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蒹葭中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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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路迎酒:“……”

    他笑了笑:“确实,一听就是你的脑回路。”

    他再度打量敬闲。

    一颗科研界的新星……冉冉坠落。

    敬闲果然还是适合专心谈恋爱。

    临走前,敬闲又量子波动速读了好几本厨艺书,说回去给路迎酒做新菜色。

    两人出了书店,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要登机了。

    刚往登机口那边走,远远就看见西装革履的楚半阳,单手插兜,右手拿了杯咖啡,身后跟着大包小包的助...

    理。

    那助理提着那么多东西,走路都慢吞吞的。

    路迎酒大概扫了眼,不是衣服就是奢侈品,看来楚大少爷是狠狠消费了一通。

    楚半阳朝他们略微点头,打了个招呼,指着登机口说:“是时候上去了。”

    ……

    两个小时后。

    滑轮在底部伸出,飞机重重落地,机翼上的挡风板竖起。

    它颤抖着,沿着点满指示灯的跑道不断滑行,直到稳稳停在航站楼之前。

    一下飞机,刚出航站楼,就有专人司机来接楚半阳。

    敬闲那边也是一样的状况,手下的小鬼们把车子弄来了,就在停车场,他们一分钟都不会浪费。

    姚苟没见过这场面,目瞪口呆:“你们出行都是那么豪华的吗?怎么到哪都有车,到哪都有人接?我是不是太穷了……”

    “不,不是你太穷了。”路迎酒说,“是他们两个人有问题。”

    姚苟还是嘟嘟囔囔,显然是对自己的经济状况有了巨大的怀疑。

    此时也是午夜两点钟,车辆启动,他们就近找了家酒店住着。

    这一天奔波得很累,众人都是倒头就睡——除了敬闲保持了精力旺盛,临睡前还压着路迎酒多亲了几口。

    路迎酒困得迷迷糊糊,就感觉敬闲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了好几回,改摸的全摸了,不该摸的也差不多了。

    最后他忍无可忍,一脚把敬闲给踹下了床,这事情才终结。

    第二天,他们起了大早,往孝广市的郊区去。

    据楚半阳所说,楚千句曾经在孝广的蒹葭中学教过书,可能待过小半年的样子。

    所以,孔雀神的梦境才在这里破碎了。

    等他们顺着导航,来到地方,入目的是空荡荡的校园,门口杂草丛生。

    老旧的教学楼沉默在阳光中,操场破破烂烂的,花坛中的花、和路边老榕树早已死去。告示牌上还贴着运动会的通知,只是纸张破损,最后的日期停留在【2004年】。

    他们在路边停了车。

    等他们站在校园门口、正研究怎么进去时,一个老大爷骑着单车,一晃一晃地经过他们身边。

    大爷都骑出去好几米了,突然停下来,回头看他们:“你们是打算进去?”

    路迎酒点头。

    那老大爷激动地一拍手,车把手都不扶了,说:“你们可千万别进去!这里头闹鬼的!之前有几个小年轻过来,说自己是什么什么主播。结果进去了两天才出来,人都吓得脱形了!”

    路迎酒挑眉,问:“怎么?有人见到鬼了吗?”

    “那我不晓得哦。”大爷回答,又伸手指了指远处的一栋老楼,“我就住那,有时候晚上啊,就听到那学生仔在楼里闹。”

    姚苟挠挠头:“也就是说,您听到学校里传来人声?”

    “对头。”大爷点头,“都是那些娃娃的笑声哦,像是在上课一样。我那几个邻居吓得都跑掉了,但我没做过亏心事,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啥也不怕,在这住了好多年咯。”

    路迎酒又问:“您知不知道,这学校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比如说凶杀案、失踪案,各种悬疑案件都可以。”

    大爷闻言,转身指了指一个方向:“那地方有个沿海大桥,你们知...

    道不?”

    “不是很清楚。”路迎酒说,“那里出过事情?”

