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63 章(2/2)
不过住在容错曾经住过的房间,江别故还是没想到,毕竟客房不止这一间。
从容错离开后这房间就几乎没人进来过,东西都没有人动过,但现在看来却已经被认真打扫过了,床上也铺好了被褥。
和容错从这里搬离之前没什么区别。
容错要把江别故放在床上的时候,他微微蹙了蹙眉,容错看到后笑了下,换了个方向,将他先放在了沙发上:
“从医院回来是应该洗个澡的。”
江别故本身就有点小洁癖,外衣外裤不碰床,去过医院这种细菌多的地方就更是会格外在意一些,即便是他现在不方便,可有些习惯还是改不了的。
更何况他在医院住了半个月,虽然每天容错都会帮他擦澡,但擦澡和洗澡到底还是不一样。
丁程也跟着进来,在门口的位置听到江别故要洗澡,便没有多留,将车上的东西拿下来之后就准备走了:
“我去超市补充一下食材。”
容错应了一声:“麻烦了。”
丁程离开了,容错先出去搬了一张椅子放到了浴室淋浴间里,然后开了暖风又走出来抱江别故。
被安放在淋浴间的椅子上,容错脱了江别故的衣服,直接扔在了脏衣篓里,且不说他这段时间还是出不了门,就算出得了,这从医院里穿回来的衣服,江别故也是要洗过再穿的。
脱裤子的时候江别故用没受伤的右手握住了容错的手腕,容错抬头看过去,眼神里带着柔和的笑意:
“哥,我看过的。”
江别故当然知道他看过,不止看过,还帮忙擦拭过,可当时自己躺着一动不能动,和现在的情况又不太一样,江别故纵然已经麻木却也没忘容错是个喜欢自己的人,纵然他再也没说过,可细枝末节里都是喜欢。
这一点江别故还是能感受到的。
江别故知道即便容错帮自己洗澡也不会冒犯自己,无奈的是他过不了心里的这一关。
江别故握着容错的手腕没有松开的力道,容错就知道他很坚持,便没有勉强,开口:“我只脱外裤,好吗?”
这一次江别故没有拒绝,任由他帮了忙。
容错短暂离开了一下,去厨房拿了保鲜膜回来,虽然拆线已经三四天的时间,可容错依旧害怕伤口感染,小心翼翼的将左侧小腿都包了起来:
“这里先不洗,等下我帮你擦擦。”
江别故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容错打开花洒,帮江别故洗澡,动作很轻柔却不会让江别故觉得不舒服,很温柔的动作里带着小心翼翼,好像江别故是什么易碎的娃娃,被他细心呵护清洗着。
前胸,后背和四肢都洗了,打了泡沫又冲洗干净,后来容错稍稍调整了椅背的角度,让江别故稍稍往后靠了靠,变成了仰着头的姿势,他站在江别故的背后拿着花洒一点点的打湿了他的头发,又挤了洗发水在手心里揉开涂抹在江别故的头发上,一边为他按摩头皮一边洗头发,嘴角是笑的:
“我以为你会闭着眼不看我。”
江别故是看着容错的,因为倒着的原因他的唇形辨认了一会儿才看清,看清后勾了勾唇角便把眼睛闭上了,容错也没在意,继续帮他洗头发,洗完了还帮他按摩了一会儿,直到江别故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容错才停下,拿起花洒冲掉了泡沫。
接下来要洗的,江别故可能不太想让容错看到了,容错也知道,便在他睁开眼之后嘱咐了他两句:
“我就在外面,别勉强,有事一定要喊我。”
江别故点点头。
“我浴巾放在这里了,你洗完就直接盖上就好,喊一声我就进来。”容错笑着说:“我不看。”
江别故又点点头,容错这才出去了。
容错其实很担心江别故一个人在里面洗澡,纵然出了院,可或许是在医院里的那次测试影响了他,所以他今天的状态看起来并不是太好,整个过程一句话也没说,容错也不好略显强势的逗他,怕他更不舒服。
不敢离开,就贴着门站着,生怕错过一丁点的声音,但好在没什么事儿,江别故在里面洗完了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容错有那么一瞬间是觉得自己听错了,毕竟江别故口中‘容错’的发音听不出来一点的不同,就和之前未有语言障碍的时候一样。
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感受,让容错觉得欣喜也满足。
容错推开门走进去,却并没有立刻抱江别故出来,小心翼翼的帮他围好了浴巾,又蹲下身解开了腿上的保鲜膜,湿了毛巾将腿部受伤部位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一遍。
之后去淋浴间外面的柜子里取了吹风机,在浴室里帮他吹干了头发,做完这一切之后容错才将他抱了出来,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又去衣柜拿了内裤和家居服,没等江别故拒绝和
尴尬,容错直接在被子下帮他穿上了,然后扯出了浴巾,为他穿上了家居服。
“累不累?要不要睡会儿?”容错问他。
或许是洗了澡的缘故,江别故的心情好了一些,但没回答容错的这个问题,视线倒是在容错身上扫了一圈。
帮江别故洗澡他难免的湿了身,此时衣服都湿了大半,贴着肌肤,看着就不是很舒服。
江别故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示意他去洗洗。
“好。”容错说:“我很快回来。”
江别故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容错拿着浴巾离开的时候他的视线扫了容错一眼,特殊部位。
容错看到了,也低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他没什么反应。
虽然他喜欢江别故,喜欢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可江别故这样的状态让容错觉得自己有反应是一件近乎猪狗不如的事儿,更何况他要是这次有了什么被江别故发现了,之后江别故怕是更会拒绝自己,所以无论如何容错也控制着没让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信誓旦旦的他却在只有自己的浴室里,看着那把江别故刚才坐过的椅子,打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