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愈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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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股劲儿过了之后,岑西后知后觉开始难为情起来。

    别别扭扭地裹着被子从他怀中逃离,滚了几l下面朝着墙缩了起来。

    周承诀在她身后看着觉得有些好笑,伸手去碰她脸颊,被她一手拍开,不过仍旧没好意思回头。

    “你干嘛?()”?乏乏???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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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承诀就这么坐在床边没离开,空气间静默片刻,岑西终于舍得开口问他了:“你怎么半夜不睡觉?”

    不过身子仍旧背对着人。

    “有点事稍微处理一下。”周承诀怕她多想,说得很含糊。

    “加班啊?”岑西问。

    “昂……”他满不在意答了句。

    周承诀懒洋洋的话音落下之际,岑西又裹着被子滚了几l圈,一下扎到他身边,轻轻握上他的手:“那你快去,早点弄完早点休息。”

    两人都是学霸出身,其实互相都能理解那股刻在骨子里的拼劲,她自己也常常忙到深夜,知道很多事情拖不了,即便心疼对方,也不会无脑要求他不顾一切放下该忙的事,强行休息。

    周承诀冲她点点头,大手像是安抚般,在她脸颊轻拍了两下,而后替她将被子掖好,才起身重新坐回书桌前。

    岑西方才迷迷糊糊折腾了一遭,睡意消减了不少,此刻睁眼望着天花板,都不敢回想自己刚刚到底发了什么疯,又想起周承诀贴在她耳边轻声哄着的那些话,脸颊便止不住地烧起来。

    后来实在羞得有些厉害,索性起身下床去了趟洗手间,试图用冷水给自己的脸蛋降个温,顺便洗去不久之前窝在周承诀怀里哭哭唧唧留下的一脸罪证。

    书桌前轻敲着键盘的男人听到身后床上有动静,立刻回头看过去:“要去洗手间?”

    “嗯,洗个脸。”岑西佯装若无其事看他一眼,“你专心点,很晚了。”

    周承诀被她一本正经的语气给惹笑了:“这么严格啊。”

    说罢,他当即回过身去,明明这卧室是岑西久居四年的地方,于她而言肯定最为熟悉,洗手间又就在一墙之隔的阳台上,他偏偏还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摸黑出去,忍不住再悄悄回了两次头,一边手敲着键盘,另一边手搭在书桌上,打开手机里的电筒,朝她离开的方向举着,试图给她添更多的光亮。

    洗完脸之后,岑西整个人平静了许多,她没再多想别的,走到一旁小桌上,给周承诀冲了杯温热的红枣水。

    “你忙完赶紧过来睡,就不给你喝什么提神的咖啡茶水之类的了。”岑西将红枣水搁在他桌前,双手自然而然地落在他肩颈处轻捏了几l下。

    周承诀敲键盘的手微微一滞,话音都带着些受宠若惊的不自在,没出息道:“加个班,待遇这么好啊?”

    “你弄你的,不许说话。”岑西别扭道。

    “好好好。”周承诀低低笑了声,不过还是单手探到自己肩

    ()    膀,在她替他揉捻的手背上轻拍了两下,“你别熬,先去休息,我差不多也快好了。”

    “那我等等你。”

    “去睡。”

    见岑西没吭声,周承诀不太正经地又补了句:“你这样,我很容易就想不务正业,干点别的。”

    “……”

    小姑娘逃也似的回了被窝。

    也不知是岑西那杯简简单单的红枣水起了作用,还是她体贴地替他捏了几l下肩头让他精神倍增,抑或是他忽然意识到,身后还有她在等他,总之这晚后来周承诀本就不低的效率明显又提高了不少,不出一会儿功夫便干净利落地处理完白天落下那些事。

    关掉电脑回到她身边时,发觉这姑娘其实还没睡着,可偏偏在他走到跟前时,拙劣地闭上眼开始装睡。

    周承诀轻笑一声,也没拆穿她,只自顾自地躺回她身边,将人搂回怀中,而后在她耳边说一句,久等了宝贝,在感受到她贴在自己胸膛上的脊背瞬间僵硬之时,蔫坏地勾了下唇。

    后半夜两人都睡得十分安稳。

    天光大亮之际,周承诀先岑西一步睁了眼,顺手按掉她提前定好的闹钟,再一点一点用亲吻来扰她清梦。

    岑西睁眼便看到了他抵在自己眼前那张清晰的脸。

    她暂时还没习惯这样的亲昵。

    心动之余又是抑制不住的羞燥。

    她索性将脸埋回他怀里,不看他也不让他看自己,而后温温吞吞憋出一句:“你是不是准备走了?”

