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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风在听歌,见我过来就把耳机摘下,挂在脖子上,六月天已经很热了,他穿白背心,戴一顶遮阳渔夫帽,手上带着棉线手套,特别像那种日剧里的年轻农民。
他回答我:“没过多久赵可人就死了。许远差点坐牢。”
我吃惊:“啊?天呐,她死了?和许远有什么关系?”
于是接下来我又从郁风这里听到了一个离奇的故事。)
许远和安立群发生冲突后不久,两人又在工地上爆发了一次更大的冲突,这一次很严重,双方都进了医院。
那一天下小雨,春雨淅淅沥沥的,从前几天开始就下个不停,偶尔还打一个春雷。
工地上的工人都穿着雨衣作业,但雨衣往往无济于事,虽然雨不大,但在乌云底下干上半小时,浑身都得湿透。可以想象,没有人的心情会很好。
上午,因为一点小事,安立群又故意找许远的麻烦,许远本来不想跟他浪费口舌,可是安立群竟然骂到了珍宝头上,说许远家里是婊子窝,两个大婊子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婊子。
嘴这么臭不挨揍都说不过去。许远揍了安立群,安立群想还手,周围人却都过来把安立群拉开,不劝动手的人、劝挨揍的人,这是杀人犯的儿子才有的优待。
下午,随意刨了几口饭,许远就急急忙忙冒着小雨去工地上干活。因为上午他和好的水泥浆还摊在地上,眼看这雨没有要停的意思,他怕积少成多破坏了水泥浆的比例,因此要抢着把它铲进搅拌机里,尽快完成下一道工序。
许远跑到搅拌机前,按下机器开关,机器却纹丝不动,他离开去吃饭时明明还是好好的。他围着搅拌机转了一圈,对着它敲敲打打,它还是半点反应也无。
许远叫了两个老师傅过来,两人比较有经验,伸手掰了掰进料口那儿的搅拌扇叶,说:“好像是卡住了。”另一个也说:“嗯,扇叶子掰不动,里面多半是进去什么东西卡住了。”
许远:“是吗?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师傅说:“以前也卡过,后来发现是晚上钻进去一只狗,早上开机的时候被扇叶砍成两段,机器当时就歇火了。”
另一个师傅说:“来,给你手电,你爬上去看看,是不是进了猫儿狗儿。”
许远接过手电筒,三两下爬上搅拌机进料口边缘,扒着扇叶子往里看。他看到里面有一小堆东西。
师傅问:“怎么样?有东西没?”
“有。”
师傅笑起来:“是不是狗?是狗拉出来晚上让伙食团加餐!”
许远定睛仔细一看,心下顿时一阵恶寒。
既不是猫也不是狗,是一堆衣服,有几件女人的内衣内裤,还有一条花里胡哨的婴儿包被。它们被团成一团,卡在扇叶与轴承之间。
那件包被许远认得,是颜珍宝的。女人的东西是谁的,也不难猜。
有一瞬间,许远被吓得魂飞天外,他以为卡在那儿的是裹着包被的颜珍宝。那个念头一出来,他浑身都瘫软了,差点脱力栽进料口里。
雨水从脸上划过,他重重地喘着气,平息剧烈的心跳。
两个师傅还在一旁唠唠叨叨地讲话,他正想叫他们闭嘴,转过头的一瞬间,“咔咔”两声闷响,搅拌机竟突然启动了!
而那时许远举着手电筒的那只手臂还横在搅拌机的扇叶之间!
一切就发生在半秒之内:扇叶开始启动,瞬间加速,凌厉的、半米多长的扇叶无情地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