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善恶终有报(1/2)
小杨小谢都极其不解,江砚白升堂审安,两人在下面偷偷咬耳朵,“窦家三个姨娘里,我觉得他嫌疑最小,没想到啊……”
小谢道,“这么多年案子办下来,还没懂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吗?”
小杨摸着下巴应和了句,“海水不可斗量。”
小谢白了他一眼,两人继续看堂上的对话。
江砚白惊堂木一拍,“为何杀人?”
苏姨娘仰起头,“报仇!”
“报谁的仇?”
“我阿娘的仇,一个月前,我父亲与他的小妾合谋杀了我阿娘。”苏姨娘提起她的母亲便有些哽咽。
“一月前?你阿娘不是早在两年前就去世了吗?”
苏姨娘留下两行泪,“没有,阿娘没有死。”
苏母当年外出游玩,半路遭山匪截杀,始终一天一夜后被寻回,虽保住了性命,但是坏了名声。
苏父为了自己的颜面,便对外宣称苏母被惊吓诱发了心疾去世,实则偷偷将苏母送到了城外的庵堂。
当年苏姨娘得知要嫁给窦庚时也是万般不情愿,她虽算不上色艺双绝的女子,骨气还是有的,不愿与别人做妾。
她家里庶女有一堆,可窦庚偏偏看上了她这个唯一的嫡女,苏母不忍心让女儿跳入火坑,收拾了细软让苏姨娘逃走,她有个庶妹想攀高枝许久,也答应替嫁。
原本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可苏姨娘坐着马车还未逃到城外,便有苏父的人追来。苏姨娘被绑了回来,苏父拿苏母的命来威胁苏姨娘,她没有办法只能从命。
婚后也是百般讨好窦庚,她若不这么做,窦庚便不可能给苏父好处,而她的母亲就会受到虐待。
苏父是通过苏母来控制苏姨娘的,所以苏母不能真死。
苏父严禁苏母与苏姨娘相见,两人间只是书信往来,为了保护母亲,苏姨娘一直在忍耐。
“一个月前,我发现送来的信有些不对。”苏姨娘泪水涟涟,“字迹可以模仿,但有些习惯模仿不了。”
苏母喜欢用含有香味的墨来写字,这是从她还是闺阁儿女的时候就有的习惯,从前给苏姨娘送的信无一例外都有这个特征。
没有香味的信引起了苏姨娘的怀疑,她自己不能出门,便让心腹丫鬟偷偷去调查情况。
丫鬟调查的结果是,前天夜里,有位老尼暴毙,尸体被丢到了乱葬岗。这显然不符合常理,既然是老尼,想必德高望重怎么会直接丢在了乱葬岗。
苏姨娘直觉那就是自己的母亲,她亲自去了乱葬岗寻人。
苏姨娘声音凄厉,“我一眼就人出了阿娘,她死了,她死了!”
但苏母的死状却很蹊跷,整张脸都发乌,显然是中了毒。
“阿娘已经与世无争,他们为何还要害人,为何啊!”苏姨娘不理解,她原本以为只是父亲的小妾害人,想要找那小妾报仇。
不料在在那小妾房门外,听到令人心碎的真相,苏父早就不信苏母清白还在,即使表面上她已经死了,但每每想起苏母还在这世上便觉得耻辱。
小妾给他想了个办法,找人模仿苏母的字迹与习惯便可,至于苏母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
苏姨娘得知真相怒上心头,当即就想找两人拼命,想要报官。但转念一想,苏母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官府定会觉得她无理取闹。
于是,她便决定自己报仇,正好那小妾生的儿子快要满百日了,她想,若在百日宴上让他们替母亲偿命,一定很畅快。
“那窦庚呢?”
苏姨娘冷笑一声,“他是我痛苦的开端,不该死吗?”若非窦庚好色,苏姨娘也不会招致这无妄之灾。
她知道,如果苏父和那小妾在百日宴上死了,当日所有参加宴会的人都会有嫌疑,再要杀窦庚,就不容易了。所以窦庚必须要死在苏家人前面。
窦庚得罪人不少,只要让他死在外面,一时半会儿便不会有人怀疑到她。
此后事态的发展一如她所料,雯儿下毒恰好有帮助她混淆了视听,使得她能隐藏更久。
江砚白听罢唏嘘不已,“稚子无辜。”那位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实在是被其父母所累。
苏姨娘瞪着眼,“我阿娘就不无辜吗?”仇恨的怒火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她为母报仇无可厚非,枉顾人命也是事实。
江砚白正要依律判决之时,苏姨娘突然道,“大人,我还有事情要交代。”
“你说。”她已经交代得很清楚,江砚白还以为她想补充一些细节。
苏姨娘认真道,“我生怕窦庚不死,还指使了沈记的那位小娘子向他下毒,那砒/霜是我给她的。”
江砚白看着她,有些不可置信,“你确定?”
苏姨娘笑道,“当然。”
她说的这理由虽牵强,却也是说得通的。江砚白知道她在撒谎,苏姨娘也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她是想救雯儿,救一个命运与她同样悲苦的女子。
江砚白成全了苏姨娘最后的善意,他浅笑,提笔在供词上签了字,这恐怕是他第一次明知道凶手在撒谎,却不愿意戳穿。
苏姨娘将罪责一肩抗下,不仅让雯儿免于死罪,也还了沈记清白。
沈鱼听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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