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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方应琢,有点不太自在地问:“你吃早饭了吗?”  “没有。”  “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我对方应琢说,“你也吃点吧,不然多浪费啊。”  方应琢点点头,十分犹豫地拿起勺子,尝了一口离他最近的清汤馄饨。他的进食速度变得很缓慢,相较于从前像是按下了0.5倍速键,每次总要咀嚼很多下,再费力地吞咽下去。  在我的注视之下,方应琢吃了五个小馄饨,而后就放下了勺子,“好像吃饱了。”  无论怎么看,这绝对不是一个成年人一顿饭该有的食量。  “吃这么少?”我狐疑地打量着方应琢,同时在心中腹诽——我喂流浪猫的时候,猫都比方应琢吃得多。  电光石火间,我不禁愣住了,所以方应琢这些年来一直是这样吃饭的吗?  难怪会瘦成这个样子……  方应琢不再说什么,开始默不作声地收拾眼前的餐盘。几分钟后,方应琢却忽然面色一变,一张脸变得煞白,毫无血色。他站起身,快步走向盥洗室,锁上了门。  我听见里面传来呕吐的声音。  刚才吃的那点东西又被方应琢吐了个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说  是开学季的原因吗,读者宝宝们你们都去哪了(捶胸顿足)  关于一些友友觉得方应琢大变活兔,其实是因为芝麻汤圆外皮破损,正在持续流心,等秦理修补过后又会变成一颗完好的芝麻汤圆兔  还是期待大家的评论哦3!第51章 当然想和你谈恋爱  早餐过后,方应琢就端着餐盘离开了卧室,房间又变回我一个人。  哦不对,还有一条黑王蛇。  方应琢不在的时候,饲养盒就放在卧室里,变成了由我来短暂地照料这条小宠物。不得不说,一人一蛇面面相觑,还是比我一个人对着墙壁发呆要有趣一点。  蛇这种动物其实不算难养,只需要喂老鼠就能养活,而一周只需要喂一次。那些小鼠被冻在单独的冰箱里,方应琢今早在饲养盒里放入一只,通体漆黑的蛇逐渐凑近,用身躯一圈圈绕住小鼠,再慢慢地将其绞杀,一副奇异又残忍的景象。  一直以来,我没有过想要养宠物的想法。丁点大的出租屋,人都未必能住明白,别提再加一只需要照料的活物。更何况,我对那些小动物本身谈不上多喜爱,也不需要它们的陪伴,平时看见流浪猫狗喂一喂没问题,如果真让我养一只,恐怕我只会觉得麻烦。一个人才最轻松自在。  我想,退一步来讲,就算真的让我养一只宠物,我的审美还是大众款,会优先选择毛绒绒的小动物,比如我在兔咖看到的那只霜白垂耳兔,而不是足足有一米长的黑王蛇。  蛇已经将小鼠吞吃入腹,我无所事事地发呆到中午,感到愈发焦虑——今天是星期一。我原本应该去上班的。  无故旷工一天或许不会影响什么,那三天呢?五天呢?我不知道方应琢会把我关在这里到什么时候,就算他大发慈悲放我出去,创合科技不炒我鱿鱼才怪。  找工作不难,但找到一份像现在这样心仪的工作却是我努力了很久的结果,如果真的被开除,我又该怎么在这个行业、在这座城市继续立足?  望着房间里纯黑色的窗帘和雪白色的厚地毯,我的一颗心就像大海中的一叶孤舟,摇摇晃晃,最后慢慢地沉了下去。  这一天,方应琢在傍晚的时候回到了卧室。他重新换上那件与我配套的居家服,而后我们一同共进晚餐。  方应琢还是吃不下什么东西,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盯着我看。  我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在心里分析——目前来看,方应琢会在上午的时候外出,不知道是去做什么,然后在傍晚回来。他会为我提供早晚两顿饭,而我整日窝在卧室里,几乎不产生任何体力消耗,两顿饭提供的热量刚好不会让人产生饥饿感。  我吃完了一份奶油蘑菇通心粉,随后,方应琢将餐盘收走,离开了屋子。  等方应琢再次回到卧室时,他看了看我的头发,忽然对我说:“秦理,我帮你剪发吧。”  方应琢的话令我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无论是方应琢在接吻时恶劣地喂我一口烟,还是此时此刻想要为我剪发的冲动,这些都是五年前我们经历过的事,方应琢却要在角色颠倒的情况下重现,让人感到轻微的恍惚。  在我沉默的时候,方应琢细长的手指从我的发丝间穿过,语气中有些新奇:“以前都不知道你还有点自然卷。”  “以前头发那么短,当然看不出来。”  我确实觉得现在的头发有点长了,剪断一部分看起来也许会更加清爽利落。不仅如此,我还看过一种说法表明,理发时人的头皮受到刺激,可以增加大脑的血液供应,还可以刺激大脑中枢、释放让人心情愉悦的化学物质,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很多人会通过更换发型以示自己开启了生活新阶段。  当然,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发型不翻车的前提下。如果头发被剪毁,无疑会带来情绪上的灭顶之灾。  于是,我问方应琢:“你会吗?”  “嗯,现在会了。要试试看么?”  我在镜子前面坐下,方应琢则效仿我五年前的做法,在我的脖子上围上颈纸,又问我:“想要什么发型?”  “先别剪太短,”我直言道,“怕你剪得太丑。”  方应琢笑了一下:“不会的,你怎么样都很好看。”  头发被打湿后,方应琢手持剪刀,开始从发尾一点一点细致地修剪,他的动作虽然不算娴熟,但是看起来竟然也挺像那么回事。  镜子里的方应琢扎了一个低马尾,乌黑的头发柔顺地垂在一侧肩膀,看着这样的方应琢,我不禁将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方应琢,你不是说过喜欢短发么,为什么不给自己剪?”  “没心情打理。”  这可不像是方应琢的做派,他以前从不这样。在我的记忆中,方应琢对自己的头发一向十分在意,无论长短,总要让发型和发质维持在完美的状态。因此,我也总是嘲笑他,深山老林里还放不下一吨重的包袱,没见过这么事儿多的人。  经过方应琢的一番自由发挥,我的头发长度也从下巴到了耳边,眼见方应琢还想继续,我立刻出声制止:“先这样吧。”  方应琢还算听劝,又帮我修了修发稍的形状,完成这次的理发。  不过,我很快就发现,尽管换了个发型,我的心情也并没有变好,那股焦虑依然挥之不去、如影随形。  毕竟眼下人身自由受限,工作前途未卜,面对这么严峻的形势,我做不到继续麻痹自己。  我看了看手上的金属手环,问方应琢:“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算起来,这其实是我被方应琢关在这间卧室的第二天,但我却觉得有两个世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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