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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试到疼,皱眉加深,不知哪里惹得这祖宗不高兴了。
程诗意没注意到他们二人暗处的行为。她自幼就在呵护中长大,后来又嫁对了人,心眼都未必有怜声多,现只顾着着急:“我是他小姨啊,这照片还是几年前我找那做饭的婆子拍的。”她细细思索着,灵光一闪,又道,“小怜,你无名指靠近中指的指缝里有颗痣,你看看是不是,以前小姨牵过你的手买过糖葫芦呢。”
她看出来了,这男人不是个不讲理的,若是真不讲理恐怕早就将人掳了去,哪肯在这与她废话。
只怕怜声不认她不肯跟她走,怜声打小就怕生,没跟她亲近过,这几年过去说不定还在心底偷偷埋怨她没及时找他。
周岭椿松开了捂住怜声嘴巴的手。
他知道那里有颗痣。
反倒是怜声不太清楚,他张开五指对着太阳仔细看了,中午温暖的太阳光透过指缝映在他脸上,周岭椿就这样低头看着怜声漂亮的脸,逐渐失神。
怜声没看到,他晃着周岭椿的胳膊,“我没找到呀,她说的不是我吧。”周岭椿这才似反应过来把他右手抬起来了,说,“是这只。”
“哦。”
“真的有!”怜声叫着,真的相信了。
只是…为什么是小姨在找他呢,他的爸爸妈妈呢?他没有多想,这突然的疑惑立刻又被欢喜冲走了。
他之前有好几次都想过找找家,之前那开摩托车的大叔跟他说了有人找他的事他也未曾放在心上太久。一方面怜声贪玩贪乐,这种乱麻般的事情他自会慢慢不甚在意,另一方面心里又总是莫名排斥过去,又对未来可能面临的分离有些恐惧。
可这回真让他碰到亲人了,他心里却又说不出的高兴。这是他人生早就展开但却被撕掉的一页,有人拿着残缺的页面来与撕碎的痕迹要对齐,他总归是怀着激动与期待。
只是这周岭椿……
怜声突然转过头瞪了男人一眼,又委屈又生气。
周岭椿瞳孔一颤,胸膛里的心脏跟被手扇了一掌似的。原本还算沉稳的他心里慌了起来,经怜声这一眼色只直觉大脑混乱。
怜声不高兴了。
怜声以前不高兴了就经常说若是找到家保管将他抛得远远的,一个人睡冷床吃冷饭。
他还不想就现在与怜声分开,若是真要走,好歹也该再跟他回去待一晚,回去看看橘子,看看旺财。若是真要走,也得先尝尝之前晒干还没来得及吃的柿饼。
“怎么了?”周岭椿低声问完,又紧接着说,“对不起。”
“回去再跟你算账!”怜声小声咬牙。
这是还愿意跟他回去了。
周岭椿稍稍放下心来。
程诗意一直观察着二人。拍下那张照片没两个月,怜家就出了事。在这两年里,怜声似有些变了。尽管她很少能见到怜声,可在她记忆里,怜声是安静的,是少人气的,是像快要枯萎的,她每每想到这个她姐姐遗留下来的孩子,总是心底哀凉。可如今怜声却是鲜活,张扬、活泼。
听怜声说这男人是他的……伴侣……或这伴侣对怜声还是不错的——和这男人站在一起,怜声说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都鲜活的不像话,这最后的低语甚至……是罕有的幸福。而这男人,目光也是从未偏离怜声一毫。
程诗意温柔说:“小怜,你今日不跟小姨回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