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开小吃店(1/2)
小石头和虎子非但不怕而且异常兴奋,问只说,“大恶人死了只觉畅快!”
两小家伙经过一年长大不少已经不是当初冲动易怒的模样了。沈鱼甚感欣慰。
瑞王死不足惜,被牵连的官员亦是,只可怜了那些官员家眷,还有身量未足的孩童比比皆是。古人言斩草除根,律法严明连坐之罪自古有之。
遇上了也只能叹一声可惜,还望来世投个好胎。
处决了许多人却未见聂星,当日的砒/霜并未要了他的命,及时的救治只是让他瘫痪,意识还是清醒的。
关于聂星怎样处决其实是有些争议的,当年罪魁祸首乃瑞王,聂尚书自然是承受了无妄之灾,聂星当年被通缉皆因其父之过,其父昭雪他也应当无罪。
虽未犯死罪,但为其父之案屡次挑衅公职人员,也是罪过,商议之下永嘉帝还是念及其父有功于社稷而留了他一条命。
聂星人已瘫痪,活下去也只是苟延残喘罢了,拖着这样一副身子,活着还不如死了。且他无亲无故,出狱之后谁能看顾?
江砚白敛眉,不去细思永嘉帝此举的深意。
大理寺牢房内,聂星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唯一能活动的只剩一对发黄的眼珠。
江砚白淡淡道,“瑞王已伏诛,你可安心了。”
聂星似是想笑,但脸部也已经僵硬不能表露情绪,口齿模糊之间他吐出了几个字,“爹,您安息吧,儿终于为您昭雪了。”
聂星看向江砚白,回忆着数年之前,他们都还是孩童时,好不快活恣意,哪会想得到如今场景。面面相觑,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他此生已为报仇迷失了自我,江砚白仍能保持初心,实属不易。他心知若无江砚白,瑞王恐怕不会这么顺利伏诛。
“砚白,多谢。”眼神是满是决绝,说完咬破口中毒囊,顿时口吐黑血,晕死过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等江砚白伸手去卸他下巴时已经是来不及了,聂星早存了死志,在齿间藏了毒。
抓聂星回来那日江砚白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然当人真死在他面前时,又生出无限感慨。
聂尚书平反后永嘉帝便命人在聂家祖坟立了衣冠冢,江砚白将聂星与其父母合葬,他漂泊半生,祈盼的也只是阖家团圆。
聂星自杀一事江砚白如实禀告永嘉帝,永嘉帝听完并未有什么反应,只道,“那便葬了。”
江砚白答是。
永嘉帝正在画着画,他道,“你与他少时有旧,今他落得这般田地,可怅然乎?”
江砚白答道,“世事无常,他今之下场,怨不得旁人。聂尚书的确遭人陷害,可身为主事之人他亦有逃脱不过的监管不利之责,只不至死也。聂星其后所做所为,更是视律法于无物。如此下场,只能叹一句时也命也。”
永嘉帝对他这番话很满意,提笔挥毫间一副丹青已成,画上是一对大雁,大雁有喜庆吉祥之寓意。
“砚白赏此画可好?”
江砚白抬眼道,“双雁振翅齐飞,口衔春枝,满目喜色,圣上莫不是有喜事?”
永嘉帝哈哈大笑,“知我者,砚白也。”
大太监黄有信解释道,宫中进晋的一位娘娘有喜。
江砚白连忙恭贺,词句间少不得夸一夸永嘉帝老当益壮。
永嘉帝对诸位皇子其实都不大满意,已经开始有意无意地培养年纪尚小的皇子了,这次怀孕的妃嫔家世不低,若生下个皇子,盛京的朝局恐怕又要变一变了,永嘉帝此举无疑是试探下他的忠心。
“此画便赐与爱卿。”
江砚白受赏,“谢陛下。”
永嘉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赐喜与你,不知砚白何时能有喜事,你年纪也不小了。世家贵女可有中意的,尽管说出来,朕为你赐婚就是。”
江砚白可不敢把这当永嘉帝心血来潮,门阀世家联姻不少,康台大案牵扯众多其中一个原因便是这数不清理还乱的姻亲关系,其实都只是每个节点的官员让了一小步,最终却酿成了塌天大祸。
江砚白行了个礼,“陛下日理万机,微臣婚事不敢来烦,臣已有了未婚妻。”
“哦?是哪家千金,怎么不曾听你提过?”永嘉帝挑眉,思考着他这话的真实性。
江砚白又道,“不是哪家千金,是崇安坊沈记食肆女店主。硬她有孝在身,故不敢招摇。”
永嘉帝微愣,“只是商户女如何能配得上砚白,不妥不妥。”
江砚白跪倒在地,“家世容貌于臣如过眼烟云,臣眼中她便是顶顶好的小娘子,臣心悦她,此生非卿不娶。”
永嘉帝见他话语铿锵不似作假,心中疑心消去几分,若江砚白不娶世家女倒是省了许多事。
永嘉帝笑起来,“砚白不必紧张,朕又不是那种喜拆鸳鸯的恶人,你既已找到可心人,朕也安心。”
江砚白轻呼出一口气,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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