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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浅笑了几秒钟,他的嘴角突然僵硬住,又缓缓放了下来,恢复了平静。
他也不想时时刻刻都提起这个名字,可是他的心不由他做主,一站在香港的土地上,闻到空气里潮湿的春天气息,他就总是身不由己想起沈宝寅。
而每次一想到沈宝寅,他常常先是感到一种无可替代的幸福和满足,转而想到这个人已经不属于他,心里头就隐隐发痛。
幸好人的自适应能力总是非常强悍,时不时地这般刺痛一阵,他倒也习惯下来,只当自己是大病初愈,留下了个心悸的后遗症,索性这个毛病也弄他不死。
长时间没有见面,他妈妈的话变得多起来,丰霆偶尔搭腔,偶尔沉默吃自己的饭。
丰姗也不在意他的冷淡,继续讲她们太太圈最近热议的奇闻轶事。
做报纸发家的林家,家里有个从小一头卷毛爱同小女孩玩耍的小儿子,这几年都在泰国念书,不久之前同校园里一个本地女仔拍上拖,结果父母不同意,瞧人家门第低,硬生生把儿子从泰国绑回来,强行替他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订了婚。谁知道这对异国的年轻情人都是痴情种,在男孩子订婚前的一个晚上,他们打了最后一通电话,相约同一时间跳海殉了情,尸体到现在还未打捞到。
讲完故事,丰姗自然而然做了点评,生时无法厮守,哪天洋流或许将他们凑到一起,沉入海底,生生世世倒不必分离。
她这个人,年轻时出演过许多爱情故事里的女主角,又很是受人追捧过一阵,心里其实是很有点浪漫因子在身上的,讲完还有些慨叹,忧心忡忡告诉丰霆:“你要是恋爱,只要女孩子性格乖顺人品优良,妈妈不看重家世背景的。把自己逼上绝路,是软弱之人的做法,你可不要学。”
丰霆不喜欢听现代版梁祝爱情故事,也不太能接受他妈妈自顾自把他想象成一个为爱痴狂的激进青年,不过他也不做什么评论和反驳,只笑笑,径自徐徐进食。
“所以讲女孩子还是要自己强势。沈宝寅那个太太,就很有点城府的……”
乍然听到沈宝寅姓名,丰霆心中猛然一震,低垂的眼睫忍不住颤抖两下。他镇定地舀了一勺桃胶,慢条斯理嚼完,不经意抬眼问道:“他太太怎么?”
见儿子难得搭一句话,丰姗当然是含笑全盘托出。
“都讲她命好,无好出身却靠个争气肚皮做了阔太太。其实那孩子是不是沈家的种也未可知。”
丰霆听了,心里一沉,问:“妈,这些话你是听谁讲?”
像是讲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丰姗放轻声音,盯着他讲:“我亲眼看见。”
丰霆心如擂鼓,喉咙干涩几乎无法说话,可他强行调整呼吸,故作不在意,讲:“哦,怎么回事?”
“讲起来也该有半年多,那时他们还未结婚,只是未婚夫妻。沈宝寅那个未婚妻,以前常常和他出现在报纸上,别的不讲,相貌是一等一的人才,我记得她的模样。那天呢,我去教堂做礼拜,那么巧看到那个女人来做祷告,肚子不大,但我一瞧她总是捧着肚皮就看出来她一定已经怀孕。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