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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入硝子打了个哈欠。

    她想：两个笨蛋。

    第529章

    盂兰盆舞会最后定在8月25日。

    实际是24日与25日两天, 家入硝子跟五条悟出席的是25日的，前一天则是由新生特级乙骨忧太巡视，九十九由基辅助他。

    虽说九十九参与了对天元的狙击行动, 但考虑到她本人受到了夏油杰的蒙骗，在最后关头迷途知返，以及日本真的急缺能够干活的特级咒术师，种种导致她被网开一面，在“严密的监管”下履行过去十几年都没有履行过的特级咒术师的使命, 奔波于日本各地祓除咒灵。

    九十九由基也甘愿就是了，虽说夏油杰并不能一步缔造她梦想中的世界——没有咒灵的世界, 看似中庸的选择背后也是对维持千年现状的突破，很难说放任人类的自然进化是好还是坏，反正她也看不见那么遥远的未来了。

    说不定几十年后日本遍地变种人呢。

    有了她的加入，五条悟、家入硝子身上的担子减轻不少, 监督局对不出力多年的九十九也是有怨念的, 死命把她当牛马压榨, 每天睡眠时间最多就三个多小时。

    23日夜，九十九在浅草执行任务后一头栽进咒高的地下实验室, 密度过大的脑袋“哐”一声撞击在金属质感的工作台上。

    咒术师也有分野, 特级咒术师与一级之间存在鸿沟, 若说她能跟谁交流，只有小自己一轮的家入硝子。

    五条悟也不是不行, 就……男女有别，跟个男的，哪有这么多的共同语言。

    “我就是为了躲避007的高强度工作才开始周游世界的。”她长叹一口气, “最后还是回到了这样的日子。”

    家入硝子肯定在咒高，否则九十九也不会冲过来了, 研究所里也有冰镇的酒杯与冰啤酒，盂兰盆节在即，终于能好好放松下了。

    她也没有亏待九十九由基，踱步到她身边，用手指夹住两块紧贴着的杯壁，另一只手则以相同的姿势圈住两瓶细口啤酒，又是一声清脆的“哐”，酒杯落在九十九的脸颊边，几乎能感觉到逼人的凉意了。

    “不是为了寻找让咒灵彻底消失的方法吗？”

    “那是根本理由。”九十九勉强撑起上半身，“无休止的工作是重要因素。”

    她豪迈地拧开瓶盖，对咒术师来说，开瓶器没什么意义，还没他们大猩猩的身躯坚硬呢。

    “我受够了高专时的日子，每天每天、每天每天无休止的工作，伴随着同伴的死亡，也就是那时候产生了根源性的想法——啊，要是有一个办法能让世界上的咒灵消失就好了。”

    “周游海外一是想看看神秘倒退的世界，还有就是，拒绝被总监会的老头子们剥削。”

    “所以，我非常敬佩你跟五条悟。”金色的、剔透的液体在足有一升的沉重而巨大的酒杯中不断上升、积累，白色的、密密麻麻的泡沫从无到有，又在升华至顶点时破灭，渐渐的，细密的泡沫堆积到了半根小拇指那么高。

    她的表情很沉静，双眼凝视这玻璃杯中的小小世界，视线似乎有落点，又似乎没有，而她的音调，是认真的。

    对九十九由基来说，敬佩是个很少说出口的词，她的前半生很少敬佩什么人。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囿于保护咒术界的任务，过量地劳作着，是我做不到的事。”她说，“甚至会感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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