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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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看守所的日子已经是难过,刚成年的余满东就是那块地方的常客,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还会有人仗着“资历”欺负你。相比下,监狱里肯定更不好过,失去的自由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更多的是剥夺了人活着的尊严。

    余满东不能想,每次想都是万箭穿心。“悔”这个字已经被他自己用刀子刻在肺上。

    —

    岑越泽也受了伤,但bking就算挨了打也要装逼自己一点都不疼。

    余满东这厮比他想的阴险,一个半残的老东西下手快准狠,笔笔都是要害,他内伤也不轻。

    开锁进屋之后,岑越泽对陆茴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以后请你找男人睁开眼睛好吗?”

    陆茴面对他难得心虚愧疚,“你还好吧?”

    岑越泽捂着小腹 ,“不太好。”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余满东混混起家,别看他现在残废了,拳头也还是硬的,打伤你的内脏就不好了?”说来余满东并不常动手,洗白后装起文化人,能让底下人解决的事情就交给他们。

    岑越泽被伤口疼的直皱眉,在她面前还是死要面子,“去医院?你看不起谁啊?”

    陆茴现在也清楚岑越泽不装逼会死的个性,她说:“我真没有看不起你,就是给你友好的建议。”

    “男人受这么点小痛小伤,还不至于去医院走一趟。”

    “你不肯去就算了。”

    岑越泽一颗颗解开衬衫的扣子,手指碰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去拿我的药箱。”

    陆茴乖乖去了,说到底今晚这场无妄之灾是她带来的。

    岑越泽

    用嘴指挥:“帮我上药。”

    陆茴也没意见,但动手之前有话要说:“我上药的手艺可能不是很好。”

    岑越泽哦了声,似乎有所准备,“没指望你有护士长的技术。”

    陆茴望着一箱子的药品,当场愣住,眼睛珠子滴溜溜的转,拿不准用什么药,在这方面她就是个废物,犹豫过后她真诚道:“我叫个车,去医院吧。”

    岑大少爷肯定也认不得这些几乎长得一样的白药瓶的用处。

    岑越泽扫了眼,“中间第二个,用棉签涂。”

    陆茴惊诧:“你认得?”

    “这很难认?”

    “…”

    陆茴低头认命,用棉签蘸取足够量的药品,涂抹在他的腰间。岑越泽的身材出乎意料的好,腰线明显,细瘦却又有力量感,她认真涂药,有意放轻手上的力道。

    岑越泽还是不满意,“你恩将仇报吧?”

    “我没有。”

    “太疼了,你轻点。”岑越泽身体金贵,就是个不吃苦的主。

    陆茴忍气吞声,“好的呢岑少爷。”

    岑越泽吹毛求疵为所欲为,“还是疼,你到底会不会干活?”

    陆茴想摔东西不干了,她已经伺候的很诚心了好吗?挑三拣四的大少爷真难伺候。

    她提起笑脸,笑容干巴巴的,“你是不是个男人?这点疼都受不了。”

    岑越泽意味深长的眼神幽幽落在她脸上,冷不丁跳出一句:“激将法?”

    “什么激将法?”

    “你想激我证明自己的能力。”岑越泽不禁要为她鼓掌,“可惜这招现在对我没用,你死了这条心。”

    陆茴听了只想翻白眼,此人脑补的症状又加重了。

    阿弥陀佛终于上好了药,岑越泽也不穿上衣,裸.着上半身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然后去阳台收了件浴袍套在身上,“我家没客房,你睡沙发我睡床。”

    陆茴表示没有意见,这完全没问题。

    岑越泽在她面前脱掉黑色长裤,随手丢在沙发上也不管,陆茴翘着兰花指,闭着眼将他的裤子衬衫扔到地上,“你能不能注意点卫生?”

    岑越泽瞥她,“明天会有阿姨上门打扫,我这双手从来不干粗活。”

    真是好作一男的。

    也到了该休息的时间,陆茴问:“麻烦您给我准备一床被子可以吗?”

    岑越泽轻轻飞来两个字:“没有。”他给自己倒了杯牛奶,抿了两口,“有沙发给你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陆茴好想打他,她靠几个深呼吸平复心情,“兄弟,这是冬天。”

    “所以?”

