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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真神色莫辨,只道:“离魂很危险。你体内余毒未消,有死掉的可能。这你在书里读到过吗?”
苍厘想了想,确实是自己考虑不周,举动鲁莽了。而且入塔之后一门心思扑在龙爪上,大概也没想到会花这么长时间。
苍厘更没想到,牧真态度这样好。他们仿佛回到了从前被誓言捆绑着、某些亲密无间甚至能够坦然交付后背的时刻。
苍厘想:我们果然还是需要誓言才能相信彼此。
他不知牧真何时进来,但见牧真唇色发青,眼底泛绀,大约是不间断给自己输送一夜灵气的原因。
苍厘的心好似落回了实处。他说:“好了,不要了。”
牧真缓缓止送灵气,累极了似的闭上眼道:“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苍厘默然片刻,道:“你也是。”
他看着牧真,想起第一次在棺中见到这人时也是如此模样。他忽然皱了眉,脑中划过一丝不祥的念头,心尖突突抽疼了一下。
他见过的尸体够多了,绝不愿看见牧真也成这副样子。
于是苍厘抱了上去,将脸庞搁在牧真脆弱的颈弯,用被他的灵气浸得暖润的臂膀拥住他。
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别死啊,牧真。”
他声音轻轻的,带着微微的哑意,仿佛哽咽。
牧真本困倦至极,近乎睡着,被人拢在怀中,恍惚听着这么一声,身子一震,清醒过来。
两个人不知何时吻在一处。
纠缠着,翻涌着,如同相困而生的野草。扯得对方衣襟开裂,吻得彼此唇角水光粼粼。
牧真咬着那颗反复在梦中出现的朱果唇,汗水渐渐从两鬓渗出来,心脏搏动得将近炸裂。梦里的苍厘好似一滴露水,清淡得将要在黎明时消散。
但这一回没有了,外头天光放亮,他仍暖呼呼地拥着自己,如同一团不会熄灭的火焰。
“说什么。”牧真酸涩得眼泪流下来,“我不会死的。除非你杀了我。”
苍厘闻言一顿,不慎将他舌尖咬破。换来更汹涌的侵袭。
像是野兽舔舐彼此的伤口,又像荆棘扎得彼此血肉淋漓。
直到外头有人敲门,两人才如梦方醒,渐渐停了下来。
他们喘着粗气,挨靠着,鼻尖抵着鼻尖,意犹未尽。
苍厘起身,顺手拉下帷帐遮住牧真:“别出声,我出去看看。”
他感觉自己面上一片狼藉,眼尾鼻尖都挂着口水,唇角被吮破了,颈子上还有一圈牙印。只勉强带好衣襟,匆匆用水抹了把脸,隔着门道:“哪位?”
就听外头白荧舟低沉道:“开门。”
里头牧真一拉帐子坐了起来:“怎么又是他?!”
苍厘冲牧真比了个“嘘”,示意他躺回去别出声。自己则将门开了一道,还没来得及发问,已被一股力道摁在门上,听对面气势汹汹道:“好大胆子,谁教你们擅闯禁阵?”
苍厘一怔,将面前举着拳头精光四射的白荧舟打量一遭,心中回过味来,试探着道:“北胥主上?”
白荧舟没好气地撇了撇嘴,横眉一挑:“别废话,快交代!”
这要杀人的懒散神态别人可学不来。苍厘确定心中所想,更加冷静:“回禀主上,昨日我们完成一重试炼,按屠司衡所授去玄宫侧殿交题。不想殿门未闭,其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