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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京如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物理意义上的。
关万春倒是舒服了,单手扶墙开始发表讲话,语气很平静:“我母亲是情人上位,砝码就是我。而我也不是我父亲唯一的儿子,虽然是法律上唯一的子女。”
李京如被这句话激得喉咙一滚。
关万春的手伸下来拍了拍他的脸:“别这样吸。”
“唔——”
“在我人生的前十几年,除了父母与Percival的一些居民,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从开始拥有为人的智识起,我便比父亲的其他孩子要聪明许多,恰巧身体又特别健康,父亲对我有些另眼相看。但还不够。母亲告诫我要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随后她一走了之,利用父亲允诺下的人脉与渠道铺就道路。”
关万春说回自己:“我明白爵位的继承人只能有一个。为了成为那个孩子,我付出了许多的努力,忍受了非凡的孤独,这对一个儿童,或者少年而言实在很难,但也过来了。15岁那年父亲终于承认,我是他所有孩子中最优秀的一位。”
李京如的嘴巴卡得很难受,但他很卖力地讨好关万春——显然获得了很好的效果。
如果现在他们旁边架起一高一低两个摄像机,上面那个就是《面壁》,下面这个就是《破壁》。
他对关万春所说的并不是没有兴趣,但被强加之的物理性阻碍让他头晕脑花,这或许是关万春想要达成的目的。
“那年母亲陷在事业低谷,索性向父亲求了婚,父亲又恰好有将我培养成继承人的想法,因此应下求婚,我们母子那时才成为父亲法律上的妻与子——对外便是你能听到的,所谓隐婚多年终于承认。”
“得到机会后我更加珍惜,几乎没有违逆过兰登。兰登也对我表现出一定程度的信任与宽容。”
关万春突然闷头苦干了起来,过了好几分钟才继续道:“除了性取向。”
“我是个天生的男同性恋,但为了不对自己在兰登心中的价值估量造成负面影响,我起初很好地隐瞒了这一点,后来和琼的恋爱也没告诉他。”
他/猛/送/一下,然后说:“有一天他还是知道了,我不知道他从哪个渠道知晓的。”
他让李京如放松了一下口腔,然后重新填了进去。
“于是我被一张机票送到这里,大概就是中国话里的‘流放’。然而毕竟我已经是他‘唯一的儿子’了,候补名单也被我大学期间断断续续解决掉——别激动,只是断掉他们的可能性。我不干那种事。”
“他除了再次选择我别无他法,但有许多机会让我难过。”
关万春的声音得冷静像一汪夜色下的湖水,跟他正在做的事情完全背道而驰。
“我没有沮丧,而是很好地利用了这四年。直到今年兰登终于主动来找我,开始从利我的角度说服我结婚,当然,这是一个重铸父子关系的机会,我答应了。”
“他会因为我悔婚而如此生气也不让人意外,但这四年过去我变强很多,从前除了仰仗他别无他法,如今多多少少有资本与他叫嚣。”
关万春的声音闷了许多。
“我说过你来得其实很不是时候,但时至今日才发现你来得恰是时候……你听得进去也罢,听不进去也就算了,这些本来就跟你没什么关系,只是一些家庭秘辛而已。”
关万春没再说话了,过好了一会他退出来,拿来纸巾给李京如擦嘴。
李京如嘴外面一整圈都红了,关万春给他掏干净后去冰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