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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亲密关系中,陆希早已察觉,年轻的部落首领习惯于保持平静克制的表象,但在欲望爆发的时候,他会本能地追求施虐、破坏带来的快感。
白恩骨子里具有十足的毁灭欲。仿佛只有留下伤痕或疼痛,才能证明自己拥有过。
陆希在几次低呼制止无果之后,迫不得已提膝撞开了白恩。
被咬过的地方有一圈紫红色牙印,几处破皮泛着血光。领主的表情狼狈又委屈,像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被如此凶狠地对待。
白恩嘴里还残留着血腥味,喉结滚动的样子仿佛还想做什么更加出格的事。
他一抬手,领主立刻低声念出一个名字,原地消失了。
白恩:“……”
四周寂静得仿佛无人存在。
透出烛光的窗户慢慢开启了一条缝,沙兰的脸从窗帘后面露了出来:“我们殿下真幸福,乱发脾气还有人哄。”
接着是莫禾探出了半个脑袋:“您咬他干嘛?”
薇薇的脑袋挤在另一侧:“领主大人被吓跑了呢。”
这三人难得重新聚首,正叙着旧,没想到隔窗听到了自家殿下失控暴走。
摸着良心说,领主大人挺可怜的。
白恩低下头,看见领主遗落的背包。他把背包捡起来,拍了一下灰尘,包口的绳带松开了,露出一卷图纸。
“噢,太好了。”沙兰欣慰道,“拾得遗失物,您有借口去找领主道歉了。”
白恩置若罔闻地把图纸拿出来,在面前展开,是几张画得很细致的行军图,可以看出绘图者花费了好一番功夫。
沉默片刻,白恩目光黯淡:“他是想赶我走。”
窗户里的三人同时露出一副“您瞎了吗?”的困惑表情。
白恩兀自拉紧背包的绳带,把它斜挎到了自己肩上:“沙兰,去通知法师,做好石门法阵的传送准备。”
三人齐齐一惊。
沙兰问:“您当真要在今晚行动?”
白恩注视着城邦远处的灯火,柯萨河像一条静谧的黑色丝带,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就像领主说的,出兵要趁早,以防变数。”
他面色微沉,没什么多余的感情:“现在城邦兵力转移,出城比进城容易许多,他给我们创造了机会,那就及时利用。”
最重要的是,只要离开柯萨德,领主的公开审判就会失去价值。
领主那么聪明,有的是办法对付维克斯,没必要用离魂术自证清白。
沙兰犹豫了一下,问:“您舍得吗?”
白恩没有回答,大步朝会议室走去。
他的犬牙还在隐隐发痒,留在领主皮肉上的牙印应该很难消去。
他再一次意识到,自己有些时候是完全脱离掌控的。
就像秋日庆典那晚,他借着喂药的名义亲吻领主;或是摆脱影魔幻境之后,在盛满热水的浴缸里对领主产生冲动;又或是在熬过蜕变之痛的那个清晨,把领主抱进怀里反复厮磨。
那位领主好像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一种独特迷人的气息,像广袤原野上盛开的沙枣花,来自旷野的风冲淡了馥郁的花香,裹着阳光的热浪,吸到肺里,会令人生出炽热的情愫。
那个人习惯了施予保护,拥有无限的耐心和恒心,被他珍视的人,仿佛永远不会得到苛责与冷落。
白恩早已无法自拔地对他产生了依恋。
就像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