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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忘记这是个玄幻世界。
“我有点不舒服。”轻咳几声，原本坐得还算挺直的唐江神似虚弱地倒在周济深的怀里，敛目顺势转移话题，“对了，你刚刚想和我说什么？”
“我想和你道歉。”见人虚弱极了的样子，周济深只得搂紧，他歉疚又痛苦：是他狭隘了，那样对待唐江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从他知晓他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开始，这本小说也早已经分崩离析，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自我运转的，而不再是冰冷的文字。
而在他想通之后，肉眼可见的，唐江发现周济深周身的运气又凝实了几分。
那么仔细算算，现在只剩下那个裴眩没有还债了。
原本占用周济深身体的垃圾已经死了，他那逆天改命的爷爷早就魂飞魄散，而傅衡叶的爱人也已经死了，若是那厮敢来找死，唐江也不介意满足对方。
当然也不可能就这么便宜地放过对方。
“这个东西是诅咒吗？”周济深细细地摸了摸唐江的纹身，“长得有点像是会那种吸食你生命然后给你力量的东西。”
电影小说之类的设定大多如此，周济深和唐江坦诚相见的次数蛮多的，但他并没有在唐江的身上见过这种东西。
他有些害怕——别他还没解决完自己的事，唐江就出了事！
“嗯……这不是诅咒，它是龙家的印记。”
江家之所以也被称为龙家，有很大的程度上是和这个印记有着关联，但具体的利弊唐江也是说不清的。
“没事就好。”见对方脸上的表情不像是作伪的，周济深长吁一口气，又紧紧地抱住了唐江，“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之前因为我身体还有傅衡叶的原因，我担心会连累到你，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是……”周济深埋首唐江颈肩嗫嚅着说，“因为情况有些复杂，我没想到他们竟然那么丧心病狂。”
缺失的一魄和灵体慢慢回归后，周济深对于以前的事知道了不少，那些欲望让他有点犯恶心。
如果他不是天生灵体的话，他这辈子只可能会是个没什么特别遭遇的普通富二代，但因为那些贪婪家伙的存在，他只会死。
察觉到情绪的低迷，唐江亲了亲周济深的嘴角，缓缓拍了拍对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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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好久不见，最近过得还好吗。”
从国局出来的程时帆笑眯眯地坐在一脸冷淡的唐江的对面，“服务员，一杯咖啡。”
“程时帆，裴眩的事你知道多少。”
“裴眩？”听到这个名字，程时帆挑眉，“原来你邀我出来原来是为了他啊。”
程时帆对唐江好感颇高，在知道这人是江家少爷后又倾心了不少，这次被毫无征兆地约出来，还以为是会有什么桃色新闻呢。
“裴眩是我师父的师叔，由于没有天赋就下山离开了，可没想到他走之前偷入禁地拿了禁书，之后就突然有了修炼的能力。此人性格谲异阴险，丧心病狂，修炼的都是邪术。”程时帆抿了一口咖啡，“我师父说一旦遇到就要清理门户。”
“怎么，江先生有他的消息了？”
“嗯，他和傅衡叶走的很近，可能还在临江。”唐江递给程时帆一块黄符包，“这里面的东西可以把他引出来。”
“你……”接过东西，程时帆蹙眉，但还没开口，唐江就说道，“那么斐眩的事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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