“我接不来。”

    “怎么会?”贺堇满脸的不信。

    傅容介在读时,全科优秀,没有短板。

    贺堇走到桌边,看到桌上横放着几张A4纸和一支钢笔。

    他习惯性拿起钢笔在手心里转了两圈,身体朝后抵住桌沿,“为民除害为人师表为非作歹,不都可以嘛?”

    傅容介看他拿起那支笔,神色不明地走近他,“还有呢?”

    贺堇不明白他哪来的勇气反问他提出的问题,“你自己想。”

    “为人师表,表里不一。”傅容介将手搭在桌面,又轻轻敲了敲,继续说:“为民除害,害人不浅。”

    他看着贺堇,抬眸道:“我答完了,是不是可以给我加一分。”

    贺堇老神在在地转着笔,曲起手臂筋骨朝后撑着,撇唇,“怎么加?”

    傅容介视线缓缓下滑,落在他手上的黑色钢笔上,“你写在我身上。”

    贺堇应了。

    这是个很稀松平常的要求,并不难做到。

    贺堇打开笔帽,笔夹的银色漆面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白芒。

    贺堇下意识地停住动作,朝笔夹上看了一眼。

    “这上面刻了HJ。”贺堇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说。

    “嗯,你的名字。”傅容介又靠近了一些,弯腰俯身。

    借着角度,掩住眼瞳中兴起的光。

    “写吧。”他说。

    贺堇看了看笔,没去细想这是什么时候刻的字,只是咕哝了一声,“小心思挺多。”

    一边打量着小学弟,寻找能写字的地方。

    他视线转了个来回,扫过傅容介外露的小臂,又瞟过他锁骨下方平坦的一小片区域。

    再往下就是衣料里紧覆着的一层肌肉。

    贺堇迟疑了两秒,拉过傅容介的胳膊,他将笔尖触上锁骨下的肌肤表面,挥动几笔。

    “还要继续吗?”傅容介低垂着眸,看着他问。

    贺堇犹疑了一下,同意了。

    在“+1”洋洋洒洒地向下蔓延,以至于贺堇不得不扯开了他的领口时,手里的笔骤然被夺过。

    温热的吐息匆忙地落在他唇上,身侧撑着桌面的宽大手掌轻搭在他敏感的腰臀间。

    短暂的亲密后,贺堇听见扶着他的人轻声说,“好像瘦了。”

    贺堇无意识地舔了下湿润的嘴唇,“忙你的公司累到了。”

    傅容介笑了下,低眸亲在他泛着绯色的耳根,带出暧昧的吻声,“想要什么补偿?”

    贺堇阖了下眼睛,又扑动着睁开,好像真的在认真

    思考。

    “上次在车上。”

    “嗯?”

    “你手机藏起来不让看,你让我看看你当时在看什么就行。”

    傅容介有些微诧异地看着他,“这么长时间了还记得?”

    “我记性很好。”贺堇面露精明道。

    “那,那晚的事呢?”傅容介将他扶抱起来,坐上桌面,“记得哪些?”

    贺堇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想。

    一些回忆一闪而过。

    他盯着瞧了瞧傅容介微微滑动的喉结。

    不算很糟糕的记忆。

    只是最开始,他脑袋晕,看到什么都是旋转的,硬逼着压根没动的傅容介让他不许动。

    他渐渐定了神,却看见小学弟的喉结不断浮沉。

    他厉声喝止却没有用,一着急就咬了上去。

    初心明明只是让他不要乱动……

    傅容介看着他呆住,垂下眼皮去亲吻刺激他回神。

    舌尖酥麻黏腻,带着一丝银色的涎水分离时,贺堇低垂的目光落在傅容介紧窄的腰腹处。

    他那晚昏了头,只因为傅容介在酒吧时玩笑了一句“腹肌还算大块”,伸手便去确认真伪。

    事实和手感证明,腹肌确实练得不错。

    贺堇是个很讲求公平公正的人,当时晕着脑袋还不忘记义正言辞地说:“光我摸你显得我占便宜,你也摸我好了。我摸哪,你就可以摸哪。”

