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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小椰?”顾嘉阳疑惑了几声,“喂,信号不好吗?”
“啊,听着呢,”花雅回过神来,“不给吧。”
“.....那行,我就不给他你的电话号码了,”顾嘉阳说,“你俩分开这么多年,他也没找过你,这突然冒出来,我都挺意外的。”
意外吗?是挺意外的吧。
花雅在非洲遇难被中国陆战军解救,而其中一位特种兵还是他的前任这种低概率事件他谁都没有说,况且特种兵这种身份本来就敏感。
那么江旋与他们很多人断了联系也有了个合理的解释。
但是。
高三那年的不辞而别,花雅也没等到江旋的解释。
在桐县和席恒待了两天,该启程回甘肃酒泉了。
花雅去运管所给邓毅带李记锅盔,炕饼子的大叔因为腰椎病现在已经不能久站了,接手的是他儿子媳妇儿,他也没尝过味道,不知道变没变。
“闻起来好香。”席恒目不转睛地看着老板麻溜儿的动作说。
“吃起来更香,”花雅笑了笑,“高中我们那几个哥们儿收假就买它带到学校吃。”
老顾客了,大叔早就认识他了,坐在凳子上抽着烟对他说,“小伙子,我有好多年都没见到你了,工作了吧?”
“嗯,工作了,”花雅应道,“大学读完就一直在外边儿。”
“好啊,好啊,”大叔点点头,“你们当中有个寸头小伙子,我也记得他,昨天也来我这儿买饼,买了好多,你们的面容都没怎么变。”
席恒闻言,看向花雅,他大概知道大叔说的寸头是江旋。
但花雅挂着淡淡的笑,没有说话。
“来,你们的饼子。”老板将做好的饼递给他俩。
“要不要先吃一个?”花雅问席恒。
“行。”席恒接过,咬了口,酥脆的外皮儿在他口中嘎嘎响,“这么脆啊?”
“才炕好的就是脆,”花雅看着他的模样记起来一件事儿,“我有个妹妹,她当年换牙期没注意,吃着这个饼子直接将她门牙给崩了,然后再也不吃了。”
席恒乐得不行,“是叫苗禾吗?”
“哎,你怎么知道?”花雅讶异地挑了挑眉。
“就你刚从非洲回来,那女孩儿不来酒泉找你了么,”席恒说,“我问邓毅,邓毅说的。”
“难怪。”花雅说。
“她这个名字取得好,顽强生长的小禾苗。”席恒笑着说。
“嗯,”花雅眼眸含笑,“是挺顽强的。”
苗禾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少女高考那年考上了北京的一所211大学,被保研到本校,如今还在读研。
花雅其实和曾经在自己身边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联系,哪怕去非洲也没有断过,身边新认识的朋友算不上深交,不过相处得可以说是舒适。
他觉得自己再也不会过阴霾的日子了。
回到酒泉刚好是2022年最后一天。
他对跑到市中心淋雪数倒计时不感兴趣,不知道是不是在海南生活了十几年的身体,仅仅待了两天又熟悉的适应了,他感觉酒泉好冷,就算全副武装也还是冷,只想窝在有地暖的家里。
明天元旦节,他还要把邓毅帮他顶的值班上回来,更不想去跨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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