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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茉看向近在咫尺的少年胸膛,肌理分明,肤色白皙如玉。咽了咽口水,又问,“你的寝衣呢?”
“……”
既已吵醒了她,赵浔轻拍横在腰腹的小手,示意她松开,一面解释,“昨夜你在浴房睡着了,我不知你的寝衣放在何处,是以并未换上。”
难怪她未着寸缕,甚至亲密无间地揽着赵浔,肌肤贴着肌肤。
赵浔底下倒着了白绸中裤,上头却也是赤条条,她几乎在瞬间忆起了缘由,面色倏然通红。
见状,他眼底漾开笑意,垂首在虞茉腮畔印了印:“你不必跟着起身,我今日若是得闲,来陪你用晚膳,若不得空,也会差人知会你一声。”
“好……”
她拉高锦被,只露出一双眼,光明正大地流连过少年精壮的躯体,看他虚披好外袍,为难地睇向满地湿衣。
虞茉忙支身坐起,阻止他去捡,急急道:“这些我来处理,你先忙去罢。”
锦被随动作滑落至腰间,暧昧红痕暴露在视野之中,如点点红梅,在大片白雪间绽开。
赵浔瞳孔剧颤,也不免质疑——昨夜,自己竟做得这般过火?
可细细回想,似乎、好像、确实是他所为。
霎时耳根红透,狼狈地偏过脸,低沉着嗓音道:“好,我走了。”
虞茉已重新躺回榻上,虽有不舍,但乖巧地阖起眼,免得唱一出依依惜别,耽误了他入宫上朝。
待屋中归于寂静,她略不自在地并紧双腿,心跳无端加剧,只觉从未遭人采撷之处仍残留着赵浔舌尖的温度。
热烫,柔软,有力。
令人止不住地颤栗,哭喊着要停下。可当他故意照做,体内却涌出愈发强烈的渴求,不得不箍紧他的肩背,迫切挽留。
不能再想了……
院外灯火已暗,人声渐也停歇,应是赵浔已经离开。她胡乱套上干净寝衣,点燃明角灯,就着微凉的清水搓洗“罪证”。
中衣领口,还有她昨夜所着寝衣的下摆,满是透明津夜。
赵浔也吃下过许多,末了,喑哑着嗓音在她耳畔轻笑,说什么——茉茉比我想象中愈加美味。
“……”
意识到自己难以将昨夜的点点滴滴从脑海中驱散,甚至不自觉地回味起细节,虞茉生无可恋地叹一声,决定寻些正事来做。
今日预备出府去拜会温落雪,她不欲补眠,推开房门,恰见鹂儿端着早膳过来,诧异道:“小姐,你这寝衣怎么反着穿。”
“呃。”
难怪她觉得领口勒得慌。
虞茉重新换了身衣裳,捻起新鲜出炉的糖包,随口道,“可有柳姨娘的消息?”
“没有。”鹂儿十分积极地问,“怎么,小姐有法子对付她们了?”
“算是吧。”
过去,她对柳巧儿一无所知。可如今有了几个梦境做指引,发觉姨娘其人善于忍耐,在虞长庆面前亦是安分。
总之,不像是刻板印象中,因受宠而跋扈的妾室。
且江夫人与温怜交好,即便虞茉出事,婚约也落不到虞蓉头上。
柳姨娘不会不知道。
既如此,为何突然降智?
“鹂儿。”她问,“你觉得虞长庆对我娘是否有情?”
“唔……每年夫人忌日,老爷都借酒消愁。我也撞见过好几回,他在院外远远望着小姐。”
可鹂儿说不出“老爷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