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0章 只能靠你自己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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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最有天分的,不,应该说除了族长之外最有天分的。

    其实他的年纪和族长是差不多的。

    大概是因为元車族长看起来太年轻了,他不知不觉说话就失了分寸。

    “你以为族长是因为你和他说话随意才生气的?”训斥他的长老却无奈摇头,“傻小子。”

    “你就算给族长一拳头他都不会气成这样。”

    “他最听不得的。”

    “就是别人说他找的那个人……不存在。”长老说后面三个字的时候说的格外轻,似乎生怕被不远处的元車给听见。

    可即便他们已经说的这么小心翼翼了。

    但元車还是听见了。

    毕竟他现在可是整个领地单论起精神力最强的人。

    就连母树,论起精神力也未必有他厉害。

    心烦!

    这是现在袁澈的感受。

    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

    很重要的事情,无端的从心底涌出怒火。

    其实自从那一天虫族大军溃败,他们全胜之后,他就一直有这样的感觉。

    还记得他当时打着打着。

    突然摸出了自己平常一直当宝贝藏着的镯子。

    那镯子就捏在他的手里。

    是一个随时准备要递出去的姿势。

    可他忘记了。

    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将镯子捏在手上。

    若只是一时疏忽也就罢了。

    但怪就怪在,他在桌子上摸到了湿热的一点痕迹。

    那不是别的,是被他紧紧握在手心,并且紧张到一定程度了,才会手心出汗,这才让握着的镯子有那样的触感。

    他拿了那么久。

    却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拿出来?

    这太荒谬了。

    他又不是傻子。

    若是寻常人说不定还真会这样,可他精神力极高,再怎么样也不会犯傻。

    况且他鲜少出汗,因为精神力高不仅有实力强大的好处,还极少发生令他心神震动的事情,精神力高本身就代表稳定。

    他兴许会在战场上流血。

    但很少流汗,只有心中惊惧,才会出汗。

    可现在又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到惊惧的呢?

    袁澈想要摸一摸自己发酸的后颈。

    迎面却撞上一个人。

    她从极高的芦苇荡里钻出来,看见是他也愣了一下。

    “景泱?”袁澈看见是她,忍不住皱眉,“你怎么回事?”

    “从那天之后。”

    “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

    “你跟踪我啊?”

    景泱冷眼看着他,无视他,转身准备离开。

    袁澈心中涌出一股无名火。

    虽然说他将献族带领到如今这个位置,已经非常了不起。

    但他也好。

    其他天骄也好。

    脑袋上都还压着一个叫景泱的女人呢。

    “景泱!我跟你说话呢!”

    “你来这里干什么?”袁澈不想和后面那些族人说话。

    干脆借着和景泱说话的名头,将身后那群人直接甩开。

    景泱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长剑就被她佩在腰间。

    不是她惯用的那柄剑,看来不是为了消灭虫族余孽才来的。

    那是为什么来的?

    袁澈问完了,虽然心中有疑惑,但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景泱素来都是个实干派,不爱和人多做交流,有罪就杀,无罪就放,这就是她的处事原则。

    这女人就和一个战斗机器一样。

    看着就冰冷冷的。

    好似没有人该有的七情六欲。

    可现在袁澈看她,却觉得和以前好似有点不同了。

    她眉心微蹙,虽然以前也经常这样,但明显有区别。

    这是一种更加柔和的,甚至夹杂了点茫然在脸上。

    就好像……好像……

    “你看什么?”景泱突然扭头直视他。

    袁澈瞬间挪开目光,“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变了很多。”

    他看着景泱,视线却没有再往她脸上去,而是落在了她的腰间,“这柄剑是什么?”

    袁澈伸出手指向她另一边腰侧,那一柄短短的剑。

    乍一看还以为是长一点的匕首。

    “这种长度的剑,是小孩儿用的吧?”

    景泱抿唇,一抹白顺着她用的力度在唇上显露出来。

    “没什么。”景泱声音微有些僵硬。

    “你又没有小孩,你准备这个干什么?”袁澈随口就道。

    可没想到景泱却突然停了下来。

    “你……”

    话都没说完。

    凌厉的剑气已经扫了过来。

    “我去!”袁澈大叫一声。

    急忙凝起精神力阻挡!

    当的一声。

    火花四溅。

    景泱这女人真是一点都没留手。

    袁澈没事,可他袖口被削断了一角,袁澈大怒:“你干什么!疯女人!我这件衣服做了很久的,我还要穿着它给……”给谁看?

    袁澈一下就愣在了原地。

    脑子像是突然就被棉花堵住了。

    他低头再度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崭新的,最新的样式,很衬他。

    可他要传给谁看?

    而对面的景泱完全没听见他刚才说了什么。

    她死死盯着自己的手和手上的剑。

    她和她的剑都很愤怒。

    可这愤怒来的莫名其妙。

    人家说错了吗?

    两人竟然诡异的在领地门口同时陷入沉默。

    良久,景泱出声:“抱歉。”

    袁澈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摆摆手,刚才衣服被弄破的愤怒就像是被戳破了的水球,一下就泄了干净。

    还有巨大的迷茫和空落包裹住了他。

    他不想再和景泱多说。

    阴沉着一张脸,摆摆手就要走。

    “元車。”

    景泱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她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握着长剑朝他看来。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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