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巴掌【小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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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教学楼五楼,熟悉的风雨。

    在教学楼上课的学生们陆陆续续离开,经过叶浔时,又如之前一般投来视线。

    嘈杂的声音小了不少。

    叶浔听见他们嘴里不时响起的傅启泽和杜逾白的名字。

    幻觉一样,杜逾白就这么出现在了前方不远处。

    应该刚结束一堂大课,杜逾白身边跟着两名同伴,他们恶狠狠地替杜逾白瞪回周遭的目光。

    语气也充满担忧,“逾白,这不会是傅启泽逼你回古堡的手段吧?”

    杜逾白显得心不在焉,“不,照片上的人真的不是我。”

    “但其他人明显不信——”

    “我们今天就陪你去找傅启泽,让他出来澄清!”

    “……”

    在被杜逾白和他的同伴看见之前,叶浔停下了脚步,转过弯,径直从另一侧的楼梯上楼。

    姜鸣轩始终沉默地跟着他。

    或许叶浔现在已经在心里将他骂的狗血淋头、又或者讥诮地在想,他果然是纪彻的走狗——但只有姜鸣轩自己知道,他为什么要亲自来找叶浔。

    他想知道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不过显然,叶浔没有和任何人解释的欲望。

    他看着叶浔的脸,光影不清,叶浔面前是一扇定格的窗,窗外云烟飘渺,教堂的塔尖耸立,刺破浓雾般的灰云。

    叶浔行走在这片晦暗中,阴影没过他的侧颈、头发,他显得很平静,像一片同样捉摸不透的云。

    一路走到五楼,五楼两间阶梯教室,一间空置、一间正在上课。

    手里的伞还在滴水,叶浔甩掉指尖的雨水,抬头看了过去。

    临近下课,教室里一片嘈杂。

    十几l人的班级,纪彻独自坐在靠窗一排的角落——依旧挺拔的军装式制服,察觉到叶浔的到来,纪彻眉眼压得有些低,眼神很冷,直直盯着他,近乎审视一般,让叶浔十分不适。

    他不禁皱起了眉。

    下一秒,纪彻的声音便在窗后响起,“叶浔。”

    教室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沐浴在各色目光中,叶浔看向讲台,寄希望于老师管一管,老师却低着头,视若无睹的整理着教案。

    他闭了闭眼,快步走到窗后,冷冷俯视着里面的纪彻。

    “你又要干什么?”

    纪彻只盯着他,没有说话。

    叶浔越发不耐,他不明白纪彻又在发什么神经,上次见面他应该已经把纪彻得罪了个彻底,接下来几l天纪彻也没有再找他,按理来说,他和纪彻的交集已经结束。

    至于纪彻怎么做、又想怎么对付他,叶浔自认无法预料、也无从阻止,干脆没有多费心思去想。

    现在又被纪彻叫来教学楼,这让叶浔警惕之余,还产生了一些事情不受控制的不祥预感。

    “我胃病犯了,”纪彻言简意

    赅,“上次你买的药,很管用。”

    止疼胶囊怎么能不管用。

    “你到底想说什么。”叶浔看了眼时间,纪彻已经浪费了他半个多小时。

    从他脸上没有看到想要的情绪,纪彻似乎感到无趣,“听不懂吗?我要胃药。”

    叶浔不再跟他废话,转身便准备离开。

    他不相信纪彻身边连个给他买药的人都没有。

    显然,纪彻是在没事找事。

    “这是最后一件事,做完我就放你离开。”

    纪彻的声音再次响起,很冷:“但你要想清楚,离开我身边你还能去哪。”

    回答他的是叶浔的背影,叶浔径直下楼,这次去的是医务室的方向,一刻也没有犹豫。

    脸色一点点变得阴沉,纪彻从空无一人的楼梯口收回视线。

    教室里一片寂静。

    老师好像终于调控好了中央设备,开口道:“继续上课,帝国皇室在上个月六号颁布了《金融法案》,旨在遏制帝国境内越来越严重的通货膨胀,现在我们来分析法案前两条的内容……”

    -

    买完药回来,天光黯淡的看不清前路。

    叶浔额发被冷气浸的湿润,楼梯间空无一人,他步伐很快,转弯时差点撞上了人,“抱歉。”

    站在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杜逾白。

    看见他,叶浔一时有些头疼,他对杜逾白感官一般,称不上有好感、也称不上厌恶,只要杜逾白的所作所为不要牵连到他,那叶浔愿意和他井水不犯河水。

    “……叶浔。”古堡游戏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杜逾白脸色苍白,扯出一抹微笑:“我还以为看错了,原来刚才真的是你。”

    “有什么事吗?”叶浔问他。

    “我看到了论坛上的照片,那个人是你对不对,”他的声音在叶浔堪称冷淡的注视下越来越低,讷讷地:“……你放心,我没有跟任何人说。我来找你,只是想告诉你傅启泽不是好人。”

    叶浔已经习惯了他的后知后觉,至于傅启泽不是好人这件事,他还以为杜逾白能早点发现。

    “嗯。”他简单应了声,绕过杜逾白准备离开。

    “我听古堡的朋友说,傅启泽好像又在打什么主意,”脚步这才稍稍停下,叶浔看过去,杜逾白不安道:“圣德尔每年期末前都会举办一次大型舞会,庆祝接下来的春假。这次舞会的地点在中央礼堂,你一定要小心……”

    舞会吗?

    似乎之前有听乔凡说过。

    叶浔这段时间的心思一直放在化学竞赛上,杜逾白的提醒来的及时,他顿了顿,对杜逾白道:“谢谢。”

    杜逾白眼睛顿时一亮,似乎还想跟他说什么,叶浔已经拎着塑料袋离开。

    回到五楼,人声微微嘈杂。

    已经是下课时间。

    阶梯教室里的学生们接连离开,叶浔逆着人群走进去,把药丢给纪彻。他有些心不在焉,还在想杜逾白

    口中的舞会。

    记忆里原身也参加过两次。

    圣德尔组织的晚宴,吃喝为主,流水席长桌两侧座位拥挤,出席的学生必须着正装礼服,原身两次都是小透明,坐在角落吃完饭便离开。

    贵族子弟们社交的场所。

    好在并不强制学生参加,叶浔稍稍放下了心,并不打算去。

    这类舞会一听就是麻烦的集合体,指不定又会触发什么剧情。他实在不想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锡纸被掰开,声音细碎。纪彻垂着眼,五官隐没在阴影中,忽然莫名奇妙地开口,“还没想起来吗?”

    教室光线暗沉,湿冷的风将窗帘吹的滚动。

    叶浔有些冷,不想再和纪彻耗下去,也不理解纪彻话里的意思。想起来?想起来什么?他不认为他和纪彻有什么值得回想的过去。

    医务室没有止疼胶囊,只剩下止疼片。

    叶浔听见清脆地咬碎声,他抬了下头,纪彻在看他,眉骨压得很低,眼神锋利到近乎直白,最令叶浔感到荒唐的是,纪彻好像在看他的嘴唇——即便只是轻飘飘、不含任何意味的一瞥,也让他头皮发麻。

    真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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