    大爷回答:“对头。以前有个班级搞集体活动,坐大巴从那桥上过,结果司机发病了,一下子带着全车人一起落进海底了。造孽呀,一车学生仔只活了一个……”

    提起这事情他是直摇头,惋惜不已。

    这听上去,像是一个充足的闹鬼理由。

    路迎酒在网上搜了一下,很快找到了当年的报告。

    和老大爷说的差不多,司机突发急症晕倒了,车子撞向栏杆,整车人一起掉了下去,死了23个学生和1个老师,只有一个幸存者。

    而自从这事情发生后,学校的风水似乎一直不大好。

    加上舆论产生的压力,蒹葭中学越来越不景气,最终倒闭了。

    大爷还在旁边盯着他们,警惕道:“你们不会真的想进去吧?我跟你们说,这真不是开玩笑的,之前有人过来想铲平这学校,结果当天就出事情了,好好地走在路上,给摔骨折了……”

    姚苟就指着三人说:“这位大爷您可放心好了,这几位可都是驱鬼行业中的翘楚,是专业的,专门解决这种事情。管他什么牛鬼蛇神,都不碍事。”

    没想到大爷瞪大了眼睛,骂道:“你胡说八道啥呢!想进去还找这种蹩脚借口!我才不信呢!去去去,麻溜滴走远点,别再回来了!我最看不得你们这种小年轻作死!”

    说罢把单车往路边一停,大有他们不离开,他也不走的气势。

    几人也不好直接违逆老大爷。

    毕竟老人家要是怒火攻心了,都不知道多危险,而这大爷一看就是个暴脾气。

    于是路迎酒带头,他们绕开了学校正门,假装离开了。

    等老大爷满意地骑上自行车走了,他们才悄悄绕回来。

    学校正门被大铁门拦着,一道巨锁生了锈,钥匙不知道飞去哪里了。

    路迎酒抬头,估摸了一下铁门的高度。

    然后他退后几步,猛地助跑、加速,哐哐蹬着铁栏杆就够到最高处。手上和腰间发力,轻轻松松就翻过去了,稳稳落地。

    敬闲和楚半阳也是同样地灵活,毕竟都很能打,这点高度不在话下。

    就留下姚苟一个人在外头目瞪口呆:“啊,你们谁帮帮我?”

    路迎酒就扯了一张符纸,缠在锁头上。

    符纸滋滋响起,慢慢烧着锁头,他说:“等个五六分钟,锁就开了。”

    “行,行。”姚苟点头,“那你们先进去吧,我也不急。”他哂笑着,“刚才开车也累了,我刚好歇会。”说完就在路边的树荫坐下了。

    三人便往前走。

    正前方就是最大的教学楼,走过长廊,窗户打开着,早晨明亮的阳光涌进来,照亮了角落的蜘蛛网。

    一路上都没见到明显的阴气,也没什么异常。

    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废弃学校。

    他们一路上到了4层。

    楚半阳往长廊的另外一个方向去了,而路迎酒与敬闲待在一个教室内。

    这里的每一间课室都不大,桌椅凌乱地摆着,也没有人收走。几双球鞋和书包丢在角落,落满灰尘,储物柜的拖把横出来,讲台附近散落着几只彩色粉笔。

    黑板上大概是有字的,只是被时间尽数模糊,只能看出一点白色痕迹,都是题...

    目与公式的残骸。

    从这些景象中,路迎酒依稀能想象出,当年校园中的笑闹声、谈话声。

    老师唰唰在黑板上落笔,讲到激动处,砰砰甩着教鞭,粉笔重重溅出粉尘;学生们在书卷上奋笔疾书,试卷在桌面堆得老高,时针一分一秒划过,却怎么都写不完答案——然而,等到真的写完的时候,便是与恩师、挚友的分别之日。

    路迎酒在一个课桌前停下来,轻轻抹去上头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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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哪对偷偷早恋的小情侣,在桌上刻下的痕迹。

    这么明目张胆,也不怕老师发现。

    他不禁笑了笑。

    敬闲也看着桌面,说:“要不然咱俩也刻个名字上去?”

    “太幼稚了。”路迎酒说。

    “有什么不好的。”敬闲笑,揽过他的肩,亲了亲他的头发,“都是小情侣。”

    出了这教室再往前走,就是高三的教室了。

    路迎酒刚往那边走了几步,准备去找楚半阳,忽然觉得背后有一股寒意。

    就像是一道视线舔舐过。

    他回头,长廊上空无一人,阳光灿烂。

    【砰!】

    几秒钟后,什么声音从走廊的尽头传来。

    【砰!砰!砰!】

    【砰!砰!砰!】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像是什么在敲击地面。

    路迎酒眯了眯眼睛——

    只见走廊尽头,一个篮球弹跳着出现。

    它是崭新的,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仿佛刚刚才被人带来了这里。

    它跳了一会就没力了,开始在长廊滚动。

    一直咕噜噜地滚到了路迎酒的脚下,停在他的球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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