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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人放出去的风声。楚峪想玩,观星奉陪。”
“可是,你要是签不下来Vince,怎么办?”
陆知齐只回了三个字。
“不可能。”
“未婚夫,霸气!”苏蕊隔空比了个大拇指,“等你签了他,我要把他关在公司里给我唱歌。我特别喜欢他的音乐剧,前一段时间回加拿大谈生意,我还特意去看了他的现场呢!”
“...你说,你去了哪里?”
陆知齐的声音显得有些迟疑,不似往常从容。苏蕊疑惑地歪了头:“加拿大啊。Vince不是加拿大留学生嘛。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去签人了?知齐哥,你平常不这样鲁莽诶。”
“...还没来得及看他的背调。”
大概是那个青年的剪影太像凌屿,他没有多加调查,这样冲动、不问缘由地就来了。
“你还是调查一下。这个Vince有点神秘,没有社交媒体,关于他的信息很少,甚至没几张正面照,低调得好像个隐居的原始人似的。”
“他的资料,演出后我会看。”陆知齐说,“你来,别忘了合同。直接送到后台休息室,我们会在那里签约。”
“我办事,你放心。”
苏蕊对‘与未婚夫温存告别’一事毫无兴趣,径直挂了电话。陆知齐握着手机的右手轻轻落在扶手处,顺着光影的方向望向舞台。
现场的布景道具堪称华丽,高高的阶梯通过轨道左右飞梭,爆破性的明光混着干冰制造出令人血脉喷张的爆炸效果。无数惨烈的斗争,令人悲哀的曲调,画面由动转静,死亡的气息轰然而出。
血色的追光幽晦地萦绕在尸山血海中,静静地照射在身穿破烂囚服的青年肩上。他淌过死亡蔓延而成的河流,被人踉跄推向决斗场。
一人衣衫褴褛、一人铠甲银刀。
青年的身影几乎全被对手战袍的巨大影子埋住,他沉默着扑向无法战胜的敌人,一次,又一次,用血肉去抢夺最后的生机。
现场管弦乐队坐在正对舞台的次一级阶梯,一次、又一次地奏响了生命的抗争之歌。
小提琴一浪高过一浪的尖锐和弦琶音,终于,攀到了最高峰,戛然而止——珠崩弦断,空谷绝鸣。
两人同时倒下,如同相互依偎着土崩瓦解的山丘。
现场,所有人的呼吸都被扼住,他们凝神望着跌坐在尸体前的青年。淡而疲惫的呼吸声慢慢地扩散,如同闯过荒野的风。他轻轻地抚摸着对手的银刀,不是胜利者的姿态,而是,悲悯地替它拭去血迹。
他在庆幸自己的胜利,又对无尽的厮杀感到悲哀。
他唱飘零的身世,唱着边的战火,唱回不去的故乡,唱利益、背叛、牺牲与迷惘。曲调幽婉冷寂,像是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逼出了人内心最柔软的角落,不少人都陪他红了眼眶。
乐章翻覆,由悲怆转为恢弘,他从血海中闯了出来,身披淬炼的银甲,夺回了所有的一切。
皇冠加冕时,他的身侧已经空无一人:亲眷去世,旧友长绝,副官殒命。他一人走向权力的顶峰,终于,举起了胜利的银剑,向着这片土地宣誓主权与敬畏。
“To the b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