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路易波拿巴的野望(1/2)
当阳光温柔地洒在英吉利海峡的水面上,一艘装饰着华丽旗帜的蒸汽渡轮缓缓驶离了多佛港,驶向英吉利海峡的另一端——法国加莱。新69书吧→
船上的旅客们,有的是为了商务,有的是出于探险,还有的是追求浪漫之旅,他们带着各自的故事和期待,踏上了前往异国他乡的航程。
明媚的阳光丶蔚蓝的天空,不免给人们的心情涂上了一层愉悦的色彩。
甲板上,几位年轻的女士手挽着手,轻声谈笑着,她们的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一位绅士拿出了他的画板,试图捕捉这宁静的海面和远方的帆船。
孩子们在父母的监护下,在船边好奇地观察着海鸥的飞翔,不时的甲板上跟着这群鸟儿快速奔跑,发出惊叹声。
1832年的渡轮相较于现代的渡轮来说,虽然设施较为简陋,但它的船舱依旧按照票价高低分为不同的等级。
而在一众旅客当中,还有几位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绅士,一个是长着蓬蓬头丶嘴里叼着雪茄的胖子,另一个则是一脸阴郁丶留着海豹胡丶腰里挂了把西洋剑的年轻人。
餐厅内的其馀乘客是因为畏惧海面的汹涌波涛与电闪雷鸣,而亚瑟与亚历山大则是因为敏锐的察觉到了目前在波拿巴家族内部发生的某些变化。
你可以在布鲁塞尔游玩一阵子,顺便去瑞士的庄园探望探望你的母亲。等到你在瑞士待得厌烦了,随时都可以来汉诺瓦王国找我。」
而微妙的一点在于,约瑟夫·波拿巴并没有合法继承人。而且由于拿破仑帝国的瓦解,目前欧洲的任何一个王室都不可能再次选择与波拿巴家族联姻。
红魔鬼搭着亚瑟的肩膀,阿加雷斯微笑着俯首在亚瑟耳边低吟道:「亚瑟,瞧瞧那个眼神,是悲伤吗?或许悲伤是有,但我认为其中包含最多的感情,还是激动。」
船舱外,闪电一闪而过,雷声轰隆隆炸响,路易的话音刚落,船舱内立刻陷入了死寂。
虽然此时不列颠已经掀起了工业革命的高潮,但是对于一般家庭来说,这种跨越海峡的旅行依旧是一种极为奢侈的消费。
不列颠与法兰西,这两位隔着一座海峡的仇家与兄弟,在1832年的6月都刚刚经历了相当程度的社会动荡,因此谁都不愿意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
亚瑟问了句:「奥地利怎麽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阳光逐渐变得炽热,海面上泛起了点点金光。旅客们开始感到炎热,纷纷寻找阴凉处避暑。一些人选择在船舱的休息室内,那里有风扇轻轻吹拂,带来一丝凉意。
而当路易的大伯死后,拿破仑家族的领袖位置将会交到路易的父亲手中。
休息室内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供旅客们阅读。一位年轻的诗人正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中,笔尖在纸上飞舞,记录着他对大海的赞美。
「是吗?」亚瑟打趣道:「那就好,路易,等我们抵达巴黎之后,你介意陪我去一趟杜伊勒里宫吗?」
船舱内的餐厅里,商人们围坐在一张圆桌旁,讨论着各自的生意。他们手中的雪茄菸雾缭绕,与窗外的海风交织在一起。而一位少言寡语的旅行家则在角落里独自品着茶,他的手中握着一幅泛黄的欧洲地图,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渴望。
路易拍案而起道:「滚他妈的蛋!那老瘸子已经是第几次背叛波拿巴家族了?亚瑟,你怎麽能和他同流合污呢?」
亚瑟摆手道:「路易,你先别生气,我又没说我答应了塔列朗。如果我真的答应了他,也就不会提出送你去比利时的建议了。那五万法郎我没收,所以那笔十万法郎的友谊现在都揣在塔列朗先生的口袋里。我告诉他,我会问问你的意见,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也没有什麽办法。不过,听塔列朗先生的口风,那十万法郎他也不打算退回去。如果最终你没去杜伊勒里宫,他多半会报告路易·菲利普,是我这个二等秘书拿钱不办事,没有什麽信誉。」
路易抬头望了眼波涛汹涌的窗外,忽然开口道:「如果路易·菲利普真的那麽想见我,那我就陪你去见他一面。」
但话说回来,如果路易执意要去见路易·菲利普,多半也出不了太大问题。
但路易显然没有开玩笑的心思,他一手扶额微微摇头道:「我的兄弟,拿破仑的亲儿子,法兰西帝国的罗马王,奥地利帝国的帕尔马亲王和莱希·施塔德公爵,弗朗索瓦·约瑟夫·夏尔·波拿巴,由于罹患肺结核,在维也纳去世了。」
大仲马嘬了口雪茄,喷出浓厚的烟雾:「路易,别担心,以我对路易·菲利普的了解,他不会把你怎麽样的。这种表面功夫,他做的向来很好。」
他的头发被窗外渗进来雨水打的湿漉漉的,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悲伤,他的身体丶连带着他的眼睛都在一齐颤动。
谁能想到在拿破仑战争结束的十几年后,为波拿巴家族撑腰的,居然是亲手把拿破仑帝国霸业葬送了的英国佬呢?
路易见到亚瑟不开口,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亚瑟,亚历山大,我很感谢你们的关心。但是我最近心情不好,不是因为害怕路易·菲利普会砍了我的脑袋。而是……奥地利,我从维也纳收到了一个消息。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们的,但就算我不说,等你们到了巴黎多半也会知道。」
路易闻言,挑着眉头问道:「听你这麽说,路易·菲利普貌似还不错?那你为什麽天天骂他呢?」
亚瑟与大仲马打着嘴炮,以致于他们都发现海面的天边已经渐渐聚集起了乌云,阳光被厚重的云层遮挡。海风也越来越大,海浪也开始汹涌了起来。
因此,在这艘渡轮之上,你能见到的大部分家伙都是如亚瑟·黑斯廷斯爵士一样有公务在身的商人丶学者或者官员。至于剩下那部分乘客,他们则是刚刚完成了大学教育,正打算按照传统踏上欧陆游学之旅的阔少。
说到这儿,大仲马还忍不住揶揄亚瑟道:「我们的亚瑟·黑斯廷斯爵士怎麽说来着?在妥协中寻求平衡,然后再把自己的屁股放在两把高低不同的椅子上坐的安安稳稳的,路易·菲利普就很懂得这门不列颠的传统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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