    “嗯。”周承诀吻了吻她发顶,嗓音带着初醒的微哑,“要赶在饭点前到公司一趟。”

    “舍得吗?”周承诀没等她答,主动诱导,“说点好听的。”

    岑西笑了下:“舍不得你。”

    周承诀满意了,起身换衣服之余,还顺手将想要一并起床送他的岑西一把塞回被窝里:“不用你送,你再睡会儿。”

    “我也得起了。”岑西平静道。

    周承诀压不住唇角溢出的笑意,冲她抬了抬眉梢:“真舍不得我啊?”

    岑西也弯了弯唇,十分顺他的意:“嗯。”

    “那我不走了。”

    周承诀说笑归说笑,手上系纽扣的动作还是没停下,利落地换完衣服拿上行李便出了门。

    到最后也没舍得让岑西起来送他一程。

    只不过离开之后没多久,岑西放在枕边的手机便震动了几l下。

    她这会儿还缩在被窝里枕着周承诀昨晚睡过的枕头睡回笼觉,察觉到动静,满不在意地将手机摸出来扫了眼。

    消息是周承诀发过来的,岑西随手点开来瞧。

    zcj:【刚刚从你房间出来的时候碰上熟人了。】

    zcj:【我干妈来了。】

    zcj:【她在楼梯口那边眼睁睁看着我从你这个房间出来的。】

    zcj:【不过问题也不大,我们的事,我妈估计早在背地里和她聊过几l回了。】

    zcj:【你别害臊,我们又不是高中生了。】

    他要不这么说,岑西倒还觉得没什么,他这么模棱两可地一说,她反倒觉得没来由地有些心虚。

    明明他们昨晚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怎么被他说得这么暧昧。

    岑西突然有些紧张。

    她总觉得汪月于她而言有种特别的感觉。

    她和其他人挺不一样的。

    不像江澜衣那样,对她无条件维护和夸奖,也不像小姨那般,只默默做些力所能及为她着想的事,不敢过问和干涉她太多。

    她接受了汪月的帮助,被她接到身边后,两人之间的关系莫名拉近得很快。

    汪月也常夸她,但她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太正确的地方,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指出,并引导她做出更周全的判断,以及选择更加成熟的处理方式。

