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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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最终不了了之,得不到响应的绛雪孤零零站在旁侧,尴尬不已,很快就找到混入女官行列溜走了。

    姜陶陶清楚,舜华夫人口中的故人是谁。

    就是没姓没名的她自己。

    她曾经在昆仑境待过一段时间,跟舜华真君一家都有些渊源。

    这么久过去了,甚至还能记得舜华夫人喜好霜雪白莲,那是霜雪草在九重天某些特定花地培育出的变种。

    下了黍台,姜陶陶让人摘了两朵,第二日就带去探望了舜华夫人。

    舜华夫人自是格外惊喜。

    她这个小爱好没摆在台面上说过,姜陶陶能知道,肯定花了不少心思。

    她本就看姜陶陶很顺眼,现在更是愈发友善。

    没多久,两人就熟络起来,能一起在院里闲聊打发时间了。

    聊着聊着,不知从哪儿窜出一道毛团。

    皮毛极漂亮的绒白小猫,“唰”地一下,蹦到舜华夫人膝上。

    等它舒舒服服地坐好,姜陶陶才看见,它竟有两只尖尖的小翅膀。

    “天女猫吗?”

    这种由凡猫与仙兽混成的宠物极少见极少见,昆仑内外,暂时只有舜华夫人特地养了这么一只。

    极少有人知道天女猫,姜陶陶就是其中之一。

    舜华夫人点头,手抚着猫背,渐渐有些感慨:

    “小姜呀,我昨日给你提到的那位故人,兴许也来自九重天。只是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嗯——跟你长得很像。”

    “不是他们提的那个。那女子有些形似,当初迎典上第一眼看见她,我确实震惊了。但她多来造访我几次,就发现,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姜陶陶摇头:“我还没有亲眼见过,跟我长得相似的人。”

    无论是说她认识,还是说那就是她,都会节外生枝。

    “我那位故人小姑娘,有凤族血脉,百鸟朝凤,是第一个毫不费力让三青鸟心悦诚服的人。你是第三个。”

    第二个是晏临则,他作为天道之子,威压不言而喻,令三青鸟乖乖听话根本不需要费心思。

    相比之下——

    昆仑境每年毕恭毕敬地供奉着三青鸟,只求它能作为信鸟,在祭祀、大典等重要场合多出现几次,作为昆仑精神图腾,都屡屡被拒。

    姜陶陶想起那只正在偏殿里呼呼睡的小鸟。她原本想带着它一起来,谁知那鸟睡得太香了。

    和很多年前的那只一样,真看不出半点瑞兽的样子。

    “不瞒你说,我那故人身边,总如影随形跟着个男子。仙君其实跟那男子长得也很像,眉眼几乎如出一辙。”

    舜华夫人想到段不错的回忆,愉悦地笑出来,“小姜,这事你要保密,可别告诉你夫君。我才不想惹事。”

    姜陶陶抿着茶,下意识咬紧了唇瓣。

    她随意附和了几句,便把话题转开:“琴姐喜欢莲花,怎么偏偏喜欢霜雪草的异种,不该有更名贵的昆仑白莲吗?”

    被迫改口叫姐,她都还有点说不习惯。

    “这个呀……”

    舜华夫人说着,难得扭捏地遮了遮脸,嘴角牵出一个羞涩的笑容。

    原是她跟舜华真君初次相遇,便是在昆仑七月七花会上,她拿了个霜雪白莲的花灯,遭姐妹奚落嘲笑,气得一个人跑开了。

    然后,转头就撞上了未来

    夫婿舜华,两人一见钟情。

    这样的初见并不唯美,舜华夫人不太愿意说。

    姜陶陶笑:“原来夫人的第一次见面,也这么狼狈。”

    “也?”舜华夫人抚着猫背,好奇地追问,“小姜,你之前是怎么跟……你道侣认识的?”

    她没有直说名讳。

    仙君的冷淡令人影响太深。晏临则这三个字也冷冰冰的,难以跟任何感情联系起来。

    姜陶陶一怔,停顿了好久,不由自主地笑了声:“算是意外。”

    那已经是好久好久前了啊。

    她感知到自己即将修成人形,太好奇以后到底会变成哪幅样子了。

    典籍里那些描述与画像不能满足姜陶陶的好奇心,她还想去亲眼见一见。

    抱着这样的念头,她偷偷溜出了天外天,按照典籍的指引莽撞乱飞。

    也不知道怎么受了些伤,跌落在昆仑境里。

    她晕了一个多时辰,醒来后,已经变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年轻女子。身形与五官都不错,只是长得好嫩,脸上还有婴儿肥,没有她艳丽的凤羽半分好看。

    好在凤羽没有消失,而是临时化作了衣裙,让她这幅皮囊看着没那么陌生了。

    姜陶陶对着水镜,东挑西挑地抱怨完,抬起头,就望见不远处树下的青年。

    她在天外天撒野放肆那么多年,还没见过活人。

    第一次见,就是这般俊美无俦的谪仙。

    就是他救了昏迷后的她,还用天材地宝亲自给她熬成药,让她喝了,以平稳度过刚修成人的脆弱阶段。

    姜陶陶小腹疼得都走不动路了,还傲气得很,不愿在外人面前露怯。

    青年给她喂药时,她将下巴扬得很高,刚好避开药碗:“我们跟你见过的那些妖类兽族可不一样,才没有什么脆弱的时候。”

    青年弯腰,用手帕擦掉她发丝里的冷汗。

    静了片刻,低声问:“真的不疼吗?”

    温温柔柔的,一点锐气都没有,却轻易划破了她的佯装。

    “……”姜陶陶吸了吸鼻子,十分矜持地道,“好像还是有点。”

    他将药碗温了温,又送到她唇边。

    姜陶陶很想喝了止疼,但刚才已经放了狠话。

    青年见状,忍不住轻轻笑了下,道:

    “我负伤了,还指望你保护我这半个恩人。看在报恩的份上,你喝一口也好。”

    她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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