    失控是从他无意中将手贴在小学弟脸侧时开始的。

    目光对接的那一刹那。

    贺堇至今觉得可能这就是人类所说的火花。

    莫名其妙地开始亲吻,翻滚。

    他实在负有很大的责任。

    他也不知道自己醉酒后会撩人,会流氓似的还理直气壮。

    因为以前没有发生过。

    好像是碰到了傅容介才这样。

    “想起什么了?”傅容介看向低着脑袋,眉眼落下浓深阴影的贺堇。

    他向下配合着他的角度,看到他微颤的瞳孔和熟透了的脸颊时才笑着抬起他的下颌。

    他们四目相对。

    傅容介垂了眼,拇指上移,揉捏他偏肉感的下唇。

    将唇瓣揉搓开了,又顿了顿,将食指和中指前端的指节分别探进他口中,裹缠上汁液。

    他神色正经的很,又天生的脸皮冷白如玉,贺堇哼了一声,握住他作怪的那只手的腕骨,朝后靠了靠,脱离开来。

    “学弟。”贺堇瞄过他濡湿的指尖,“你在想什么。”

    “……”傅容介眸底深暗,和他对视。

    “为什么伸进来?”贺堇专注地看着他,顾不上发烫的脸颊,“……你其实想伸进哪里?”

    傅容介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问,颇惊奇地端量他。

    贺堇被他看得不自在,又连忙偏开视线。

    傅容介低低地笑开,长直的手指探过来,指腹摁在他胸前的衬衫衣扣上,剥脱开。

    “明知故问。”他说。

    “我……”

    傅容介却不让他说话。

    他一只手揽在贺堇腰后,另一只

    手顺着衣料褶皱滑下,很快没进衣摆里,探向从方才起就察觉到异样的地方。

    “你晚上海参牡蛎这类助长阳气的东西吃了不少,还喝了酒。”傅容介沉声说着,指腹揉摁,听见细碎的低喘,“……现在一点撩拨都受不了。”

    “你打算这副模样回自己房间?”傅容介低头亲了下他泛红合拢的眼尾。

    贺堇突然被揭穿自己的问题所在,不满地双手推抵着他,“你今晚话有点多,学弟。”

    “你醉了之后也是。”傅容介抓过他的手腕亲了亲,“你不能再像这样喝醉了。”

    “撩了人又不负责,这是我认识的那个贺堇么?”傅容介说。

    贺堇手指瘫软地收拢起来,嘴上倒一点不松懈,“什么你认识的……我本来就这样,这世界上有几个正经人?”

    “不都是假正经。”贺堇紧抿着唇,抑制着发出其他声音。

    “也对。”傅容介笑了下,双手托着他的腰朝自己靠拢。

    “那你还知道我是谁吗?”他问。

    “嗯?”贺堇满头雾水地哼出一声疑问,却在下一秒察觉傅容介的动作时,连忙抵住他的脑袋,慌乱道:“我没说要做!”

    他刚刚许多话都是随意发挥胡言乱语,没什么由头,有的只是单纯为了逗逗学弟。

    现在拱出了火才开始慌。

    傅容介半蹲下身停在他的耻骨处,解开他运动短裤上的抽绳,“会先让你舒服的。”

    贺堇推开他,不断朝后移动,“那也不用这样……”

    “学长……”

    贺堇听着他软和下来的声音,看向那张深邃惑人的脸。

    不得不承认,傅容介天生就带着某种蛊惑的力量。

    更何况此时揉乱了头发的学弟,看着像个漂亮乖顺的大型犬。

    但眼睛里,隐晦地流露出白天找到他时才涌现的脆弱感。

    “这段时间我一直忍着的。”傅容介见他松动,双臂轻易地将人抱起来,放到身后绵软的床铺上。

    他挺着腰,单手将上身的T恤扯拽下来。

    俯身时问他:“你想我当个和尚?”

    是透着股抱怨和质问的问句。

    贺堇:“……”

    夜色渐凉,屋内的温度却不断攀升。

    迷乱中被翻过身时,傅容介从身后抱着他,在他耳边絮絮低语。

    “你后颈最突出的椎骨这,有一颗小痣。”

    “锁骨边缘也有一颗褐色的细小的……”

    “你怎么这么会长……”

    “嗬……”

    贺堇蜷缩着被握住腰,听不清他所说的话。

    细汗沿着相贴的皮肤向下滑落,他眼前也逐渐被洇湿了视线。

    “别做了……”贺堇指节扣进床单,呜咽着说,声线都是抖的。

    “那你别喘。”傅容介倚靠在他颈侧,“我受不住。”

    “你这说的,是人话?”