    “没有被子我会冻死的。”

    “那就等你快冻死的时候再说吧。”岑越泽悠然喝完一杯牛奶,精致白皙的脸隐在灯光里,若隐若现,“而且我的被子给了你,我也会受冻,我岑某人还没有这么伟大。”

    除了他老婆,其他人还不配让他降低生活质量吃苦头。

    陆茴不是想霸占他的被子,她就是不相信岑越泽家里真的就剩一张被子。

    “好吧,我抱着枕头睡。”

    “晚安。”停顿稍许,岑越泽继续说完:“不太开心的陆小姐。”

    客厅的灯一关,骤然陷入黑暗。今晚的云层挡住月亮,厚重的黑色窗帘将微弱的月光挡在落地窗外,陆茴用沙发上的四个抱枕盖在自己身上,虽然又沉且不保暖,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她在手机上设置了早上六点钟的闹铃,明早时间一到,她就打车回家补觉。

    陆茴侧着身体,面对着沙发靠背的一侧,尽可能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最小的一团,她闭上眼睛,好不容易有了睡意,主卧的门把手被人

    拧开,穿着睡袍的男人怀里抱着一床羽绒被,借着主卧透出的微光,足够他看清楚女人的脸,比他手掌还要小,皮肤特别的白,睫毛浓密漆黑,鼻梁翘而挺拔,咬着下半红唇,散开的长发压在枕头下,四肢蜷缩,看起来有些可怜。

    岑越泽回过神,将被子丢到她身上。

    陆茴本来就没睡着,一下子就被惊醒,她看着这床被子,“给我的?”

    岑越泽搭着懒腔,“嗯啊。”

    明年感动中国没他都说不过去。

    陆茴拥着软乎乎的被子,说了声谢谢。

    岑越泽好像没在听,搭腔都没搭,目光投向她怀中的枕头,他伸出手,“枕头给我。”

    陆茴递了过去,“那…晚安?”

    岑越泽忍不住讥诮,“刚才怎么没见你对我说句晚安?”

    陆茴有了被子心情舒爽,眉眼舒展笑开,“那…晚安晚安?”

    幸亏客厅没开灯,不然岑越泽红透了的耳朵尖根本就藏不住,“爹睡了,别烦我。”

    光线太暗,客厅的摆设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岑越泽走的太急太快,像落荒而逃,动作仓促之下小腿撞到了茶几,整个人往后一跌,坐倒在沙发上,睡袍上的腰带松松垮垮,就此彻底解开。

    岑越泽的急于寻找支撑点爬起来,双手不小心摸到了她的腰,两个人都是一僵,还没说话打破尴尬,警察已经破门而入,掏出证件,“警察,接到举报,麻烦你们配合一下。”

    这句话落了地,客厅的暖灯随之被人打开,充裕的暖黄灯光把沙发上的两个人照的一清二楚。

    陆茴当时就是想死,很想死。

    岑越泽淡定捡起落在地上的浴袍,慢悠悠系好腰带,“警察叔叔,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有人举报你们这里有卖.淫嫖.娼的行为。”

    岑越泽嘴角的笑僵住了,“什么?”

    警察重新复述一遍。

    岑越泽真的有被逗笑,他轻启朱唇,吐字圆润:“我这种长相,还需要花钱嫖?”

    拜托,都是别人排着队求他的垂怜,好吗?

    陆茴掀开被子坐直身体,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这样的,应该也不至于出来……”

    话说了一半,陆茴想要收声就晚了,她这种长相…好像确实…不太良家。

    她靠咳嗽遮掩尴尬,“警察叔叔,这是我男朋友,你们误会了。”

    “我们会调查清楚,你们可以放心。”

    经过盘问和仔细的巡查,警察发现他们确实不存在任何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然后才结案撤离。

    警察走后,陆茴就更没有睡意。

    岑越泽一屁股坐在她身边,“呵呵呵。”

    “你笑什么?”

    “余满东干的好事。”

    “是他!没错!”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岑越泽搭着长腿,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她,“不坐实他报的警,我都不甘心了。”

    陆茴拿脚丫子踹他,“滚。”

    岑越泽笑容荡漾,胸腔里发出闷闷的低笑,“你气什么?我卖家你买家,如何?”

    陆茴叫他滚远点。

    半夜警车鸣笛而来,又呼啦啦的离开。这个高级公寓也有不少明星在住,所以还是引起了狗仔们的注意,利用人脉稍微打听就查到了记录。

    一看时间地址和理由,可真不得了。

    首爆新闻的媒体记者感觉陆茴这次不是挨不挨骂的问题,而是可以为她提前点播一首凉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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