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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是个周日,申港的周年庆。
按照惯例,申港的董事长要在当天莅临申港第一家开设的糖厂,为工人发放福利,致辞,接着同老员工一起用餐,然后在席间感谢所有员工为申港付出的辛勤劳动。
整个过程都尽善尽美,致辞完毕,沈宝寅接到丰霆电话,说在电台里听到了他的演讲,夸奖他念稿的语气非常诚恳,越来越有领导气质。
最后说:“阿寅,我已经回家,不知今夜沈董事长能否拨冗一晤。”
在那天之前,丰霆已离开香港去华盛顿出差长达一周。
沈宝寅喜出望外,说:“今晚说什么我也不加班!”
用餐中途,沈宝寅独自去上了一次厕所。
正在洗手时,进来一个制服整齐戴着帽子的男保洁,低着头,任劳任怨拖地。
沈宝寅随意看了一眼,转回头继续洗手,但动作慢了许多。因为他发现一个异常地方,这个保洁拿拖把的手背没有老年斑,也没有发皱皮肤,看上去像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而一个正值壮年没有残疾的正常男人,做什么不比做保洁挣得多?
心里开始有些不安,不动声色的,沈宝寅连水龙头也未关,从保洁身后悄悄离开。
然而他还是晚一步,就在他转头一瞬间,后背突然被抵上一个东西,类似枪口的触感,发出刺啦电流声,令他几乎立刻丧失行动能力,当场晕厥摔倒在地。
再醒过来,就是现在。
耳边很安静,没有其他人呼吸或者活动的痕迹,只有滴水的声音,似乎是水管漏了,那股似有若无的下水道臭味大概就是从水管传过来。
沈宝寅躺的地方有一定的软度,他用手指摸了摸,猜测是张老旧床垫。
什么地方的床会离厕所那么近?
香港现有的房屋类型里,沈宝寅只想得到六十年代唐楼会有这种格局。
但香港有贫民窟的地方不胜枚数,除了确定自己此刻一定彻彻底底远离了港岛区,沈宝寅再也没有别的思路。
会是谁要绑架他?
最近他哪里有树敌?
一定是求财,如果要害命,不会大费周折把他运到这么远,一枪崩了他多省事。
忍着全身不适,沈宝寅的大脑高速运转,边分析当下境况,边安慰自己:有所求就一定有办法脱身,钱嘛,他多的是,最怕遇到单纯寻仇,留他条命只为慢慢折磨,道理都没得讲。
屋里没人,沈宝寅先开始尝试自救。
但直到全身都扭出汗,他连眼罩都没办法取下来,更不要提解开手脚上的绳子。
自救失败,那就只能静观其变。
因为尚且不知道绑架自己的是谁,未免打草惊蛇,沈宝寅不再动作,他保持着初初醒来的那个别扭姿势,假装自己还未苏醒。
受到过电击,身体原本就虚弱,催眠似的水声又在耳边不疾不徐奏乐,虽然很努力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可是很快他就不由自主地再次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铁门吱呀打开,接着脚步声同交谈声一起接近。
沈宝寅猛然惊醒,屏息凝神保持不动。
“昏迷一天一夜了,喂,你到底电击他几次?不会电瘫了吧?”是个男人在说话,声音好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