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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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漾揉着肚子浑浑噩噩地上完一节课,后来去厕所才确定来例假了。

    人不舒服,身体提不上劲儿,放午学的时候程瑞雪过来喊她,她摇头表示不想去。

    旁边的许闻洲沉默不语,离开后不就又带着一些清淡的热食返回教室,把东西放到倪漾的课桌边。

    倪漾趴在手臂上,歪头问:“给我的?”

    “嗯。”他点头。

    “多少钱?”

    “不用。”

    “哟,发财了?”

    “……”

    好像看到许闻洲吃瘪,她心情都会没由来的变好。

    下午三节课倪漾基本都是趴在课桌上听完的,今天刚好是周五,没有晚自习,倪漾被接回家后就直接躺床上。

    再次睁眼,外面天色已经漆黑。

    中途没吃晚饭,身体又耗费了能量,倪漾是被饿醒的。这个点赵妈和其他佣人都已经睡下,纵然倪漾娇生惯养也不至于把他们叫起来做饭,只能自己去觅食。

    倪家没有零食这种东西,一日三餐都按标准饮食搭配,只是倪漾不受约束,经常不按时吃饭。

    赵妈已经在家工作两三年,了解倪漾的生活习惯,提前留下一份晚餐放在桌上,只需加热即可。

    到目前为止,倪漾学会的厨房电器也仅仅只有微波炉这种右手就会扭的东西。然而当她把菜盘子放进去,拧动按钮之后却没有反应,才发现微波炉坏了。

    果然,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

    倪漾苦中作乐,遇事先发朋友圈。

    不少夜猫子给她点赞,身为姐控的倪耀祖更是在评论去说“连夜买火车票给你送过来”。

    倪耀祖到国外表

    演钢琴去了,赶飞机都回不来。还有什么“连夜买火车票”之类的鬼话,姐弟俩长这么大,火车站都没去过就在这里大放厥词。

    打算退出的时候,忽然看到许闻洲点赞又取消,正觉得奇怪呢,那人主动给她发消息了:“检查一下微波炉有没有插电。”

    一个简单的操作在倪漾脑子里过了一遍,她不太相信自己会蠢到这么小的问题都想不到,转过去一看背面插头……还真是。

    许闻洲猜对了,但她坚决不承认。

    她一口咬定:“就是微波炉坏了。”

    许闻洲:“其他电器会用吗?”

    倪漾:“不会。”

    许闻洲:“家里还有其他吃的吗?”

    倪漾:“没有。”

    她两个字就把问题堵死了。

    对面大概被她无语到,过了一会儿才回:“需要帮忙吗?”

    倪漾盯着屏幕上的字轻笑一声,故意输入一行字:“怎么,你要来帮我做饭吗?”

    大约十分钟后,倪漾等来了门卫室连通到家里的可视电话,并从里面看见了许闻洲。

    两座小区像个两三公里,许闻洲骑电动车十分钟就能到,在得到应允后轻车熟路到了倪家。

    “你可真有意思,大半夜跑我家来献爱心。”倪漾环抱双臂,着一身毛绒睡衣站在门边,眼神上下打量他。

    许闻洲早已经听惯她的语气。

    在倪家当了近一年的家教,哪能不了解倪漾的习惯,但凡有个人在旁边,倪漾都不会自己动手。唯一会用的电磁炉坏了,其他厨具对她来说就是一堆废铁。

    “你想吃什么?”

    “你要给我做什么?”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挺奇妙的,许闻洲被辞退后没再踏足过倪家,今晚又因为她一条说说就赶过来,问她吃什么。

    倪漾倒也不客气,送上门的苦力不用白不用,熟练地指挥他把赵妈留下的东西热一遍。

    许闻洲动作熟练,能同时掌控两口锅,这还是倪漾第一次站在厨房看人做饭,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晚上不宜多进餐,四五样菜式摆在桌上,倪漾没动几口就不吃了,仿佛他白白折腾了一趟。

    许闻洲起身收拾碗筷,倪漾擦拭嘴角:“放着呗,明天会有人收拾。”

    许闻洲说:“放一晚就干了。”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哪里懂这些,许闻洲非要给自己找事情做,她也懒得阻止,只是顺便跟去看个热闹。

    许闻洲熟练地打扫着厨房,最后走到微波炉面前,原本抬手打呵欠的倪漾一下子清醒,喝住他:“你想干嘛?”

    “检查一下。”他认真的。

    “不用。”倪漾不着痕迹挡在微波炉前,“你又不是工人,弄坏了怎么办?”

    “不会弄坏,我了解一点。”以前兼职当学徒,杂七杂八的技术都学过一点,有时店里电器坏了也是他自己修,况且他只想检查一下,不会轻易

    做没把握的事。

    “那也不行。”倪漾一口回绝。

    要是让许闻洲检查,岂不是一下子就戳破她的谎言?

    见她坚持,许闻洲只能作罢:“那,我先走了。”

    “不送。”

    他没有过多停留,似乎只是单纯来帮她做顿饭,收拾完东西就离开了倪家。倪漾站在门口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许闻洲来这一趟的意义在哪儿?

    图什么呀?

    半夜送温暖?

    倪漾想不通,回房间躺椅子上再看消息,又冒出十几条评论和点赞。

    傅眀霁同样刷到这一条消息,最近他一直失眠,总要熬到凌晨两三点才能入睡。

    倪漾不常发说说,平均半个月一条,上次那通电话结束他才知晓当天是倪漾的生日,而自己还妄想对方随叫随到。

    倪漾说有了新的约会对象,他不知道是谁,直觉猜测是许闻洲。

    母亲总是以厌恶的口吻提到这两个人,傅眀霁陷入痛苦的挣扎。

    母亲的性格,傅眀霁最了解不过。

    她眼光挑剔,排斥任何自己认为不满意的人与事,需要他人服从,甚至苛刻到要求他事事做到最好最佳,决不能落人后。

    像倪漾这种烈火一般自由燃烧的性格在傅清看来不够温顺,不好掌控,自然也不会喜欢。

    因此,次次胜过他的许闻洲跟不能为驯服的倪漾就成为傅清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一切认知压得傅眀霁喘不过气,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外面传来动静,傅眀霁从床上爬起来,越靠近门听得越清晰。

    “我打算带他去国外。”萧词这两天联系许多人,学校老师和同学,周围邻居以及傅清为他请的家教老师,方方面面了解到傅眀霁的生活,才知晓儿子一直过着什么黑暗日子。

    傅清受不了这刺激:“萧词你做梦!谁也别想抢走我儿子。”

    “你根本教不好儿子。”

    那对堪比仇人的夫妻因为他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推搡之下,傅清失手推倒萧词,花瓶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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