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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紧张。
比他自己动手术都要紧张。
他知道这一次只是模拟程序，也知道在此之前入江正一和泽田弘树已经反复调整测试过无数次了。但事关星野自由,他不敢掉以轻心。
沢田纲吉深吸一口气，还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坐到入江正一帮他拖过来的椅子上。
只是下一秒,电子设备骤然炸响的明显预示着不祥的警告声又让他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这是？！——”
“别担心，只是第一次的模拟结果失败了。”操作台前的泽田弘树处变不惊，甚至还能分心安抚后面这位大哥哥。“这在我们的预测范围之内。毕竟是高维度的产物,我们也没想过可以一次成功。”
诺亚方舟的成长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入江正一也安抚地拍拍沢田纲吉的肩,将人重新带回了椅子上。“冷静点,纲吉君。模拟程序可能要重复几十次、上百次甚至上千次——那还只是最好的预期范围。”
如果不是星野自由现在不适合留在这里，他们的时间大概还会再充裕些。
沢田纲吉缓缓吐出一口胸前的浊气,“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入江正一推了推眼镜，“白兰先生的‘茧’还能撑一段时间。我们会尽力的。”
不过其实应该算是诺亚方舟尽力才对。
只能干看着的系统也很急，急得巴不得想把自己直接“喂”给诺亚方舟。
然而那样会消化不良。
它没法直接帮忙，他们两边的系统就像是语言完全不通、根本无法交流的甚至不是一个星球的人，简直要急得它上蹿下跳。尤其是还要时时刻刻担心他们这里的小动作会不会被主系统突然注意到。
可愁死统了！
前面四十三次的模拟均以失败告终。沢田纲吉听着那反复不断响起的警告声，心也随之一次次跌落低谷。虽然他不断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高维度的产物没那么容易破解，正一和弘树刚刚也说这都是预期之内的结果。
……但他还是克制不住地去想那个最坏的结果。
如果无法完成转化,那他们就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玩家与主系统的交涉上了。那甚至更加虚无缥缈，因为他甚至不知道他们这边能拿出什么样的筹码，才足够让主系统松口放人。
沢田纲吉的手肘支在膝盖上，将额头贴上交叠的手背。
在模拟程序运行到第二百四十五次的时候，模拟过程持续的时间相较于之前要长了不少。
“这是好事。”入江正一斩钉截铁道。“诺亚方舟快成功了。”
沢田纲吉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包裹在房间外围的“茧”已经逐渐变得稀薄，表面隐隐出现了些许裂痕。
第四百五十八次的模拟过程持续时间是最长的。就在他们几乎要以为这一次能成功的时候，系统的警告声再次炸响，熄灭了所有人心里燃起的那点希望。
“‘茧’要撑不住了。”沢田纲吉低声道。“如果这一次没办法成功，那就只能等下次了。”
也可能——就没有下次了。
泽田弘树紧锁着眉，全神贯注盯着面前的电子屏幕。
模拟程序运行到第五百三十一次的时候，沢田纲吉听到耳边传来了如蛋壳破碎般的声音。
“卡拉、卡拉！”
暖褐色的瞳孔骤然紧缩。“弘树——”
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