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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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昭对南陵荆家没什么记忆。

    书里没写到荆家的具体内容, 只在结尾有荆夫人和族人出场。

    说到荆夫人,就不得不提一下荆家主,身为家主, 他好像一次都没有参与过什么对外活动,全都是荆夫人带人过来。

    难不成他在闭关修炼?

    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等到了荆家的时候,就发现不是那回事。

    “夫人。”

    说话的是个蓄须的中年男子, 着主族黑衣,面貌儒雅,神色恭敬。

    “家主在书房等您。”

    荆夫人点点头, 招呼荆沉玉说:“你先带昭儿去换洗歇息, 我去见你父亲。”

    荆沉玉颔首应下,目送母亲离开, 昭昭立在一边忍不住小声问:“你父亲在家呀?”

    荆沉玉握住她的手,打发了领路的族人,独自带她前往自己少年时期住的习剑阁。

    说是习剑阁, 其实不是什么练剑的地方, 只是起了这样一个名字的院子罢了。

    院子说来也不算大,很是朴素, 院内种了一棵叫不出名字的参天大树,树叶茂密,在傍晚的夕阳照耀下投落斑驳的阴影。

    到了这里, 他才回答昭昭的询问。

    “自然。”他推开房门,“父亲常年留在家中, 鲜少外出。”

    昭昭有些讶异, 也没想那么多, 随口问了句:“这么宅的吗?”

    不太理解宅这个说法, 但大约能明白含义,荆沉玉沉默了一会才说:“父亲行动不便。”

    昭昭一顿,没再打量这陈设比院子里更朴素的卧房,有些迟疑道:“……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怎么出了这么多事,一次都没见荆家主到场过,我不是不该提起这个?你不要难过。”

    荆沉玉怔了一下,随即放缓语调:“我没有难过,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这样了。”

    昭昭拉着他坐下,还给他倒了杯茶。

    桌上的茶壶里水温刚好,可见是下人早在他们回来前就准备好了一切。

    见她还是担心,荆沉玉轻轻推开茶盏,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口茶。他在荆家宅邸这饮茶的斯文模样,少了几分在九华剑宗的冷漠不凡,多了一丝大家公子的贵气。

    “那时家中接连出了不少事,先是母亲大病一场,昏迷不醒,后来母亲醒来痊愈,父亲又出了事,不良于行……不过这都过去了,转瞬几百年,我如今想起已没什么感觉,父亲和母亲也早已习惯。从那时到如今荆家都没再发生过什么,风平浪静,这便足够了。”

    ……都不知道原来荆家还有这样的过往。

    荆夫人生过那么重的病吗?

    不过他最后的话也没说错,那时候接连出意外,后面却都平平安安,也算是万幸了。

    昭昭给自己也倒了杯茶,低着头喝茶。

    这茶很好喝,气息香甜,不似无上峰的苦茶,她喝了一本没喝够,又倒了一杯。

    荆沉玉静静看她喝茶,很安静地看,眼神很轻很温柔,即便如此,依然存在感强烈。

    昭昭捧着茶杯瞄了他一眼,对上他漆黑俊美的眼睛,看着眼瞳倒映的自己,本没觉得这有什么的,突然就有些害羞了。

    她赧然地避开他的视线,将茶水

    一饮而尽,本想用袖口擦擦嘴角,但有人比她更快,像是早就想好了要这样做。

    白色的丝帕按在嘴角,轻柔替她擦拭着,她垂眼去看丝帕上银线绣着的流光芙蓉,心跳越来越快。

    须臾,她抬起眼眸,是荆沉玉倾身过来,低着头专注地帮她擦拭唇瓣和嘴角。

    他好像在做什么极其重要的事,眼神认真,目不转睛。

    昭昭突然觉得好热,热得呼吸凌乱,手心冒汗。

    她以手做扇扇了扇,发觉荆沉玉余光投射过来,有些心虚地别开眼道:“好热啊,怎么南陵这么热啊。”

    荆沉玉动作一顿,慢条斯理地收起帕子:“南陵四季如春,气候宜居。”

    稍顿:“以你的修为,应当寒暑不侵才对。”

    结论就是:她的热来自内心,不是环境。

    昭昭被戳穿,窘迫地站起来说:“才不是,就是南陵太热了,肯定是。”

    荆沉玉嘴角很快地勾了一下,明智地将其归于平淡,用他最擅长的平静语气说:“你说得对,是我多年未曾归家有些武断,定是近些年南陵气候变化,你才会觉得热。”

    ……

    他这么一本正经地替她掩盖,昭昭反而更不自在了。

    她气馁地瞪了他一眼,两人对视片刻,凝着他眼底的包含和纵容,昭昭窝心得很,她忍不住笑起来,扑过去钻进他怀里。

    脸闷闷地埋在他胸口,他的衣襟柔软而厚重,埋进去好像埋进了软绵绵的云堆里,还有好闻的冷檀香气。

    昭昭深呼吸了一下,就这么说了句:“真可惜啊。”

    有手抚过她的发,她听见他问:“可惜什么。”

    荆沉玉是真不觉得现在有什么可惜的,在他看来,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简直是梦中才会发生的事。

    他从没奢望过现在这样的局面,已经做好了抛下一切只要她的准备,如今的所有全是意外之喜,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

    昭昭从他怀里抬起头,看了他一会后扁扁嘴道:“不解风情。”

    ……

    不解风情??

    这又是哪到哪。

    但既然说到了这一点,荆沉玉就开始往这边想。

    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到自己在风情上有哪里是可惜的。

    他实在太困惑,便充满求知欲地问了句:“玉实在不解,还请夫人明示。”

    昭昭一愣,脸颊瞬间涨红,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襟道:“喊、喊谁夫人呢,还不是夫人呢!没成亲没拜堂呢!”

    “在我心中,不管有没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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