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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紧了又松,最终还是自暴自弃地接受了。

    以往佘九涟接吻总是黏糊又强占,今天却只简单地贴上来,冰凉柔软的嘴唇在表层轻轻啄吻,他告诉封谦,做这些并不是为了抱怨,也不是为了逼他良心不安说些奇怪的话。

    封谦低垂着眼“嗯”了声,问,那是为了什么?

    佘九涟不回答他了,闭上眼,手心按住封谦后脑勺,明确感受到没有丝毫挣扎的迹象,动作才逐渐变得不再温和。

    他舔开那道不算紧闭的唇缝,一步步试探封谦究竟为他放出多少底线。

    爱情不过一场赌博,只算计别人没有意思,带上自己才是最大的赌注。

    几年前埋下的种子生根发芽,如今已经长成参天大树,他只需要拨开挡住封谦视野的那一片叶子,让封谦看见枝桠上因遮风挡雨留下的斑痕,剩下的是砍是留,通通交由封谦决定。

    佘九涟不在乎生死,不在乎这期间会失去多少,不在乎要走多远才能到尽头,封谦问他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呢?

    他攥紧封谦的手指,严丝合缝地扣在一起,缠吻的唇舌终于分开,封谦闷红了脸,几乎喘不上气,他狼狈地抿了抿湿润的嘴唇。

    十指连心,封谦分不清听到的心跳出自于谁。可能是他,也可能是佘九涟,或是两者都有。

    大脑顿痛,眼前不恰时地闪过一幅模糊画面,堆满碎石的小巷,亲密相依的可怜鬼,那张多年前的合照,镜头外是两只紧握在一起的小手,等比放大到今天。

    人天性自私,所以遇到无私深重的爱时第一反应是多疑,可封谦把这一刻完全剖析开的佘九涟从里到外翻看了好几遍,硬是没找出一点错处。

    心脏胀得难受,有什么东西在从里面慢慢撑开,让封谦隐隐约约地感到坠痛:“我要是永远不知道……”

    “那就永远不知道。”

    封谦掀起眼皮,发现佘九涟现在的模样也不比他好到哪里,泛红的耳垂与假装平静的表情格外矛盾,牵着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这些不为人知的脆弱一面,换作以前封谦该大肆嘲笑了,但如今他只拉开外套,把佘九涟的手裹进怀里,小声抱怨怎么到了春天体温还是这么低。

    封谦觉得佘九涟可能还需要点别的,于是他把怀中逐渐回温的手藏得更深,问:“要不要抱一个?”

    佘九涟五指收拢,静了会儿才低声道:“不要松手。”

    ……老天。

    封谦真受不了这个,他卸下身上所有的刺,拥抱的同时附赠过去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

    *

    “所以你现在记忆已经恢复啦?”

    酒瓶落地,满头花白的老人眯着眼打量歪坐在椅子上的封谦。

    封谦解下防毒面罩绕在指尖打转,常年不见光的地下室空气中总带着点腐朽的霉气,下来前佘九涟叮嘱他非必要别摘下,但现在是必要情况,他戴不惯这玩意,快闷死了。

    “放心,老头我是人,在这住几年了不也没死,就佘九涟那小子人精,回回来戴个防毒面具,搞得好像我这是病毒培养地。”

    李老哼哼两声,看样子对佘九涟不满很久了:“你俩救命药都是从这产的,还嫌弃上嘞。”

    要不是今天佘家有人不打招呼就找上门,佘九涟说可能会有全面搜查,待在上面不安全,封谦估计到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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