    都这样了怎么可能不喘。

    贺堇闷着脑袋想忍住喘息,可很快又被傅容介撬开唇齿逸出。

    他整个人都湿漉漉&#303

    40;,却依旧在不停地朝更深更稠密的水泽陷落。

    力竭昏睡过去时,他隐约听见傅容介低哑着嗓音轻声对他说话。

    “那晚我像在触摸一场梦,生怕一用力梦就散了。”

    所以那一次,贺堇身上除了私密地,没留下半点痕迹。

    “倒是你,牙口挺好。”

    “今天的牙口也很好。”

    贺堇有些想睁开眼,想对学弟说不要趁着他睡着吐槽他,但他的眼皮实在沉重,半点也抬不起来。

    ……

    .

    刚恢复意识时,贺堇从眼缝里看见窗帘未掩住的角落漏着明亮的天光。

    他渐渐适应光线,缓慢掀开了眼。

    贺堇一点一点撑起身,伴随着记忆回笼,浑身筋骨反射弧极长地感受到酸痛。

    皮肤倒还算干爽,应该是清洗过了。

    伴随着动作拉扯,哈着气的嘶声不受控地逸出口时,贺堇低眸瞧了一圈身上的印迹,又调转视线去看一侧沉睡的傅容介。

    视线描摹过他的眉眼轮廓,贺堇忍不住想。

    这就是恋爱吗?

    自己居然没有很想打他。

    贺堇低头,将傅容介放在他腰侧的手小心地挪回去,然后往床头柜上一堆乱糟糟的衣服里抽出一件白衬衫。

    慢吞吞往身上披挂好,贺堇抬起不像昨晚那么酸软的手臂,穿进衣袖里。

    但扣第一颗纽扣的时候就遇到了阻碍。

    傅容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长臂一捞,不容抗拒地将他拉回到怀里,埋头蹭他的颈侧,带着点鼻音模糊地问他,“你怎么又想跑?”

    “?”

    贺堇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给他留下p完就走翻脸不认人的印象的,只能回答:“我没有跑。”

    他嗓音从未有过的沙哑。

    “被我捉住了当然这么说。”傅容介搂着他,“昨晚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贺堇怀疑他有些赖床的毛病,因为他现在有些像个抱枕。

    “我都没忘。”贺堇试图扯开他的手臂。

    他昨晚的酒喝得并不算多,不至于像上次那样断片。

    “真没啊。”傅容介半闭着眼箍住他的手,另一边的手指却逐渐向下滑落。

    贺堇僵了一下,而后听见傅容介低声说,“还很软。”

    那只放肆的手的主人斟酌着和他商量,“不做些什么是不是有点浪费?”

    “……”察觉到被某样晨起反应抵住,贺堇试图脱离他的钳制,但无果。

    昨晚他就知道了。

    学弟的臂力惊人,耐力也比在球场上可怕。

    贺堇挣地有些累,只能尝试着谈条件。

    “你把你上次藏着看的视频给我看。”

    车里避开他那一次。

    傅容介没想到他的求知欲好奇心重到了这种程度,只得亲了亲他颈后,扶起他平滑紧致的腰,“那个你真的看过了。”

    默认条件谈崩,贺堇又挣扎起来,抓着他牢扣在自己腰间的手背。

    “那不做了。现在不早了,我这个时候出去还能和贺俞

    在海边散散步。”

    傅容介连忙将人拥紧了,调整着姿势,哑声道:“一会儿就给你看,别着急。”

    “……”

    贺堇连指尖都瘫软着懒怠再动时,才等来了傅容介所说的视频。

    贺堇半垂着眸看着手机屏发呆。

    他在思考,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好奇。

    长达几分钟的新闻类视频里,他短暂地被镜头捕捉到三四秒。

    还是在两年前。

    他家里的企业被采访的那一次。

    “我说是案例,现在信了?”傅容介神色餍足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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