    不吝啬夸奖,也敢于批评,丝毫不担心会因严厉而生出嫌隙。

    她短暂的人生中过分缺乏正确的带领,从小到大都只能靠自己摸着石头过河,没走歪路,能有今天,已经用尽了全力。

    不过这样吃力又无奈的困境,在遇到汪月之后便消减了许多。

    她不仅敢于亲近她,敢于引导她,在生活的很多细枝末节方面,都愿意耐心地将自己所有经验一点点分享给她。

    和她聊过理想,聊过志向,聊过今后愿意为之奋斗的目标。

    在深透地了解过她的想法后,会支持,会提出自己的观点和建议,还会冷静理智地与她一并商讨,为她未来几l年做出清晰的规划。

    甚至于在必要的时候提供,用自己的人脉和资源为她铺平想走的路。

    在她成长的过程中,没有人扮演过这样的角色,因而她对汪月的感觉十分复杂,既觉得陌生,又忍不住依赖,还隐隐担心这样的关系稍纵即逝。

    她和汪月聊过未来,有着明确且清晰的目标。

    她其实有很多该完成的任务要去做。

    她不知道她在这样一个年纪,冷不丁地抽出时间和精力来,与一个男孩子发展一段恋情,会不会让对自己寄予期待的汪月失望。

    这一瞬间,她甚至突然理解了当初蒋意殊在那场跑步比赛上拼了命也要往前冲的架势,赛后她对她说,她父母对她期望太高了,她太想赢了。

    当初岑西还曾悄悄羡慕过她,虽然压力大,可至少还有父母给予期望,她这辈子还没体验过这样甜蜜的痛苦。

    而过去的四年多,她似乎偷偷尝到了些许。

    可她的压力比蒋意殊要大得多,蒋意殊面对亲生父母,都尚且担心他们失望,她的亲生父母再失望,也没有选择放弃过她,而她不一样,她已经被放弃过太多次了,实在错不起。

    她的人生没有容错率,稍有不慎或许就会面临被抛弃。

    可她如今偏偏又多了些贪心,不想让人失望,却又实在放不下周承诀。

    门外,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岑西心跳控制不住加速

    得厉害。

    她连睡衣都来不及换,汪月便已经敲响了房门。

    房门开启的一瞬间,岑西低垂着脑袋,像是做错事后等待最后的判决般,绝望无措。

    下一秒,汪月的轻笑声响起:“怎么这个表情?那小子欺负你了?”

    岑西茫然地抬眸看向她,黑睫轻扇两下,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她方才短时间内在脑海里努力挣扎着思考了许多种说辞,可偏偏没有应对她这种反应的。

    “怎么啦?”汪月都快被她这如临大敌的表情给弄懵了,笑着伸手轻拍了拍她脸颊,“发什么呆?害臊啊?”

    岑西又眨了下眼。

    “哎呀,有什么好害臊的?你就该和周承诀那小子学学那厚脸皮。”汪月自然地揽过她,一并走进屋里,“你们俩小屁孩儿的事,我都听我先生还有你江阿姨说了。”

    “那天你来完我家之后,程启天就一直说你眼熟,说尤其你和周承诀坐一块的时候,更眼熟了。”汪月好笑道,“他绞尽脑汁想了一晚上,后来终于想起来了,还挺八卦地立刻跟我分享了,说是你俩高中的时候,他就见过。”

    “你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明明是江澜衣叫她帮的忙,周承诀这小子高中那点事,她后来也知道个大概,她带了岑西四年多,偏偏没把她和周承诀高中的事想到一块,“后来我就找你江阿姨聊了个通宵,聊得眼泪都出来了,好在你俩现在都挺好的。”

    岑西没想到这事竟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地翻了篇,所有她不想看到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她悄悄松了口气,愣在原地迟迟没有动弹。

    汪月倒是比她自如地多,自行往她阳台外的小厨房走,边走边问:“你烧水没有,太渴了,我车上就一瓶饮料,甜的,越喝越渴,得喝点白水缓缓。”

    “噢,有的。”岑西回过神来,“那个是我喝过——”

    “没事。”

    她话还没说完,汪月已经拿起了岑西喝过的粉色马克杯。

    她看起来是真渴了,直接将她喝剩下的那点水一饮而尽,随后放下杯子偏头看过她:“走,下楼去,我带了点好吃的过来,一起去拿。”

    “好……”

    为期两天的公益活动很快就圆满地落下了帷幕。

    天公放晴作美了两天,也终于在活动结束的当天晚上,迫不及待将憋了两天的大雨重新倾泄而下。

    岑西第二天还有课要上,便拒绝了周承诀专程过来接她的想法。

    原本打算当天晚上就跟随汪月的车,启程赶回南嘉,没想到暴雨留人,雨势大到根本没法看清车前方的路,参与活动的大多数外地志愿者都被困在了这座小山头。

    一行人无奈拎着行李各回各屋。

    小山头除了一所希望小学外,没有更多商店餐馆,更点不到外卖,唯一能吃饭的地方只有食堂。

    岑西随意吃了点便回房翻出笔记本来,准备继续写稿。

    写之前,她想起忙了好些天,

    忘了查看的邮件,于是很快切换到邮箱界面。

    几l天积攒下来的未读邮件还不少,岑西大致浏览了一遍,里头大多数内容和从前差不了多少,正准备统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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