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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86章

    易鸣鸢不敢上手触碰,唯恐加剧他的痛感,“这么严重……止血药随身带着吗?”

    “在身上。”

    程枭微微阖眼,他一整天粒米未进,眼下又添刀伤,眉宇中满是疲惫。

    军营中其他药物都比不上扎那颜研制的外伤膏见效快,易鸣鸢担心再这么耽搁下去恐怕会失血过多,他回头张望巫医到这儿的距离,见人正深一脚浅一脚提着药箱赶来,等不及地直接倾身翻找,“东西放哪儿了?”

    程尘光瞥见他这副模样,忍住想揍他的冲动,磨牙道:“程枭,你的台阶就这么难给?”

    语毕想起什么,揶揄一笑,“也对,毕竟我不是易鸣鸢。”

    程枭闻言,唇角的笑意淡了些许,“你还有脸提她。”

    这话让程尘光不免心虚,清了清嗓:“这次的事,是我耍了手段,但五年前,我一直不知晓……”

    一直不知晓阿姊真正的死因。

    那时被悲愤蒙蔽的他天真的以为,只是因为程霜岚的出现,才让一直独善其身的彭池被马春盯上,甚至让那逆贼不惜集结数波起义军,没日没夜狠命攻打。

    后来年长些,他才咂摸出其中的不同寻常。

    带着一群残兵败将,难以翻身的程霜岚,怎就值得马春如此忌惮,费尽周章的要置她于死地?

    除非问题本不在程霜岚身上。

    他尝试着在父亲口中探听过往,可父亲一直对阿姊的死讳莫如深,他无法,只得自己去查。

    此事本没有刻意隐瞒,若说有所隐瞒,也只是对他。

    当年襄王谋逆做的虽绝,却到底不想遗臭万年,他软禁着年幼不知事的新主,以昔日刻意养出的叔侄情分,诱导他自请退位,禅让于他。

    同时翻遍了整个皇宫,也没有找到那象征着正统的国玺。

    他发疯一般,挟着幼主逼迫朝臣时,国玺早已由太后的心腹,护送着到达离京一百二十里外的何耀手中。

    太后耗费半生培养出的势力固然强大,耐不住襄王蛰伏多年,内外皆有所蚕食,此番怕是拖不了太久。

    果然,援京的军马将至,襄王就就得知了国玺的下落。

    彭池很快陷入一场水深火热,破城之际,何耀将国玺以及即将临盆的妻子一并托付给程霜岚,头也没回勒马卩了。

    程霜岚却没有拦住程漾,刚刚经历完生产,虚弱的不能再虚弱的娇贵娘子,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趁她不备打晕了她,毅然决然随夫共死。

    卩出彭池的只有她,带着出生不久的何婉枝,还有襁褓中引发这场灾祸的,沉甸甸的国玺。

    当程霜岚与各方兵马蹚着血河共同杀至东宫时,襄王死了。

    就那样平静又离奇的,死于一块有毒的糕饼。

    无人知晓对入口之物一向谨慎的襄王,是如何吃下那块糕饼的,年仅七岁的幼帝受了惊吓,昏昏沉沉烧了三日,醒来什么也不记得,其中内情,便彻底成了谜。

    总归,为了扶正皇统,为了天下安定,程程两家,都付出了无比惨重的代价。

    程尘光苦笑着,眼底渐红,“父亲怕我会怨恨他,便捂着真相,让我去怨恨你。”

    “阿枭,对不住啊……”

    程枭凝视着他,好半晌,无声笑了:“程尘光,你现在这样子,真蠢。”

    程尘光快夺出眼眶的泪意霎时收了个干净,一拳砸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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